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别介意啊!」识大体的袁逸连忙帮没心眼的燕青打圆场,在那名姓李的男子面前,他的态度变得谦卑低下,感觉得出来姓李的男人,来头不小。
「无妨、无妨!直情率性,我欣赏,呵呵~」李公子瞇着眼睛,赏识着燕青的直白敢言,立马着手解开腰带,坦然褪去自已的上衣。
「嗯……」燕青把那名姓李的男子引领至凳上坐好,开始摸索着他的背后骨骼经脉,探索着他的肤质如何。
燕青专注的手指,在李公子背后游移:「想纹些怎样的图案啊?纹在哪一块呢?」
「纹个深山猛虎,燕公子认为妥当吗?」李从灿含笑,徵询着燕青的意见,他早就钦慕于燕青的手艺,没想到有幸能纹在自已身上。
「整片吗?」燕青瞪大了眼,该不会又来一个全背纹身吧?这两个男人想轮流弄死她啊!
「是啊!这样才够霸气嘛!哈哈~」李从灿昂首大笑,笑声中带着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息。
她握拳轻顶着下巴思索,老实的告知他:「嗯……这要纹很久哦!最少得花三个月的时间,大手笔啊……」先从构图开始,等到真的开始动工,还得每隔两三天,让伤口復原后再接着纹,差不多要花三个月。
「没关系,那这段时间,燕公子就住在袁副将府上,他会好好招待你的!」李从灿讲得婉转又好听,其实是不做完或是他不满意,就不放燕青走。
「啊…我的工具、傢俬都在我家里耶!在这我怎么做?而且我也得去採买色料啊!」傻愣愣的燕青瞪大了眼,满脸的疑惑,她还得住在这里啊!?她都快闷出病来了。
「燕公子无须担忧,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去取工具,当然採买所需的费用,李某一手包办了!」李从灿语调轻松自然,字里行间全是不容人反驳的霸气,风箏胡同那种地方,李从灿不愿履及。
你娘亲的……一个比一个霸道蛮横,当军爷的了不起啊!燕青咬牙暗自咒骂道。
燕青自由惯了,现在被形同软禁的关在袁府里,做什么都要提心吊胆,成天慎防隔墙有耳,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鬱闷:「啊~闷死了……袁府里无聊的很,也没有漂亮小妞……」
「漂亮小妞在外头逛,我看得到却吃不到,袁爷……我可是嗜色如命的耶!你扼杀我的生存意义啊!」燕青扁着嘴,心中不满地瞅着一旁的袁逸,圆润大眼里全是怨懟。
袁逸被她这副耍赖不甘的娇俏模样给迷倒,回想起那一夜的事情,当下怔然傻眼,说不出半句话。
「燕青,我就说袁逸被你收服了……你还不信…」雅克訕訕地看着袁逸痴傻的模样,用着契丹话与燕青低声交谈。
「收你个死人头,我是男人耶!搞什么鬼呀?!袁逸只喜欢女的,我讲了八百次了!你再敢说他看上我,我就揍死你!」燕青全副心思被不自由这件事情给佔满,没有多想用着契丹话,反驳着雅克的无聊论调,大肆迁怒着洞悉先机的雅克,对着他发飆洩气。
「你们……是契丹来的吗?契丹话说得真好」置身事外的李从灿突然插话,着实吓坏在场所有的人,包括袁逸。
李从灿会听也会讲契丹话,还非常流利,还好燕青没一时心直口快,坦承自已的真实性别,这得归功她扮男人,扮得混然天成:「我从小就住在风箏胡同,我会讲一点…」唯唯诺诺的燕青虽然诧异不已,但也照实回答李从灿的问题。
「我是叛逃的奴隶…我搭船偷跑来中原,后来认识燕青,她收我当徒弟」雅克不假思索的撒着谎,看来就连用契丹话交谈也不甚安全,他心里盘算着要教燕青说漠河话,他出来闯荡这么多年,还没遇过漠河人。
「是啊!契丹实行奴隶制,实在很不人道,你在契丹的生活很苦吧……」李从灿在边疆驻守多年,契丹人对待奴隶的方式,他光是用看的,都心有馀悸,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没差了……反正我不会回去的」雅克低着头有些黯然,回想起过往的岁月,他还不太能忘怀那段身不由已的日子,进而成功骗倒李从灿。
「李爷,您会讲外族语言啊?」在一旁呆站的袁逸总算回魂了,瞅着三人流利地交谈着,一头雾水。
「呵呵!这是契丹话啊!我怎么可能不会说?」他刚从燕州赶回来,听见契丹话居然觉得有些亲切,大概是在边疆住久了吧!
「哈哈~袁逸,你得好好学学啦!这契丹话,会有用处的」李从灿套回自已的衣服,爽朗地拍着袁逸的肩头。
三个人又瞎扯了些不重要的,不多话的雅克安然立于燕青身后,默默守候着燕青。
那天李从灿与燕青相谈甚欢,甚至主动透露出自已的身份,原来他是长兴皇帝的儿子,虽然李嗣源并不重视他,但他仍尽心的为大唐王朝努力。
当晚,袁逸为了安抚浮燥的燕青,招唤好几名舞妓进府邸里以供娱乐,也帮刚从燕州赶回来的李从灿洗尘接风。
燕青看着身段轻盈的漂亮舞姬们,当场就手痒不已,请袁逸给她几张画纸,随性的趴在地上就画起来,玩兴大起的燕青大胆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