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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年过去了,她在手忙脚乱中置办了第一次祭祀,还好得以成功。
但这次林纬南却要带兵出征了,不知怎么瑶娘松了一口气。
曾经,她以为自己看话本子时喜欢英俊的男人,如果有个英俊又位高权重多的男人,她肯定会喜欢,可是好像又不是。
对一个怀念前妻的姐夫,她真的是有点鄙视他惺惺作态,因此和他一起总觉得别扭。
即便,她知道自己应该获得她的欢心。
很不巧的是,林纬南战死了,他战死的消息传来,瑶娘有些难过,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这样没了。
可想想她自己做了寡妇,一辈子就这般的时候,她要和离,她终于把心中的一切都对爹娘说了。
“我想和离,我就要和离。一嫁归父母,再嫁自由身。娘,林纬南一直不喜我,林夫人也觉得我占了她儿媳妇的位置,如此,我何必自取其辱。”
郁氏突然被她的暴烈咋舌:“这……世人不是都这般过来的,即便你要和离,你也要守一年啊?”
瑶娘摇头:“我和他都不是真夫妻,我一天也守不下去,千百次的午夜梦回我都问自己,当初为何不坚决说不?我已经被姐姐算计过一回了,现在我不想再被圈在那里了。”
她没有疯,她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忠靖侯府待了。
如果林纬南真的回来,她更是没法子逃了,本就没有夫妻情义,何必苦守。
郁氏依旧讷讷,似乎拿不定主意。
可终究拗不过她,瑶娘这才走出门去,但随后,又发生一件事情,改变了她的命运。
不知怎么,林朝颜送了点心过来,说是想祈求她留下,瑶娘心底里肯定是要走的,可看到外甥女,她又觉得她们可怜。
但她不可能为了她们就留下。
哪里知晓林朝颜问了出来:“姨母,她们都说你要走,是吗?”
“你在哪儿听的这些话呢?”
“我自己想的,姨母,你吃点心的,祖母给我留的,我一块都没吃,特地留给你吃的。你留下来,好不好?”
瑶娘有些心虚,她品着一块点心,却无法认同这个孩子的哀求。
可在她吃了几块糕点之后,再醒过来,一切都变了。
她身边充斥着尖叫声,还有一大群人围着指指点点,瑶娘再看自己旁边躺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她差点懵了。
人生好像总是这样,在你充满希望的时候,突然给你来了一击,让人猝不及防。
林夫人几欲晕倒,银容等人不可置信,林家的人还要把她沉塘……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晕倒,可人群中哪里还有林朝颜,可林朝颜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那种迷药,难道是林夫人?
很快她身边躺着的黑炭头也起身了,他应该是个普通的大头兵,身上还一股酸腐臭,脸上黝黑的很。
不,应该不是林夫人,她兴许知道自己要和离归家是坏事,大肆阻挡,但儿子刚死,就陷害儿媳妇和别人私通,她还是要脸面的,自己也不是一般人,爹爹甚至相传要当选为北礼书,如此一来,若被罗家查出来,也是得不偿失。
她现在很冷静,冷静到令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地步。
“夫人,您就是讨厌我不给您儿子守寡,也不要用这种手段强迫于我啊?”瑶娘故意道。
林夫人嘴唇发抖,指着她道:“你自己持身不正,却怪在我的身上……”
瑶娘正欲说什么,只听外面说罗至正夫妻到了,罗至正黑着一张脸进来的,在瑶娘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对林夫人道:“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们听说了,按照我们高平的规矩,她这般损害颜面,要浸猪笼处置,请夫人交给我便是了。”
林夫人还想查清楚再说,哪里知晓郁氏已经着人抬着她回去,当着众人的面郁氏还哭哭啼啼的求情,罗至正态度坚决。
如此林家一众人等,才放瑶娘回去。
她回到家中之后,寝食难安,一直在想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大抵就是吃了林朝颜的点心吧?可一个十岁的孩子,她会有这样的心机吗?
“五姑娘,太太那里为你求情了,老爷终于同意放您一条生路,太太准备让陆宵娶你。”银容高兴的过来道。
陆宵?
瑶娘不解:“他是谁?”
“就是那日的那个男人,听说他们家是军户,立马要跟随就藩的周王去安州呢。太太让您去安州去,日后就不要再想家里了。”银容握住瑶娘的手,很是感慨道:“可惜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
原来那个黑炭头叫陆宵,瑶娘又听说是郁氏替她求情,心急如焚,想去见郁氏,哪里知晓来的人是罗至正。
“爹爹,女儿是冤枉的。”
“这已经不重要了。”罗至正淡淡的看了瑶娘一眼。
瑶娘却伤心:“您难道不相信女儿的操守?”
“我只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