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儿。总不能把这小子捆起来严刑拷问,只得作罢。
想重新弄好,却摆弄了几天也不成,便来珍宝斋想着寻个一样的,不想却遇上了青翧的表弟。
田明德一说这万花筒是出自胡家二小姐之手,慕容瑾不禁想起那天在翟府门外,迎风而立的女子,虽只匆匆一瞥,那等风姿真跟自己见过的女人不同,其实,也说不出哪儿不同,就是觉得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似的。
且,若是能做出这样精巧的万花筒,该是何等聪明的丫头,慕容瑾从心里不想这样的丫头跟陆敬澜有什么牵扯,陆敬澜说这是他做的,慕容瑾真不信。
就算陆敬澜自小便才名远播,如今在国子监又混的风生水起,国子监的那些老头子们,有事儿没事就在父皇跟前夸这小子,也一样不可能。
这万花筒跟做几首酸诗,写几篇装蒜的文章可不一样,这里头的学问深不可测,想窥其门径都难,陆敬澜怎么可能知道。
想到此,指了指桌子上的万花筒:“既是你做的,那就劳烦了。”那意思是让陆敬澜修好了。
陆敬澜颇有些为难:“这个修补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
慕容瑾撇了撇嘴:“不会就说不会,装什么大瓣蒜啊。”说话毫不客气,弄得温子然都有些尴尬,虽说小舅舅身份尊贵,可陆敬澜也不是平头老百姓,再怎么着,也得给陆家几分体面,这么着可有些过不去了。
陆敬澜却极有涵养,仍是温温的笑着,不卑不亢的道:“若殿下无事,且等待一时,敬澜试试。”
慕容瑾有什么事儿啊,就算有事儿这会儿也不走,非要亲眼看这陆敬澜出丑不可,遂吩咐了一声。
不一会儿,底下人便把做万花筒用的东西都拿了来,摊了一桌子。
福海挪了把太师椅过来,等慕容瑾一坐下,忙递上香茶,慕容瑾吃了一口摆摆手:“请吧。”当看好戏一样。
明德也颇为好奇,这万花筒可是稀罕物件儿,哪是人人都会的,虽说知道陆敬澜学问好,可做玩意儿跟学问好坏真没干系,在明德看来,也就爱玩又聪明的青翎能鼓捣出这些东西来,故此,也瞪大眼睛瞅着。
陆敬澜倒不在意,开口道:“原来王爷不是要修补,是想让敬澜重做一个,这倒省事儿多了。”略沉吟了片刻。
温子然心说,都到这时候了,这位不是还想使拖刀记吧,这么想着,就见陆敬澜动手了,他的动作有些慢,时不时便会停下来想一会儿再接着。
珍宝斋的老掌柜早就回来了,见这阵仗也不敢靠前儿,这些可都是爷,自己一个小小的珍宝斋掌柜,哪位都得罪不起,还是缩着吧,吩咐底下的伙计小心伺候着,到了关门的时辰,也不敢提,整个珍宝斋的伙计掌柜打杂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打起精神支应着,就算这几位爷在这儿坐上一宿,也得陪着。
不过老掌柜倒是多虑了,陆敬澜没做一宿,只一个时辰就做好了,福海奇怪的看了陆敬澜一眼,心说,莫怪外头都说陆家这位三少爷惊采绝艳呢,还真是够能的,连这稀罕的玩意都会做。
接过送到慕容瑾跟前儿:“主子您瞧瞧。”
慕容瑾接过看了看,倒也颇有风度:“三公子果然大才,今儿本王算是领教了。”
陆敬澜:“殿下谬赞了,不过是个小玩意罢了,不敢称大才。”
慕容瑾站起来,看了田明德一眼,明德忙低下头,心说,自己真没说瞎话,谁想陆敬澜也会做呢,好在安乐王并未揪他出去质问,而是转身走了。
明德这才松了一口气,悄悄抬头,想瞧瞧安乐王走远了没有,却不想正对上温子然似笑非笑的脸:“明德兄既来了京城,不妨多住几日,上回兄台走的匆忙,倒让在下连地主之谊都未尽,实乃平生憾事,回头在下做东,请明德兄横波楼一叙,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说完不等明德反应过来,已经没影儿了。
明德的呆愣了半天,还是敬澜拍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忙拉着陆敬澜:“二姐夫这倒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好的跟安乐王牵连上了,还有这万花筒?你怎么也会做?”
陆敬澜给明德一声二姐夫叫的分外熨帖,却也并未丧失理智,脑袋格外清醒:“你只记得,这万花筒是我做的就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明德挠了挠头,暗道,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却深信陆敬澜不会无缘无故嘱咐这些,便点点头:“明德记下了。”
陆敬澜伸手:“把珍珠拿来我瞧瞧。”
田明德方记起自己来京城的目的,忙从怀里拿出了个小盒递了过去:“二表姐说让老掌柜瞧瞧,许能寻见一样的。”
敬澜打开瞧了瞧,转身递给旁边的老掌柜:“您老瞧瞧,可能配上?”
老掌柜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珍宝斋库里倒有,只比这个大些,成色也好得多。”说着叫伙计取了出来,两颗珍珠摆在一起便立分了高下。
明德道:“那恒通当设下这个局,就是想让胡记拿不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