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甩帕子往后头去了。
小丫头只得跟了过去,张若兰打算自己硬闯进去,正好撞破青翎的丑事,等回去大肆宣扬一番,就不信陆家还要这个丢丑的媳妇儿。
想的虽好,可到了后头却给小沙弥拦住,好说歹说不让她进去,张若兰正要恼,忽眼尖的瞧见里头仿佛是谷雨出来了,顿时有了主意,高声喊了一句:“谷雨。”
谷雨停住脚往这边儿看了一眼,神色仿佛有些慌乱,转身就要往禅房里走,张若兰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推开小沙弥闯了进去,一把抓住谷雨:“谷雨还真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怎么,这才几年竟不认得了不成。”
谷雨目光闪了闪:“原来是若兰小姐,奴婢有礼了。”
张若兰心说装的还挺像,往禅房里瞟了一眼:“你既在这儿,想来胡家妹子也来了,可是在禅房之中?姐妹一场,待我进去见个礼。”说着就要往禅房走。
谷雨急忙拦她:“我们小姐今儿有正事儿,若兰小姐进去不妥,待奴婢通报。”
张若兰心道什么朋友,说的好听,不就陆敬澜吗,跟男人偷着私会,自然是见不得人的,想到此,哪会让谷雨进去通报,撇开她往里硬闯,嘴里道:“我们姐妹之间何用通报。”说着疾走几步推开禅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倒愣了一下,胡青翎的确在屋子里,却是站在桌边儿站着,桌子上坐了一位中年文生正吃茶呢。
见猛然闯进来的张若兰,不禁皱眉看着她:“你是何人,缘何闯进门来?”
张若兰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灵惠寺后山禅房颇有名声,除了达官贵人之外多有文人前来,或赏山景儿或尝素斋,寻常人想来都灵惠寺都不接待,故此这个文生打扮的绝非常人。只是明明该是陆敬澜,怎么变成这两个人了,再说,胡青翎在这儿做什么?
胡青翎倒是先开口了:“ 这不是若兰姐姐吗,你怎么在这儿?”
张若兰回过神来:“我是来烧香的,刚我的丫头瞧见了谷雨,想来妹妹在此,念及多年未见,便来寻妹妹说两句体己话儿,不知青翎妹妹可方便吗?”
青翎正为难,左边儿的文生挥挥手:“既是多年未见的故友,也该叙几句话,且去吧。”
青翎躬身:“先生且宽坐,青翎去去就回。”转身跟着张若兰出了禅房,到了外头笑道:“还真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姐姐,姐姐是来烧香的吗?”
张若兰点点头,又往禅房里瞟了一眼:“刚见了谷雨,知道妹妹在此,一时有些急切,方才闯了进去,实在失礼,青翎妹妹莫怪才是,只屋里之人是谁?能得妹妹在伺候着必是长辈了。”
青翎:“屋里之人是严先生,当年在胡家的时候,我曾得了先生指点,今日先生来灵惠寺吃斋,便执弟子礼也是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