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逃跑肯定不是好办法,她这点心计哪能当真斗得过陈堰,只要一朝失策,她就会万劫不复。
江妄的寝宫近在眼前,即使宋知渺这会身体再没什么奇怪的不适感,但因着一路赶来的燥热,令她仍是觉得自己药效发作已无法回转了。
还是先躲起来,一会她药效发作了只怕连将自己藏起来都做不到了。
大步向前迈去,脑海中已琢磨好了如何向寝宫中的宫女解释自己暂借的缘由,却没曾想踏入院中时,里头静悄悄的,一个宫女都没有。
难不成被调用去了宴席上吗。
宋知渺来不及多想,直朝主屋奔去,身体越来越热了,她连汗水都渗出了,呼吸也不平稳,混蛋陈堰竟不是用的慢性药!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正一伸手推开门,却赫然对上一道高挺的身影直直站在门前。
四目相对之时,宋知渺那股好不容易褪下的瘙痒难耐感好似又蹿上了上来。
完蛋了。
她怎能在如此饥渴之时,撞见了江妄。
你被下了什么药?
耳边回荡着乱了节拍的心跳声, 鼻息间满是热烫粗重的气息,身体难耐躁动,好似有什么在这一刻要冲破而出了。
不行!她要控制住自己!
宋知渺故作镇定的嗓音却仍是带起了颤:“你怎么在这!”
江妄挑眉, 他本是听见声响便来门前查看, 谁知门外之人胆子倒是大得很,当是自己家一样就径直打开了来,只是待到开门后瞧见宋知渺的身影, 他又不觉得奇怪了。
这丫头什么事干不出来, 开个门罢了。
但:“这话是否该我问你?”
小姑娘身着那件被太后好一番炫耀夸赞过的衣裙,但江妄从未有兴趣拿出来看过, 此时被她贴合身形着上,叫他一眼便落上了目光,近在身前来回看了个清。
很适合她。
这是江妄脑海中蹿出的第一个想法。
而后却因小姑娘不知是因为跑得急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不断喘气而上下起伏胸膛的弧度占据了视线,令人身子一僵,微蹙着眉头不得不移开了视线。
那么轻的身子,怎长得这般肉乎的。
宋知渺噎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这会哪是她在此和江妄争论的时候。
身子越来越热了, 思绪越来越混乱了,她不管不顾地继续迈步上前,身形一矮从江妄挡住的缝隙间钻进了屋中, 嘴里低柔可怜道:“江妄,你帮帮我, 你让我在此躲一会可好?”
江妄不可思议到觉得好笑, 回头看已经自顾自走进屋中的宋知渺, 她视线还在屋中匆忙环视着, 好似当真如她所说想在此躲一会。
“你在躲谁?”
算是打算好心帮她一把,岂料宋知渺却惊愣回头:“你别站着了,你快出去吧,让我躲躲。”
江妄:“?”
躲谁,躲他?
宋知渺脸上热得发烫,大抵也是因为做出这么有失体统自以为是的事情,心中还是会觉得羞愧,但她别无办法。
她的确在躲人,她在躲所有人,尤其是现在这个站在门前洒入的微光下,身姿高挺面目俊美的男人。
宋知渺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之后再向江妄赔礼道歉,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寻找另一个藏身之处了。
她迅速又迈步回门前,伸手抓住了呆愣在原地的江妄,似乞求般低声道:“你快出去吧,你当真不能在待在此处了。”
此时倒能叫人觉得江妄的脾性其实并没有那么差,若是换了旁人被人这般莫名其妙对待,少说都是会有些不满和愠怒的,但江妄面色如常,仍站在原地叫宋知渺拉扯不动,但也并未发怒。
“你将事情说清楚,发生什么了?”
紧张慌乱的情绪在宋知渺脑海中绷紧成一根将要断裂的弦,她越是去回想那杯茶水,身体的不适感便越是明显。
“没时间解释了,你、你快出去吧!”
江妄幽深的视线看着拉扯他的小姑娘面色通红气息不畅,的确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又觉能有怎样的大事叫人慌乱成这样。
江妄沉默不语,颇有一副“你不说我便不走”的架势。
急得宋知渺眉头一皱,实在是拉不动他了,愤愤将手一甩,背过身去气呼呼道:“叫你走你不走,出了什么事可别怪在我身上!”
随着一声关门的吱呀声,宋知渺惊愣回头看去,竟发现江妄还当真不走,顺手关了门,又大步走回了方才他便坐着看书的书案前,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宋知渺瞪大了眼,她都说得这般严重了,这个男人怎能一点都不担心害怕。
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缩在离江妄有一段距离远的位置紧张地问他:“江妄,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宋知渺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只觉江妄这是压根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待她药效发作到了极致,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