其实无需认真看,娱乐八卦的封面十有八九跟沈屿阳有关。
出镜的女主角一个月不带重样,a城除了沈屿阳,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他本就长的招人,性子高调又浮夸,只需稍作引诱,便勾的那些女人前仆后继的缠上来,甘愿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沈屿阳无辜的摊手,“我可一个都没碰过。”
“我信你,伊涵能信吗?”
沈屿阳脱口而出,“那也要她问”
后半截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某人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收声。
秦墨是什么人,一见他这样就知道绝非吵架那么简单,伊涵年纪小,单纯开朗,只是迫于家庭压力被沈屿阳拐上这条贼船,想是这会看明白了,清楚沈屿阳的尿性了,便想着法子要脱身了。
“老实说,你是不是自傲了点?”秦墨道:“我不觉得她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
沈屿阳心一颤,板着脸嘴硬的吼了声:“谁要她喜欢?”
秦墨站起身,抬手将凌乱的西装整好,像是有意刺激他,“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被你霸占了一年,你既做不到珍惜,又何必强留着她。况且,以她的性子,也做不出分你家产的事,说到底,你也不亏。”
沈屿阳简直惊悚,秦墨这个人实在太恐怖,一语中的,还变着法子的往人心窝里撮。
可要让面子比天高的沈公子低头,基本不可能,几秒后,他艰难的挤出两字,“多事。”
秦墨笑:“那我先走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笑眯眯的接起电话,转身朝门口走。
“唔,这边结束了,我马上回来,等我。”
沈屿阳独自饮到半醉,晃晃悠悠走出俱乐部时,早已守候在外的娱记们蜂拥而至,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以往沈屿阳还会耐着性子应付,可今晚情绪尤其差,顶着一张大黑脸,一句话都不说,保安眼疾手快的拦住人群,艰难的护送沈屿阳上车。
车门一关,嘈杂的声音被阻隔在外,他如同进到一块净地中,慵懒的解开领口的衣扣,头后仰,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焦灼的呼吸也在一吸一吐间逐渐平缓下来。
“少爷,今晚回哪?”司机回头问。
后座的男人大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半天没出声,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司机摸了摸下巴,将车开出一小段路,又停在路边,让他醒醒酒,稍作休息。
这个司机跟了沈屿阳5年,严格来说,沈屿阳算是个很好相处的老板,他有少爷气质,却没什么少爷脾气,说不上斯文内敛,但绝非嚣张跋扈之人。
如果非要说点异于常人的地方,大概就是他混乱的私生活了。
沈屿阳这类富少一直都是娱乐记者的宠儿,他不管到哪,都能轻易成为全场的焦点,跟着他从来不担心挖不到猛料。
何况他会玩,也玩的开,疯起来时甚至会挑个顺眼的直接压进包厢里就做。
但他有洁癖,从不带人回家,迄今为止,上过他车的女人,除了沈母,就只有一个被他藏的极隐蔽的小女生。
司机一度认为她不过是个被包养的女大学生,可她对沈屿阳的态度,又着实不像个娇滴滴的金丝雀,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反倒像是对待长辈一般的乖巧恬静。
后座传来细微的声响,“——唔。”
“少爷?”司机试探的唤了声。
几秒后,车后回声,酒后的声音嘶哑性感。
“回世爵。”
司机低声应,车子也平稳启动。
今晚的酒喝的猛了点,烈酒后劲足,这会儿酒劲上来,头疼欲裂,晕的有些难受。
他转而看向窗外,车内昏暗,路灯橙黄的刺人眼,光线照进来,刚刚好在车窗玻璃上印出男人的大致轮廓,五官模糊,以往一丝不苟的发此时却凌乱不堪。
男人冷笑了声。
狼狈。
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
莫名其妙的怒了一整晚,有意思的是,他气的是不知自己为什么生气,所以才会烦闷的想杀人。
想他沈屿阳这32年来顺风顺水,事业,生活,甚至是女人都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他清楚自己的优势,也擅长利用优势来达到目的,只要是他想要的,什么都能手到擒拿。
可没曾想,当挫败感与无力感席卷而来时,他居然有瞬间的不知所措。
明明是极擅长控制情绪的人,却被激的几近暴怒,甩上门怒冲而出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