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翎:“当今万岁虽未立太子,可依着皇家宗法,当立嫡,也就是安乐王虽是年纪最小的皇子,却最有可能继承皇位,如今该算储君,你说的新军是皇上因他所立,说白了,就是安乐王的心腹嫡系,首要一点需忠心不二,说到忠就是君臣了,他待你再好,也是君,你们再相投,你也是臣,君臣有别,这是国法不可忘。”
见青翧若有所失,青翎:“但国法之外也有人情,只是这个度你需把握好,逾了这个度,他或许会觉得你放肆张狂,持宠而娇,若过于退缩,他更会觉得你跟别人一样,是贪着功名荣华另有所图之人。”
青翧有些傻眼:“照二姐说,这进退都没我的好儿了,那我该怎么办啊?”
青翎见他皱眉,不禁道:“若不是难,早不知多少人飞黄腾达了,还轮的上你吗,姐教你个简单的,你只记着外人面前他是君,私下里是友,也别想太多,他既如此信你,你只不负他便是了,好了,时候不早,赶紧睡吧,明一早不还得出去吗。”
青翧点点头,姐弟俩各自回屋不提。
转过天一早春分就来说:“那俩婆子没了,不知去了哪儿?”
青翎哼了一声:“还能去哪儿,左不过去主子哪儿告状去了呗。”
青青:“昨儿不是都晕了吗,怎么一早就好了。”
春分:“这俩婆子刁滑非常,昨儿指定是装蒜呢,早算计好了今儿一早去舅太太哪儿告状。”
青青担心的看向青翎,青翎道:“既昨儿饶过了她们就不怕她们告状。”说着拉着青青:“咱们去给舅母请安。”
青青虽知道二姐必有应对的法子,却仍不免忐忑,尤其进了赵氏的屋子,瞧见底下跪着的两个婆子,还有舅母那张拉的老长的冷脸,心里更有些不安。
青翎只当没瞧见地上的两个婆子一样,姐妹俩微微蹲身叫了声舅母。
赵氏正等着青翧呢,这俩婆子再怎么着,也是自己跟前儿伺候的,青翧如此折腾她们,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自己倒是想看看这小子怎么跟自己交代。
不想,青翧没来,倒是青翎姊妹俩来了,满腔怒火只得暂且憋下:“一家子何必如此多礼,青翧呢怎么不见?”
青翎等的就是她这句,接过来道:“正要跟舅母说,青翧自来淘气,在家时便常吩咐下人做事儿,只是家里的下人大都是乡下的庄稼人,平日里手勤体勤,搬搬抬抬,干惯了粗活儿,多辛苦的活儿也不当个事儿。
倒不比翟府的妈妈们清闲,舅母仁慈宽泛,平日只传个话,送个东西,哪儿禁得住青翧如此使唤,加上两位妈妈想来有晕高的毛病,下了梯子就晕了过去,这小子怕舅母责罚,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也是我这个当姐姐的管教不严,故此来给舅母赔个礼。
等家去我必禀告爹娘好好管束与他,至于那两位妈妈,舅母放心,青翎一早已经吩咐谷雨去请郎中了,这晕高的毛病虽不大,也得好好治一治,不然往后可怎么当差呢,只是却不见了两位妈妈,昨儿夜里还不省人事,倒不知这一大早的跑何处去了?”
青翎这么一说,赵氏倒张不开嘴了,不免看了底下的两个婆子一眼,两个婆子忙道:“回夫人话,老奴等并无晕高的毛病。”那意思是青翎扯谎呢。
话音刚落,不等赵氏说话,青翎小脸一沉:“我还说两位妈妈一大早跑哪儿去了,还担心呢,原来上舅母这儿来了,两位妈妈这话是说青翎扯谎吗?”
两个婆子方知两人的话不妥当了,支支吾吾的道:“老奴不敢。”
青翎冷哼了一声:“你们说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赵氏:“这俩婆子在我跟前儿伺候有些年了,我倒不知她们还有晕高的毛病。”这明摆着是护着俩刁婆子呢,青翎却不恼:“若不是晕高,怎么擦了几下廊柱子就晕了,倒叫人想不明白了。”
赵氏微微皱眉,虽早知这丫头不似青羽那般性子软,却也没想到如此厉害,这前后的话两边堵,她话里的意思相当明白,两个婆子不是有晕高的毛病就是偷懒装晕,若是认了,可就成没理的了,下人偷懒耍滑,可是要罚的。“
说着咳嗽了一声:”想是你们近些年添的毛病也未可知。“说着瞥了两个婆子一眼。
两个婆子也不傻,忙道:“是啦,老奴们说错了,这一年里是添了个毛病,一登高就晕的慌,想来就是二姑娘说的晕高。”
青翎脸色缓了缓:“这就是了,年纪大了,就爱添毛病,只你们之前怎么不说,若说了,想来青翧也不会让你们擦什么廊柱子的,他虽淘气却最是心善,又是个念过书的,该知尊老携幼。虽事先不知,到底也委屈了两位妈妈,青翎这儿给你们陪个不是,莫跟舍弟计较才好。”
两个婆子哪敢让她赔不是忙道:“不敢劳姑娘赔礼,此事也不怨二少爷,原是我们二人没事先说明白。”
青翎:“两位妈妈莫勉强,受了这么大罪,心有怨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忙道:“老奴等不敢怨恨二少爷。”
青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