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上,夏怡还圈着靳凌的脖子,脸颊贴着滚烫的脖子,能感受到男人的颈动脉蓬勃地跳动,和心跳的速度无异,后背上有一双干燥精瘦大手在安抚着,然后夏怡把夹在靳凌腰上的腿慢慢地卸力往胯上挪。
老实说,夏怡早就没那么怕家里的那条杜宾了,狗是夏怡上高二的时候,来到家的不速之客,夏怡和许印月都怕得不行,但狗是夏颂年一眼看上的,只能说狗对等级排序的敏锐感知度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古老东西,驯化之后也依然阴暗生长。
这狗是最不听夏怡话的,夏怡偷了多少罐头喂它,结果根本喂不熟,但凡夏怡偷偷出门,这狗就能嗅到其中暗含的心虚。
不过这招“怕狗”夏怡过去是屡试不爽,缠着送她回家的靳凌,不要他走,或者就是装可怜让他带自己回家,去当时靳凌学校附近那套老房子住,现在再让她玩这套,都有点不好意思。
但她喝酒了,酒壮怂人胆。
夏怡贪恋地从人身上撑起来,彻底跨坐在了靳凌腿上,昏黄的路灯映进车内,照亮了靳凌的半张脸,勾勒出俊朗的五官线条,双臂环抱在胸前,歪着头,抬起眼深深地望着夏怡。
夏怡发现他换了件衣服,早上的正装换成厚一点的休闲外套,里面穿了件黑色羊毛毛衣,时间好像都沉淀成了叫做成熟和稳重的东西,每次看着靳凌的这张脸都自恋地觉得自己很会选,很有品味,夏怡只会要最好看和最抢手的东西。
夏怡第一次见靳凌的时候,是在城五中学花大价钱修的足球场上,场子对外开放,冬天草地依旧保养得青葱平整,靳凌他们大学就在中学附近,经常会有学生来借球场玩和比赛,靳凌一年四季好像都喜欢穿个白色的球衣,不怕脏,不怕摔,就是怕冷,夏天倒不明显,经常弯着腰在场边,用冰矿泉水哐哐哐浇头,露出一小截精瘦的腰和漂亮的手臂肌肉线条,被晒出很明显的小麦色。
冬天上场前就很明显,毛线帽,围巾,手套都装备齐全,天气冷之后人就又变白了,白皙的脸笑起来看起来脾气好得很,夏怡那个时候看不懂,只能听说球风也干净,就是有时候遇到场上对方挑衅,防他全靠犯规,多了也上火,撩起头发,铲球铲得飞起来,夏怡也觉得脾气也不是很好,惹事头子,武德充沛,暴力得狠。
这时靳凌有点忍不住了,夏怡的屁股现在和他胯下完全亲密无间,他都要被夏怡看硬了,更是看不懂夏怡这个水嫩嫩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早上还把他当敌人,晚上把他当什么?拎着夏怡后颈的衣料,把人拉远了点,放大腿上了。
这动作把夏怡弄得皱眉,怎么了,她想要了,蹭蹭怎么了,什么鬼男人这么金贵,蹭不得了?
靳凌挑了挑眉,开口的嗓子都哑了点,提醒她:“谁的朋友是一上来就坐人腿上的。”
夏怡开口就气死人:“我们那儿都玩得花,不仅能坐腿上,还能坐那儿上。”
然后又觉得这么说不过瘾,酒已经让她上头,什么害臊不害臊的,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伸着脖子,扬着下巴,骄傲地又补充了一下:“还能坐鸡巴上。”
这话一说完,车里的本来够暧昧的氛围似乎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靳凌本来就不爽夏怡吵完就丢了句“那就分手”,接着消失了快三个月,他倒也不是全无方法找到人,但问到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人也过不去,这是他们之间客观存在又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只能等她消气了回来再说。
等了这么久,就等来个她,谁的鸡巴都能坐?这什么白眼儿狼?很早以前,她打电话来也是喝多了,他还在上课,就听见这小东西先是问他,有多长,有多粗,又问那是长点舒服还是粗点舒服?问他活好吗?吵着闹着她要找人做爱。
那次回来没给她长记性是吗?
靳凌是真的想收拾人了,两只手指捏着夏怡的小下巴,一张气鼓鼓的脸近在咫尺,看着一张饱满的嘟嘟唇,甜起来的时候能给人迷晕,硬起来的时候能给人气死。
靳凌问:“今天晚上又喝了多少?”
夏怡咬着嘴唇不说话,一脸宁死不屈的倔强样,和他斗气。
靳凌另一只手压着夏怡的腰,把人死死的摁在自己腰身上,夏怡的小屁股被迫翘得老高。
给了屁股一巴掌,不重但是拍得很响。
靳凌:“问你呢,说话。”
夏怡用手指捏了个手势,比划了一下说:“一点点。”
“今天为什么喝酒?”
“姐姐订婚,我真的就只喝了一点点。”
靳凌表情稍微好了一点,又问:“你还记得我今天来找你干嘛的吗?”
夏怡能想起来,但又觉得卡包还了,不就要说正事了吗?觉得靳凌额前碎发服服帖帖明明很乖,但是又能感觉到他克制的怒气,男人可真难搞,想起唐致逸说的给点甜头,亲个嘴可能就好了。
下巴还被捏着,只好嘟起嘴说:“亲亲。”
“亲亲,哥哥。”
靳凌觉得现在是鸡同鸭讲,一个问天一个答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