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游离的指尖和脖颈上随时准备发力的指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从不知陆衡内里会是这样的。
何其变态,她只觉胃里一阵翻腾,身体的不适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点,这才硬着头皮出了声,期盼他能因此放开她:“我、我识字不多,托陆闻教我些许,今日是去陆闻屋中学习识字的。”
沈南枝话音落下,陆衡的眼眸瞬间变得晦暗阴鸷,眸底翻涌着不正常的暗涌。
他双唇贴近沈南枝的脖颈,先是轻嗅一瞬,也不知是在嗅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还是在检查她身上是否有旁人的气息。
突然,颈间一痛,沈南枝再次痛呼出声,便意识到陆衡竟然咬了她一口。
颈肩湿濡的刺痛感令沈南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甚至感觉到了陆衡舌尖舔过她的颈后。
而下一瞬,陆衡的话却叫她霎时手脚冰凉:“□□,连身上都沾上了那杂种的味道,你还想辩解什么呢?”
沈南枝脑子里嗡嗡作响,原本落得凶猛的泪水在这一刻像是被关上了阀门一般戛然而止。
她身子僵硬,手脚冰冷,连带着发麻的头皮也在此刻变得晕眩酸胀。
“这不是辩解。”沈南枝面上像是僵硬得已做不出半点表情了,冷冰冰地看着陆衡,再次重复道,“我去西院,仅是去向陆闻学习识字了。”
过度的震惊和愤怒令沈南枝意外地冷静了下来。
那刺耳至极的形容词,就这样轻描淡写叫她的丈夫道出了口,而那词却是用来形容她的。
她当真觉得可笑又可悲,她不知陆衡今日是如何知晓她去过西院了,但总归她也不是藏着掖着而去的,随口一问路上的丫鬟小厮便能道出她所去的方向。
若非是坦坦荡荡,她怎会如此不遮掩,况且青天白日,陆衡却是连问也没问,一口就要将她定罪。
他对她没有丝毫的信任,甚至将极为恶毒的词语毫不在意放到她身上。
难不成她前去读书识字,竟比他明目张胆和美妓厮混还要罪不可恕吗?
沈南枝突然平静绝望的模样,令陆衡顿时微皱了下眉头。
他要的,不是沈南枝这个反应。
她与陆闻究竟有没有什么,他的确没有证据,也不清楚。
但陆兴前去西院扑了个空,却在西院附近撞见了沈南枝的贴身丫鬟春夏。
在得知这两点时,就足够淹没陆衡的理智了。
一个面对他便瑟缩抗拒的乏味女人,哪来的胆量将主意打到别人身上的,她莫不是觉得他在外寻花问柳,她便也能如他一般红杏出墙吧。
他与沈南枝,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思及此,陆衡的面色再次变得扭曲起来,突然收紧了虎口,掐得沈南枝再难维持那惨淡的面色瞬间皱起了五官,他这才满意地微扬起头,掐着她一路将她向里面逼去。
“读书识字,甜糕小食,孤男寡女,沈南枝,你真当我那么好糊弄吗?”陆衡阴冷的话语在屋中响起,甚至隐隐让人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一丝兴奋,好似在预兆着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沈南枝被掐得说不出话来,喉咙火辣辣地疼,窒息的痛苦令她脑海开始混沌不清。
她无助地摇着头,双手扒拉着陆衡的手掌,却掰动不开分毫。
她总觉得眼前的陆衡已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随时会要了她命的魔鬼,而在他了结她生命之前,更不会手脚利落给她个痛快,反倒会不断折磨她,令她痛苦,令她绝望,最终在崩溃中消散她最后一口气息。
陆衡所做果真如此,在看见沈南枝快要窒息时便会微松手掌,而当她刚喘息一瞬他又会再次收紧。
好似这便能叫他得到平日里无法满足的乐趣,此时只需要尽情将自己的怒意、不满,以及平日里极力压抑的本性完全发泄在沈南枝身上即可。
她是他的妻。
再不给她立下规矩,只怕老房子就要着火了。
陆衡重重一用力,在沈南枝后脚跟抵住床榻边时,狠狠将人一把推到了床上。
沈南枝后背撞得发麻,猛然瞪大眼,瞳孔骤然紧绷,她忽的剧烈挣扎起来,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遭到陆衡怎样的□□。
杀了她吧……别这样折磨她……
陆衡自是听不见沈南枝心底的呼唤,被她不受控制的挣扎一下踹到了大腿,他登时上来了火气,俯身跨上床塌,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沈南枝被这一毫不收敛的力道打得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令她再次跌回榻上。
还来不及回过神来,身前便有一道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陆衡诡异可怖的面容近在咫尺。
“不……不要……别……”
呲啦——
伴随着沈南枝挣扎间的求饶哭泣声,一声脆响划过耳畔。
沈南枝肩头一凉,在这一刻彻底被绝望笼罩了。
痛苦, 耻辱,恐惧。
沈南枝难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