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难免是这样的,我们沿途走来,还有好些衣不蔽体的人,这算什么将就呢,你们都吃了没有?”
丁媪几人摇头,主子都没吃,她们怎么敢吃。
如荼便笑道:“你们下去厨房用膳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下人们散去之后,肃雍拿出匕首帮她割牛肉,“尝尝这儿的牛肉,那可是一绝。”
他的手法似庖丁一样,横切牛肉,每片都轻薄的很,如荼由衷赞叹:“郎君果然厉害。”
肃雍轻哼,“这有什么。”
杀人杀多了就会了,他倒不认为是一件好事。
卤牛肉混着手擀面再加上一点辣子,吃起来竟然口舌生津,难得如荼吃了一大碗面。
俩人都吃多了,难免睡不着,所以坐在一起说话,如荼从来没有正正经经的和他说过话,她看着肃雍道:“郎君,你的杀瘾到底能不能治好呢?上次看到你那样,我真是心疼的很。”
肃雍摊手:“我也想治好,否则,我早就把你办了,就怕我吃的药太多,到时候影响孩子。”
他随口这句话让如荼极为感动,她想她平生所见之人中,即便是亲眷都是戴着面具生活,很难有肃雍这样赤子之心的,待她如此赤诚。
“我们只要慢慢寻总会寻到的。”天无绝人之路,以肃家财力物力,寻名医不难。
他为她着想也为孩子着想,一个大男人能够忍住,她真的是感激万分。
而且肃雍身边干净的令人发指,身边没有贴身丫头伺候不说,通房什么的听韩氏说也是没有的,如荼感叹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
肃雍不在意道:“我要是真的大好了,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如荼一惊:“你怎么这么说?”
“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竟不肯再说了,如荼见他这样,倒也不好问太多,索性肃雍又问起如荼的那幅坤舆图来,他皱眉:“陈涧率兵过来那是迟早的事情了,你祖父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显然他是完全知道越鹏的打算的,如荼有些尴尬道:“我们越州所占据的不过是地利之便,兵不强马不壮,湖泊沼泽又多,偏四邻都是强敌环伺,祖父也没有办法,再说了,我如今既然嫁到肃家来,你对我这般好,我不求你帮我祖父,只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伤害越地的百姓。”
肃雍很有兴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取越地?”
他用的是“我”这个字,代表出外征战以后就是肃雍挂帅了,如荼看了他一眼:“燕京繁华,其余的地方却是苛捐杂税严重,匪患禁不住,腐败治不完,甚至是起义接连而起,各地藩镇割据,肃家取而代之并非是必然。而郎君天生战力,无人匹敌,肃家上下也唯独只有郎君鹤立鸡群,故而取我越地是必然的。”
肃雍哈哈大笑:“倒是我小瞧了你。”
如荼一怔:“不敢。”
“这话只能在我这里说说,若是在旁人那里说,你怕是小命难保。”肃雍眉毛一扬,竟不再多说。
仿佛探知到了冰山一角,如荼沉默的点点头。
说罢,他又站了起来,“凛地我有个宅子,但是平日里我都是和将士们同吃同住,所以可能回去的时候少,你要自己找些乐子才行。”
见如荼又点头,他想妻子倒是为人乖顺的很,想起有件事情,便有些苦恼道:“其实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我。”
“帮你?不知道是何事我能帮上忙的?”
因她几次三番被肃雍救,故而很清楚肃雍能力的,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难住他的。
肃雍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才停下来,如荼想肯定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便听他道:“帮我劝一个女人赶紧嫁人吧,我算是怎么说她都不听。”
呃?这是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