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巧云还是担心:“不行,你弟老实,经常被人欺负,你赶紧去找找他。你爸是靠不住的,你那个弟媳也是白娶了的,你去找找,把宝华接到你家里去,照顾好他啊。”
呸!她才不给叶宝华当牛做马呢。
叶二妮气得话都不想跟毛巧云说了:“妈,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诶,二妮,别忘了妈说的话啊,一定要找到宝华,下次带宝华一起来看妈……”
叶二妮出了监狱,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索着这个事怎么办。她妈这里,她已经劝过了,没用,毛巧云就是认死理,不肯离。
可让她去找叶国明,叶二妮又不大情愿。算了,看叶国明那老房子着火的样子,不用她在中间鼓劲儿,也会离的。
果然,叶二妮猜得没错。
叶国明才不管毛巧云同不同意呢,同意最好,两人顺顺利利简简单单的就离了,不同意哪怕两个女儿还有儿媳妇都不赞成,他也不管,铁了心要离。先是找双方的单位领导,哭诉毛巧云坐牢丢尽了他们老叶家的脸,他没法跟这样的坏分子过日子等等,然后直接起诉离婚。
这时候离不离就由不得毛巧云了。
叶家这场离婚大战,在小县城里掀起了不少风浪,连老师傅家电这边都有人在议论。不过没人敢在叶蔓面前说。
但叶蔓还是无意中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恐怖的是舆论竟然一面倒,都觉得叶国明该离,因为毛巧云坐牢了,她是坏人,谁家也容不下坐过牢的媳妇,太丢人了。
叶蔓听得心里发凉,叶家这烂摊子事知道的不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家是将毛巧云推出去顶罪了。可结果呢?到如今,大家只记得她是个坐牢的女人,坐过牢就是坏人,就该被唾弃。
舆论一面倒,杀伤力惊人,不知道如今毛巧云有没有后悔。
不用叶蔓去打听,这事的后续很快就传了出来。叶国明跟毛巧云离了,大家都说离得好,没几个人会去关注毛巧云的心情。
叶蔓估计她现在肯定很不好受,作为女儿,她本该去看看毛巧云的,但想着毛巧云的冥顽不灵,叶蔓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可没兴趣去听她控诉叶国明多没良心之类的。
叶蔓又给毛巧云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托人给她送过去就没再管她了。
本以为这个事就这么结束了。
谁知道7月25号这天,叶蔓下班回家,走到楼下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光线比较暗。楼道的灯已经坏了,叶蔓摸黑爬上了楼梯,刚走到拐角处,忽地从上面窜下来一个人影,死死拽着她的手:“三姐,你总算回来了!”
叶蔓听出来了来人的声音,松了口气,诧异地问道:“宝华,大晚上的你这么突然出现很吓人的。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叶宝华哭兮兮地说:“三姐,你要救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叶蔓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深深的恐惧,很是稀奇。这小子滑不溜秋的,一遇到点事溜得比谁都快,竟还有今天?
她不想沾这小子的麻烦,敷衍地问道:“怎么啦?你在外面欠债了?”
“不是,不……”叶宝华疯狂摇头,紧接着又连忙点头,“对,三姐,你给我点钱吧,就给一千就行,三姐,你救救我。”
这小子疯了吧。叶蔓拒绝:“咱们厂子现在也没钱,月初差点连工人的工资都没发出来。你到底怎么啦?是赌钱输了?那去派出所自首吧,这种赌债自然就消了。”
叶宝华死死拽着叶蔓的两只胳膊,焦急地说:“不是,是谷建城疯了。爸跟妈离了婚,将那个寡妇和她的儿子带进了家。谷小敏不答应,跟郭寡妇打了起来,打输了就哭着跑回了娘家。然后谷建城便跑去咱们家,直接住下不走了,爸拿他没办法,就让我赶他走,我哪儿敢啊,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要叶蔓说,活该!
反正没一个好东西,都凑一块儿相互折磨不挺好的吗?
她为难地说:“你跟爸两个大男人都拿谷建城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叶宝华抓住叶蔓不松手:“三姐,你一定有办法的。要不,你让我在你这儿躲一阵子吧,谷建城实在太凶了,你是没见过出狱后的他,太可怕了,我怕他会杀了我,我不要回去。三姐,他今天还打了我,我的胳膊好痛啊。”
叶蔓自然是不肯答应:“我这就一间屋,咱们虽是姐弟,可都二十多岁的人了,男女有别,怎么能住一间屋呢,传出去像什么话?你不是很多朋友吗?你去找你那些朋友,在他们那儿躲一阵子吧。”
可叶宝华的狐朋狗友关键时刻哪靠得住,知道他们家这烂摊子事,怕惹上谷家,都推脱不肯收留他。
叶宝华抓住叶蔓的手,苦苦哀求:“他们不肯。三姐,你就帮帮我吧,你对我最好了,你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好不好?”
叶蔓扯开了手:“你从小交游甚广,认识的人那么多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你就去招待所或宾馆躲一晚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