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打发走了那尊佛,沈屿阳一回头就见到站在卧室门口的许伊涵,她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还笼罩在强大的困意中。
一想到自己刚才克制不住的举动,他莫名有些心虚,领带被他随意的扔在沙发上。
“怎么醒了?”他问。
许伊涵还未完全清醒,声音哑哑的,“我饿了。”
沈公子脑子一抽,反问了句,“你想吃什么?”
“你给我做吗?”许伊涵一脸新奇,眼睛亮亮的,人像是瞬间醒了。
做饭吗?
他会做个屁。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少爷,何时需要自己动手做饭?
可她那期待的眼神又着实扎人眼,沈屿阳的视线落在她微张的粉唇上。
吃了她豆腐后又拒绝她,似乎不太说的过去。
他冷着脸应了声,然后转身往厨房走,还小心机的上了锁。
心想,就你会上锁吗?
咳咳咳,其实是怕她发现自己不会做饭的事实。
正在喝水的梁泽接到了沈屿阳的电话,两秒后,嘴成了小型洒水车。
那头疑惑的问他:“面要怎么煮?”
二十分钟后,沈屿阳端着一碗自认为色香味俱全的面走出来,早已饥肠辘辘的许伊涵食指大动,夹起一小戳面塞入嘴中,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她极艰难的咽下。
“唔你是第一次做吗?”她小声询问。
沈少爷俊眉一挑,“怎么?”
她诚实回答,“很难吃。”
这话听得他怒火烧心,想他沈屿阳什么时候给人做过饭?有的吃就算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况且他真心觉得自己做的不错,狐疑的看了她眼,偏不信邪的拿过她的筷子自己尝了口。
“咳咳咳。”他脸色刷白,强迫自己吞下去。
不是难吃,是完全无法下咽的那种。
“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许伊涵笑的甜甜的,“可以吃寿司吗?”
这笑容实在乖巧可人,他差点就忍不住的摸她的头了。
“可以。”他说。
吃吧吃吧,只有用吃的才能堵住她的嘴。
一秒后,他想,其实其它方式也可以。
两秒后,他再想,他可能真的有病了。
那一晚许伊涵莫名睡的很安稳,舒服的撑了个懒腰,精神抖擞的起床沐浴洗漱。
打开房门后,见到沙发上男人的身影时,她愣了一愣,思绪慢慢收拢回来。
对了,他住回来了。
他穿了件枣红色的衬衣,颜色再暗一度的定制西装。
这颜色很挑人,稍不甚就会显得老气,可他却能穿出沉稳内敛的感觉。
其实许伊涵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偏爱这种浮夸闷骚的色系,他气质很清冽,即使穿简单的黑白色也很好看。
可惜的是,认识他这么久,只见过他穿过一次黑色衬衣。
但那一次,那一次
思绪倏地乱了。
记忆里他炽热的体温,浑身散发的浅淡酒气,还有箍住她肩膀的手臂,还有强势的深吻。
光是想想,脸都要燃爆了。
沈屿阳到没注意到她泛红的脸,见她出来便招了招手,“过来。”
她深呼吸几次,红着小脸慢慢走过来。
“会系领带吗?”他问。
不等她回答,一条花色领带落在她手上。
她抬头看他,轻轻摇头,“不会。”
沈少爷脱口而出,“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她被怼的莫名其妙,还了句嘴,“我不会怎么了?”
沈屿阳一噎,“不会就学。”
“我不要。”一大早的好心情没了,许伊涵极不爽的转过身。
身后的人悠悠道:“你不想离婚了?”
她步子一停,这才记起自己答应了要做他三个月的贴身秘书。
既然是秘书的话,那系领带这种应该是必须要会的吧。
一想到这,她呼吸一落,肩膀沉下去,慢慢回了身,“我学。”
她的身高算是中等,但在沈屿阳面前,却跟个小矮人似的,非的垫起脚才能勉强靠近他的脖子。
他还算有耐心,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绕,只是这种教法难免会指尖相触,微凉的温度从指尖漫散到她体内,许伊涵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沈屿阳低头看了眼,调笑道:“脸红什么?”
她气息彻底不稳了,“才没有”
好不容易完成到最后一步,她心里慌张,往上一嘞时用了点力,沈少爷差点被这一下给嘞断了气,条件反射的弯下腰。
她跟着脚落地,这一下,空气里的水分子都开始泛热了。
他的俊脸被放大无数倍,唇与唇之间就隔着一厘米的距离,很近,近的连温热的鼻息都开始紧密相融,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