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我就高兴了。”
“看您说的,那过几日我带敬皓和瑶娘去看您。”郁氏也不多留。
但她让尔珍把这里的糕点鲜果并两匹布包了给郁老太太,郁嫣悄悄撇嘴。
祖孙两人从罗家宅子的一个小角门进门园子里,人烟罕至之处,郁老太太看到郁嫣在生气,狡黠一笑:“年轻人,咱们是寄人篱下,你还想人家当你做贵客啊。”
被戳中了心思的郁嫣不自在道:“祖母,我可没这么想。”
“你没这么想,可你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郁老夫人笑道。
郁嫣撇嘴:“外人对我们冷淡情有可原,可姑母那里为何如此呢?”
“你姑母有自己的儿女,她女儿才刚找回来,若是对你很好,那个小姑娘肯定会吃醋。你也不必着急,等过些日子就天天去请安去,傻孩子,你年纪可不小了,你的亲事得你姑母替你找个好人家,将来替你备一份嫁妆。你也别觉得害臊,卖个笑,有钱捧个钱场,没钱去捧个人场,总好你天天等着别人安排你吧。这些年,我和你每个月一共月例银子五两,年节下你姑母单给我二十两,平日四季衣裳甚至吃食,什么都没短过我们。那么大的杏花苑给我们住着,你别觉得面子重要,面子不值得几个钱。”郁老太太语重心长道。
郁嫣深恨爹娘祖父死的早,否则,何必寄人篱下。
瑶娘也在问这个问题:“娘,您何必让外祖母她和表姐回家呢?怎么不让她们多在这里玩一会儿。”
“这有什么好说的。当年家里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你外祖母差点把我卖了,因为卖到窑子里价钱最高,她就能毫不犹豫的卖掉我,如今这事儿我不提起来,不代表我忘记了,瑶娘,你要记住,不是每个娘都爱自己孩子的,尤其是女儿。”郁氏摸摸瑶娘的头。
瑶娘还从来不知道这些,难怪娘对郁家人外热内冷。
又听郁氏道:“人生中,和你最亲近的人,未必就是对你最好的人。也许,在她落魄时,最想算计的人就只想到你。”
一语中的,瑶娘想起前世的什么林朝颜罗敬柔,她忍不住抱着娘。原来母亲遭遇也和她一样,都被亲人算计坑害过。
“娘亲,女儿这辈子也不要和娘亲分开。”
郁氏觉得女儿越来越黏着她,她也回抱住女儿:“好,日后就和娘天天在一起。”
“咳咳,你们母女天天在一处,我如何是好?”刚走进来的罗至正看到此情状,有些不满。
母女二人头一次不怕罗至正,都捂嘴偷笑。
拜师
比起瑶娘现在还是管家的初学者,年纪还小,并不敢表现,小蒋氏管家大有所成,如今磨刀霍霍,迫不及待了。
两房住在一处,这本是合府大事,大房有不少人也调过去受小蒋氏差遣。
以前大房的人在郁氏管束下,大体还是很宽松的,如果不是很严重的问题,郁氏也不会如何,她自己是从底层成为官家小姐,能够体恤下人的辛苦,甚至都不常常动板子。
小蒋氏却不同,规矩严明,十分严苛,若有违抗,家法处置。
这让小蒋氏艳丽的容颜中,更带三分肃杀之气。
只是她也略有不顺心之处,这日用了午饭,她就和心腹明月在感慨:“大房那边我这每日还得去请对牌,终归麻烦,而且大房的人用起来可不是那么顺手。”
要置办国公夫人的嫁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婚事赶在腊月底了,本身腊月就快过年了,事情多,家里还得准备年节,小蒋氏深觉得为难。
明月也跟着点头:“是这么回事儿,那边府里的太太是个和气人,若您说了,她未必不给。”
“你是说让我和三婶娘说一声去?”小蒋氏也有些意动。
小蒋氏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她说干就干,午膳过后,就带着人过来长房。她私心里的确看不起郁氏,行事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管也不敢管太狠,三叔罗至正对她常常呼来喝去。
因此,她觉得这并非难事。
再者,她也不是夺权,只是在这段时日把大姑娘的婚事办好,于家族而言出了位国公夫人,也是大好事啊。
此时,郁氏也刚和三位姑娘用完饭,正说起先生的事情:“你们爹爹说过几日先生就到了,三娘子你外祖家正来人接你,你看你要不要过去玩几天再回来?至于五娘子和六娘子,这几日要收收心,等先生来了,就得早起读书,可别偷懒啊。”
这番话把大家都说笑了,瑶娘也深深佩服郁氏。
不管如何,她作为继室,对庶子女还是前妻所生的子女都一视同仁,也不会挑拨什么不是,一样的份例一样的对待。
罗敬柔自然想去探望外祖母,但也不想多待,正欲说话时,却见小蒋氏进来了。
瑶娘并姊妹二人连忙行礼:“法二嫂嫂。”
小蒋氏笑道:“哟,你们人倒是齐全的很。”
众人都和她问好后,见她像有事儿的样子,就都知机告退。但瑶娘留了个心眼,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