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想着你啊,你是我的妹妹嘛!江家人若是欺负你,你要告诉我。”瑶娘搂着她的胳膊道。
时雨笑道:“我才不怕她们家呢,上次他们家人过来这边,话里话外就是说江宏裴二十好几了,我今年才嫁过去,年纪又小,寻思着让我们这边送人过去服侍呢,仿佛一幅为了我好的样子。”
时雨的未婚夫江宏裴今年二十六岁,进士及第,是翰林院庶吉士,比时雨年纪大了十一岁,但世族出身,才学颇高。
瑶娘冷哼一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有本事让江宏裴再娶啊,现下说这个,刚结亲时就知晓你的年纪,今年就要成亲,难不成给下马威。”不过,瑶娘还是劝她:“你也不要和妹婿结怨,嫁过去之后先把妹婿拢在手里,旁的不必管,也不用那么贤惠,谁还能把你如何了?”
时雨暗自记下姐姐说的,那边郁氏又过来,请瑶娘入席。
因为不能逾午回去,家中一早就备好酒菜,瑶娘借着换衣服的机会和郁氏说私房话。郁氏听说宸王专门给她准备了猫儿解闷,也是悄悄道:“宸王疼你,你更要体贴他。”
哪里知道瑶娘没有露出半点娇羞的表情,和外面表现的完全不同:“这些算不得什么,我和殿下说了敬皓和我的关系,我想等再过几年,若是敬皓读书不成,就让王爷到时候替他弄个武职,有个锦衣卫官职,日后传袭给后人也是长久基业啊。”
当然,若是宸王哪一天真的坐上皇位,自己的弟弟就是国公爷了,这又不同了。
郁氏本来觉得女婿和女儿是鹣鲽情深,可见女儿一本正经的谈论的是这些,她有些怔愣:“瑶娘,你会不会想的太远?”
“这怎么算是远呢,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趁着我现下还新婚,虽然不至于那么急色,但若是有机会,又何必欲拒还迎呢。”
她当然不会那么傻乎乎的提出来,可是如果有机会,她肯定也要想着敬皓才是。
否则做一处王妃,真的就高风亮节吗?
郁氏深觉女儿这个性格完全不会被感情驱使,她对宸王肯定有感情,但是并不会被男色所惑,这也难得了。
多少女人就因为男人偶尔做一些事情,就死心塌地的,是父母也忘记了,亲人也忘记了,眼里心里只有那个男人了。
要知晓一个没有背景的王妃,可是很难混下去的。
“瑶娘,你对你弟弟的感情我清楚,但是你要先保证你自己。”
“那是肯定的,您就放心吧。”
出嫁的时候,人心里总是心酸,但出嫁之后,不知不觉,在家里就是客人了,反而宫里才像是她的家。
这次回娘家饭菜还未用几口,就得回宫了,她是能够很快就接受一个新地方和新环境的。
身边的高玄策闭眼假寐,瑶娘小心问道:“殿下,您是不是累了?”昨儿他们太胡闹了,要了三四次水,瑶娘倒是还好,因为她在房事上颇有些天赋异禀,但是就怕高玄策受不住。
高玄策今日得了罗至正的应承,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正在假寐歇一会儿,却听到瑶娘在问他累,高玄策立马睁开双眼:“不累,我怎么可能会累呢。”
“好吧。”瑶娘见他反应这么大,反而不好再多说什么。
男人们是不是都这么爱面子呢。
也许是瑶娘语气有些无奈,高玄策搂住她的肩膀:“今夜我早些回去。”
“咳咳,王爷,您说什么呢。已经劳累半日了,且好生歇息才是。”瑶娘摇头。
二人这天晚上倒是真的没有亲近成功,不是因为旁的,是这日皇帝寝宫失火,秋日之际,雷声阵阵,虽然平日有所防范,但是不曾想福宁殿起了火。
此时二人已经都梳洗完了,高玄策心情不错,拉过瑶娘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还特地和瑶娘聊道:“下个月我们一起去承德,姑母绥德长公主住在那边,她老人家虽然不假辞色,你若是在她那里受气了,只管同我说。”
“绥德大长公主?”这应该是皇帝的姐姐吧。
这位在前世地位非同一般,听闻是从宗室过继而来,养在先帝膝下,因此也并未七公主她们一起排行,反而成为超然的存在。
高玄策解释:“父皇当年受衡王叔欺负时,就是绥德姑母出面替父亲周旋,现下她又对大哥如此,我反而成为和衡王叔一样的人了,她对你当然也会不假辞色了。”
“我不怕,别人不理我,我就自得其乐好了,何必去大献殷勤呢。”瑶娘倒也是很想的开。
高玄策扶着她的肩膀:“真是委屈你了。”
“不,不委屈。”瑶娘摇头。
烛光下,瑶娘低垂臻首,高玄策则想一亲芳泽,但听外头太监敲门:“三殿下,不好了,福宁殿起火了。”
这下高玄策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瑶娘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高玄策似箭一般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连叮嘱都没对她叮嘱半分。
高玄策迅速跑过去福宁殿,见建章帝无事,才放下心来:“父皇,您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