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屋内看向露台外的天色,把霍逐的手从自己身上掰了下来。一旁的人却挑眉,懒懒地向着芜茵的方向看了一眼,红唇微启:“我劝你别动心思,贺知延是出了名的吃独食,你打量他的人,小心他把刀戳到你脸上。”
“妹妹,哪有这么严重,贺哥多好的人,”霍逐挑眉,看向贺亭抒,“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陆砚怀闻言轻声一笑,依旧没有回头,但带着些嘲讽:“霍逐,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一生唯爱贫家女的毛病。”
霍逐不以为然。喜欢和经济条件不好的女孩交往有什么不好,这样能够最简便地完成条件的交换,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叫做问题吗?
陆砚怀低头看他,声音一淡:“霍逐,你这样游戏感情,迟早有一天会栽了。”
贺亭抒听着他们两人说话,像是觉得好笑,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霍逐对陆砚怀这么评价自己很不服气,他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腿,看向了正喝酒的贺亭抒:“我倒是想和富家女谈,谁看得上我。要不妹妹,你和我将就将就?”
“去死。”贺亭抒言简意赅,侧头点起了烟。
“说真的,你与其和沉家那小子订婚,不如跟我。”霍逐道。贺亭抒第一个未婚夫死于非命不到两年,林念蓉又做主把贺亭抒和沉家人牵上了线。别人是看笑话,霍逐是真心疼她。
“你?别了吧,”贺亭抒唇角一动,侧头看向身旁的陆砚怀,仰头道,“我看不如跟陆哥。”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仰头凑上陆砚怀的下巴。她手中还夹着烟,漂亮的眼睛盯着陆砚怀看,只是嘴巴还没凑上去,就被陆砚怀一根手指挡在了唇上。
“亭抒,抽烟、酗酒,不会伤害别人,”陆砚怀侧过头,拿下了她手中的烟,顺手碾灭,一字一句道,“只会伤害你自己的身体。”
这里的洗手间也格外大,芜茵险些迷了路。负责清洁的工作人员正在打扫不知是什么客人留在洗手台上的污渍,因为要倾着身,口袋里的纸币都掉到了沾着水的洗手台上。
芜茵正准备洗手,于是上前将她掉落的纸币一一捡了起来,她用纸巾压着吸干上面的水分,然后轻轻地放到对方的手上:“阿姨,回家以后夹在不用的书本里,这样干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痕迹,用风筒吹,可能会把钱吹皱。”
“谢谢你了姑娘,”她将芜茵递来的纸币小心地放回自己口袋里,“我回家试试。”
芜茵走出洗手间,与正往里面走的人四目相对。陆砚怀眯着眼看向穿着礼服的芜茵,似乎明白了霍逐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是谁。那天芜茵穿着普通的衬衫衬裙,他没怎么留意,今天看着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芜茵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陆砚怀,她动作一顿:“陆先生。”
“芜老师,”陆砚怀目光扫过她周身,声音一停,“看来很巧。”
在这样的场合相遇似乎有些尴尬,芜茵正准备说什么,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她侧了侧身,随即便被人揽到了怀里。贺知延的手环上芜茵的腰身,将她向自己的怀中带去。他看着芜茵的脸,低头道:“茵茵,和陆总认识吗?”
突如其来的称呼让芜茵有些发懵,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陆先生的侄子是我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贺知延的手掌摩挲着芜茵的腰身,抬头看向陆砚怀,笑容温和有礼,“陆总,那确实很巧。”
陆砚怀目光扫过贺知延扶在芜茵腰侧的手,唇角轻轻动了动。如果说是贺知延的口味的话,可以理解,听贺亭抒说他在家养的垂丝茉莉能够遮天蔽日。芜茵确实和那种花很像,他多看她一眼,像是不太想和贺知延打交道:“芜老师对我的侄子很是费心,改天要请芜老师吃饭,贺总也赏脸吗?”
芜茵微微一怔,刚想说她不吃家长宴请,又意识到这说不定只是他们生意人之间的客套话,于是没有出声。贺知延看着芜茵的神情,像是很满意她没有自作主张的选择,按在她腰侧的指腹收紧:“陆总的局,当然要去。不过茵茵工作很忙,还要看她的意思。”
芜茵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笑声。
她不禁侧头,只见穿着黑色礼服裙的女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就这样自贺知延身后勾住了他的手臂。她探身看向他身侧的芜茵,勾着贺知延的手臂亲密地晃了晃:“茵茵咁靓嘅小女,哥哥真系会享福。”
贺知延低眸看向挂在他身上的贺亭抒,眸子一沉,声音却没变:“亭抒,礼貌一些打招呼,这样会吓到她。”
芜茵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在瞬间被她的五官所吸引。虽然贺亭抒的混血感要轻一些,但五官立体标准犹如天造。她长发卷而浓密,瞳孔像浅棕色的宝石,这样注视着芜茵,她甚至下意识的想抬手摸过去。
贺亭抒不知道芜茵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她挑了挑眉,抱着贺知延的手臂轻轻一笑:“茵茵,我和我哥说点事情,先借走他两分钟喽。”
芜茵点了点头,见贺亭抒拉着贺知延走到了拐角处。她手上还有刚刚洗手后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