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放这里。”柳绡摆摆手,李花便退下了。
柳绡揉了揉额角,打开木盒,就见六只亮白光滑的瓷瓶一溜地摆放在盒内的红缎上。
她手触到瓷瓶,猛地收回,而后才拿起一瓶,看了看。
其实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个别的印痕还没消……她把瓷瓶放回原处,端起茶抿了一口。
柳府大厅里,柳至图坐在上位,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王发一脸恭敬,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停,王发,你是说那日你们放走的人,是仁益堂的掌柜何岩?”柳至图放下茶杯。
“正是。”王发和朱武面面相觑,不知道柳至图是什么意思。
“听你的说法,那何岩对药理知道不少?”
“对,何掌柜说起来那真是,头头是道……”王发还要说,被朱武打了一下,这才闭了嘴。
柳至图一时没说话,望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发立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就怕治他们一个玩忽职守罪,说他们私自放人离开。
“朱武,王发,再带几个人,去把那位何掌柜,带过来。”
“是!”王发赶紧出了大厅,生怕柳至图又要说什么。
落霞镇上,一队人马匆匆经过,路人无不指指点点,先前就来了一队官兵,怎么又来了不少,难道犯人真在镇上不成?
密集的马蹄声,在到达何家院外时,消失了。朱武翻身下马,见院门关着,便上前去敲。
“开门!快开门!”
又是一阵喧闹。
柳绡坐在房里,正绣着花,突然被这么一惊,针尖刺进了指尖里,殷红的血珠浸染在白布上。
稍许,门外又响起李花的声音,“夫人!不好了!二公子被他们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