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帅明鉴,咱们晋商虽然是小本生意,但向来以票号名闻天下,不敢在大帅面前夸口,当今之世,凡从商之人,谁不持咱们山西银票行走天下?!”许淡阳面色恭谨,语气却十分傲气,“至于徽商……大帅有所不知,这安徽一地土地贫瘠商人辈出,兼之地域横跨南北,无论食盐、粮食、布匹、水果还是铜铁、绸缎交通尽赖其力,几百年来在商界那是稳执牛耳,前明有皇帝赞曰:‘天下贯通尽在两淮矣’……”
“好、好、好!!”林风有些头痛,看来广告这玩意确实是商人的主打项目,别人还真比不了,“这个本帅的意思是,这个你们走海路做生意的事情,我已经全部放权给了施、杨二位将军,你们或者委托他们运货也好、或者要求他们保护也好,具体的钱财往来由你们互相交涉,本帅是决计不会插手的!”
“如此甚好——大帅真英明果断、聪明睿智人所难及……”
“咳……咳,这个我刚才问你和江南商人有没有干系,主要是本帅有一批货物要让你们代为出手,”林风看了看许淡阳,忽然仰头看着房顶,脸上一红,神情变得很不自然,“这个……这个,咳……咳……本帅手头有大批古董珍玩……还有名家字画真迹和那个宝玉什么的……”
“大帅果然爱民护民之主,其仁德之心必将天下共颂!!!”许淡阳忽然极为无礼的打断林风的话,躬身抱拳大声赞叹道,“从前日迁移百姓就可以看出,咱们大汉朝廷果然一心为民——这古董字画一类饥不可食、渴不可饮,百无一用,咱们将它来换取衣服食物赈济百姓,那是上上的仁义之举……”他抬起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猛的跪倒在地,哽咽道,“咱们晋商徽商在大帅的指点下,能为这天下苍生、为这饥寒灾民做点事情,那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林风目瞪口呆的看着神情感动满脸激愤的许淡阳,心中真是钦佩之至,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眼见他吼得激动,急忙配合的走下台阶将他扶起,“真挚”的道,“许先生果然深得我心哪!!!”
“惭愧、惭愧,许某虚度五十春秋,今日在大帅的感召下,方才明白大义所在……”
未等林风说话,李二狗忽然从堂下走了上来,一声告罪,凑到近前林风悄声耳语。
“哦……大帅公务繁忙,小人不便打扰,这就下天津向施、杨二位将军请教!”许淡阳急忙跪下请辞。
林风略一寒暄,待他离开后,方才皱眉道,“赵广元搞什么名堂?——他身为大将,难道不知道,未得本帅允许,擅自与蒙古人订约是要杀头的么?!”
李二狗躬身道,“周将军现在正在接待察哈尔使者,末将听了几句,似乎不干赵广元将军的事,这次他们来,好像、好像是要……”
“他妈的在我这里还吞吞吐吐干什么?!”林风不耐烦的道。
“咳……咳……末将听说,他们这次来,好像是想要……这个……和大帅您老人家结亲……”
林风吓了一跳,失声道,“结亲?!!”
第九节
这次外交活动得到了汉军上下的高度重视,当林风接到消息之后,立即召回了李光地、陈梦雷等巨头,与周培公等进行合议。
汉军的情报机构自上次图海偷袭事件中大大失职之后,陈梦雷对他的手下进行了严厉的整顿清理,所以现在无论工作效率还是业务范围都取得了不小的进步,当周培公结束与蒙古使者的试探性接触之后,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很快就被查了个一清二楚。
若真要探根究底的查,这事的因头确实还是从驻军宣化的赵广元身上开始的。
自上次汉军与图海大战之后,赵广元麾下的骑兵军团可谓死伤惨重,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力图恢复元气,这次他的情况也非常之特别,他目前的情况是战马有余士兵不足——众所周知,就骑兵部队的训练过程来说,把一个菜鸟从农民变成一名能上马杀敌的战士最少也需要十个月的时间,新兵是否有骑术基础对于训练来说尤为重要,起先赵广元驻防保定、大同等内地,这个兵源补充的问题就成了汉军军方的一块心病,虽然多方努力但始终成效不大,眼见着手头有上好战马却没有合格的士兵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后来因为流民的原因,原驻防宣化的王大海所部被紧急归建,汉军这支唯一的骑兵军团被调到长城一线防备蒙古部落,于是征兵问题出现了转机,在草原边上安家落户的赵广元急不可耐的立即开始引诱蒙古同胞充当炮灰,而更加幸运的是这次他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好,因为绥远地区这个时候到处游荡着散乱的蒙古战士。
本年年初的时候绥远察哈尔部落举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游行示威,以至于令大清北京方面严重不满,于是派出了以图海为首的大军军前往干涉,因为准备不足的原因,察哈尔在战争中迅速失败,部落大军一战而散,无数战士在战败后四处逃亡,而因为军情紧迫的关系图海并没有把活做干净,虽然斩杀了叛乱的察哈尔王爷却部小心放走了他的家人,而当清军撤退后年轻的小王爷在部族老人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