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青翎:“不用问了,二狗就在家藏着呢。”
明德一听差点蹦起来:“二姐怎么知道的?”
青翎:“周二狗娘说话闪烁其词,明显就知道儿子闯了祸,只是不知道闯了什么祸,听胡掌柜说,王二狗是个大孝子,虽守着瞎眼的娘,却极孝顺,娘俩感情很好,若是真不知道儿子在哪儿,会一点儿都不着急吗,而且,院子里的锅台边儿上,有两个碗两双筷子,还没来得及洗,这个时候必然是刚吃了早饭,你说二狗子不再家还能在哪儿?”
明德:“既然知道二狗子藏在家里,那咱们怎么不抓他,二姐莫不是怕我打不过二狗子,让他跑了吧。”
青翎摇摇头:“你也该好好动动脑子,别什么事张口就来,你也不想想,如今咱家最急的是什么?”
明德:“当然是找着那匣子珍珠了。”
青翎点点头:“一个人若是藏了一样东西,只他自己不拿出来,谁能知道在哪儿?”
明德愕然:“二姐不是想让二狗子把珍珠交出来吧,怎么可能?”
青翎:“一个能谨守孝道的人,便不会是什么坏人,周二狗侍母至孝,断然不会让他娘着急的,而且,做下这种事儿,不管开始是因为什么,如今我笃定他已经后悔了,既如此,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又如何,人哪有不犯错的,相信这次过后,对咱们胡记他会比所有人都忠心,更何况,若我猜的不错,这次他是叫人糊弄了,至于原因,十有八九跟他母亲有关……
☆、
青翎明德前脚走了,那瞎眼的婆子便摸索着去掩了院门进了屋里,又把屋里门闩上,慢慢往屋里去了,进了屋摸摸索索摸到墙边儿上挂的一副天官赐福的老旧年画,慢慢卷了起来,露出后头的灰土墙,手伸过去在画后的墙上扣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灰土墙动了一下,挪开,显出能容一人进出的洞来,周二狗从洞里钻了出来。
他娘摸了炕上的笤帚,就过来了。
周二狗还以为他娘要给他扫身上的土呢,忙去接,不妨,他娘手里的笤帚落下来,打在他身上:“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还糊弄你娘呢,人胡家如今都找上门了,你跟娘说实话,你倒是惹了什么祸事。
咱们安平县十里八乡的,谁不知胡家是心慈良善的人家,对下头的人也好,娘这才托付人在胡记的当铺里给你谋了个差事,掌柜的见你念过几天书,识字,又想着我这个瞎眼的娘,才给了你个好差事,你就该着从心里感念着人家这份恩德,好好地干你的差事才对。
可你倒好,怎么还偷人家的东西,人家说你偷了一匣子珍珠,天老爷,娘听了险些没晕过去,这得值多少钱啊,你怎么能干这样偷鸡摸狗的事,娘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你爹死的早,娘再苦也没喊个苦字,实指望把你拉扯大了,赶明儿娶个敦实的媳妇儿家来,热热乎乎的过日子,娘也对的住你爹了,不想倒养出了个不知好歹的混账来,我今儿打死你算了……”
说着手里的笤帚挥了挥,因眼盲,瞧不见便没了准头,几下都落了空,倒是自己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
周二狗急忙把身子探了过去,他娘抓住了人,重重打了几笤帚,力气便没了,一屁股坐在炕上抹眼泪。
周二狗忙道:“娘您可不能哭,您这眼就是哭坏的,大夫说可不能再哭了,再哭就真治不好了,您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哭,我还指望着您能瞧见狗子长得啥样呢,娘您别哭了。”
“那你跟娘说句实话娘就不哭了,不然,今儿便娘哭死也用不着你管。“
周二狗没辙,只得说了。
周二狗父亲早逝,娘俩守在一起过日子,虽清苦好在这些年冀州风调雨顺的,只要肯下力气,倒是不会饿肚子,只是他娘每每想起爹,便总哭,哭着哭着就把眼睛哭瞎了。
这周二狗极孝顺,家里头穷的时候,也没让自己娘饿过一天肚子,便铺子里再忙,隔两天便要家里看看他娘,把家里的水挑满,柴都砍好,收拾停当了才会回去,。
说如今母子俩的日子好过了不少,二狗子却没想过讨媳妇儿,手里只有了点钱,便会给他娘瞧眼睛,大夫秘方的不知找了多少,就没见一个有用的。
二狗子却没灰心,但凡有人劝他讨媳妇儿的,他便说给他娘治眼睛要紧。
见他执拗,久了便没人再劝他了,也有被他孝心感动的,有哪儿的大夫医术好善治眼科,或哪儿有什么偏方也会告诉他。
胡家在冀州的当铺一开张,二狗子便跟了掌柜的过去管库,心里还欢喜呢,想着冀州府地方大,医术好的大夫也多,自己回头扫听着寻一个给娘瞧瞧。
又听说隔街有个吕祖庙还算灵验,便使了些钱去给他娘点了一盏祈福灯,祈求他娘能治好眼睛长命百岁,不想,这祈福灯却极奏效,刚点了没几日,就听说城西有个神医,最善治疗眼疾。
二狗心中大喜,忙忙的寻了去,不想,连门都进不去,这位神医之前是皇宫里的御医,去年告老才回了冀州府,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