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拿,青翧已经利落的装回了荷包里:“这个可不能给你,我还没玩够呢。”
文瑞撇撇嘴:“谁稀罕。”眼睛却不住往青翧手里的荷包瞄。
青翧不过逗他罢了,见他眼馋的样儿,塞到他手里:“你既喜欢就给了你吧,我二姐哪儿还有个十二块的,回头我要来就是。”
文瑞立马眉开眼笑,有了玩意也不磨慕容瑾了,跑出去找地方玩去了。
文瑞一走,温子然开口道:“青翧,你这位二姐还真与众不同,一个姑娘家不再闺房里研究刺绣针线,怎捣鼓起这些东西,你这拆解鲁班锁的法子,莫不是你二姐教的吧。”
温子然一句话,慕容瑾也看向青翧,目光深沉。
青翧呵呵一笑:“是我二姐教的啊,虽说我们姐弟俩是龙凤胎,可我二姐自小聪明,我我强远了,书念得比我大哥都好,算起账来我家的账房先生都服气,这些还不是我二姐最擅长的,我二姐最擅长的其实是玩,前些年我就是二姐的小跟班儿,二姐去哪儿我就跟到那儿,像鲁班锁这些玩意也是跟我二姐学的,后来二姐大了,因我们姐弟长得像,便时常顶了我的名儿出去。”
说着顿了顿:“其实,那年九爷在京里碰上的人不是我,是我二姐……”
☆、
浮云小老道还是那般清秀,每每见他这张故作高深的脸青翎毛就觉异常好笑,其实青翎也知道他的确有真本事,那些奇门遁甲八卦紫微的,青翎虽不懂,却也心存敬畏。
而且,这个小老道看风水的本事自己是亲眼见过的,如今胡记当铺生意兴隆,怎么也有点儿干系。
更何况,青云观的素斋的确好吃,真可跟灵惠寺媲美,吃的肚子溜圆,再质疑人家的看家本事,貌似有些不厚道。
不过他卜的卦却不大吉利,说正月里要见哭声,翟氏听了颇为难过,也便没心思再待了,求了平安符便要回家。
青青刚跟明德见面,哪舍得回去,更留恋道观外的热闹,自是不愿,翟氏想着小女儿难得出来散心,这么着就回去也着实可惜,本来想的也是跟两个女儿好好逛逛,只刚一听了浮云大师卜的卦,怕应在自己兄弟身上,心里有些糟乱罢了。
见青青一脸不舍,便道:“你们喜欢就再逛逛吧,回头叫明德送了你们家去也就是了,不用非跟着我走。”
青青眼睛都亮了,姐俩送着翟氏上了马车,青翎见明德眼巴巴望着自己,哪有不明白的,也不想讨嫌当电灯泡,咳嗽了一声:“青青你跟明德逛去吧,我嫌外头乱,去静室里吃茶。”说着丢开两人径自进了青云观。
浮云小老道颇为周到,特意叫了两个小道士供青翎使唤,青翎不想劳烦他们,只叫他们备好茶具便让他们下去了,让谷雨冲了盏茶,自己从那边儿的书架子上拿了本太平经,打算用来打发时间。
这青云观虽不大,倒布置的极精雅,尤其这吃茶的静室,还盘了暖炕,炕下的灶眼里生了炭火,烧的极热,便没有炭炉也不觉着冷,反而有些热烘烘的,外头的大衣裳便穿不住,脱下来让谷雨搭在对面的衣架子上,自己歪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书。
太平经没什么意思,瞧了一会儿便觉眼皮有些重,索性撂下闭上眼想着假寐一会儿,不想竟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猛然发现窗外已有些暗了下来,刚要问谷雨怎么不叫自己,却瞧见对面一个人影。
青翎一惊蹭的坐了起来:“你是谁,怎会在这儿?”
对面的人未吭声,青翎微微眯起眼,方才看清对面的男人,暗道他怎会在这儿,谷雨跟小满呢?
却一想他的身份也就不觉奇怪了 ,皇子身边儿的侍卫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想收拾两个碍事的丫头还不容易吗。
惊愕也只是一瞬,便安稳了下来,青翧是自己的亲兄弟,什么性子青翎最是了解,这小子说傻不傻,说精明可也不精明,一旦觉得谁好了,便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掏出去,当初让他顶自己的名儿出去应付慕容瑾,着实是一大失策。
慕容瑾对青翧越好,青翧心里越过不去,青翎已经想到这小子早晚会把自己的底露出去,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青翎飞快衡量了一下眼下的处境,以及慕容瑾这般做的目的,慕容瑾再霸道,到底也不是小孩子了,断然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儿,就算是当年胡搅蛮缠的熊孩子,说话做事也极有底线,可见皇家教育还是很成功的。
想明白就放心了,开口道:“这里只民女一人,王爷这般闯进来,未免不妥吧。”
慕容瑾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而是说了句:“那年在珍宝斋装鲁班球的人是你。为什么哄骗我?”
青翎:“女子出行多有不便,虽我不在意却不能让爹娘蒙羞,便冒了青翧的名头出去走动,既是顶了青翧的名儿,自然便是青翧,何谈哄骗二字,王爷言重了,民女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慕容瑾看了她一会儿:“那个万花筒也是出自你手,不是陆敬澜想出来的。”
青翎目光闪了闪,心说,怎么又牵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