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肃雍笑嘻嘻的,“憋死我了,你去哪里找人让你快活,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天天喊着不要,其实比谁都想要。”
“快走吧你。”如荼下床趿着鞋子,生气的用背朝着他。
肃雍玩笑归玩笑,但还真的舍不得她,他从背后抱住她:“你要记得来,有什么事就找王南王北兄弟,我不在你身边,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照顾到你,自己一定要多长一个心眼,家里的事情谁都不可尽信,实在不行,就让我的私兵带你去凛地找我。”
如荼沉默了,她握住放在她腰上的手,“我知道的。”
外面刘全还时不时在催,如荼站起来对他笑了一下,肃雍这才狠心甩头离开了,他自己一个人走倒是快的很,骑马都完全不知道累,倒是如荼很担心他。
在孟夫人那里站完规矩回来之后,便对丁媪道:“也不知道郎君现在怎么样了?他一向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偏颜矜又出了远门,我真是担心的很。”
借刀杀人
丁媪打趣道:“小姐对姑爷真是好, 这才走了多久啊, 您就关心备至。”
茯苓端着晚饭回来,听到丁媪的话, 不免笑道:“谁说不是呢, 以前咱们小姐可对谁都没这么上心过,现在对姑爷那是比自个儿还看重。”
“我不关心他, 还有谁关心他呢。”如荼摊手。
今天的菜色很不错, 利用管家的功夫,下人对如荼观感很好,所以她的菜比旁人都都一些, 如荼慢腾腾的吃完一碗饭, 茯苓才过来递茶。
漱完口,原本都准备休息了,又见韩氏过来, 韩氏现下成了世子夫人, 出了月子那就脚不沾地, 但是整个肃家错综复杂,要把下人全都拢的跟自己一条心,也非常不容易,韩氏眼见都憔悴了不少。
“嫂子来这是有事吗?”如荼笑问。
韩氏坐下来, 抿了一口茶, 摇头道:“没什么事情, 就是三弟去了凛地, 我来看看你, 也送些官燕过来,这还是雁秋送到我那儿的,我多的很,又没空吃,便送些到你这儿来。”她倒是真好心,肃雍对越氏那是绝对的好,肉眼可见的好,她要不上点心怎么行。
那次越氏突然说起肃雍,她心惊后发现肃雍娶妻之后到底不一样了,以前他为家里怎么打仗那都是为了这个大家,但是有了越氏就有了小家,以后越氏还会再生孩子,谁愿意成日替他人作嫁衣裳。
所以她决定改变策略,不要一味的让人付出,而是让别人主动上杆子。
她的心思如荼清楚,“嫂子这么老远送来,可真是让我感动的紧,瑞哥儿和琪哥儿还好吧,我给他们哥俩一人做了顶帽子,明儿收个尾了给他们戴。”既然韩氏愿意亲近她,她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树敌就太多了。
韩氏放下茶道:“说实话,三弟妹,我都没什么空看儿子们,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忙了,再有,肃瞻瘫了,江夫人还以为是我做的,可着劲儿的催我找大夫,我这一天天的都记着哪儿有神医了。”
肃雱在世子之位中得胜后,投靠他的人那是如井喷一般多,但是真心想让肃雱接受的,必须得做出什么事情来,尽管江夫人在府内根基深厚,但是也防不胜防,肃瞻因为失利,手下的人原本就走了不少,声望也不如以前,这么多人一起啦他下水,他还真的被人搞瘫痪了,甚至听说可能也活不了多久。
这才让如荼意识到肃雱的狠和肃雍完全不一样,肃雱擅长借刀杀人,逼不得已都不要留下破绽,这样的人其实才最擅长当主导者的,肃雱手下的人其忠心程度是旁人都不及的。而肃雍剽悍异常,也有忠心的拥护者,但他有时候做事情还是仅凭个人喜恶。
“嫂子是能者多劳呀。”如荼恭维一句。
韩氏便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我什么能者多劳呀,我不过是觉得有些人自作孽不可活罢了,好了,弟妹,我要先回去了。”
这一夜闹的很大,肃瞻瘫了之后,江夫人到处想办法,想让儿子站起来,一颗心全部都扑在儿子身上,但听到五六个大夫都说没救了,她几乎崩溃了。
这个时候老太太那里灯火通明的,肃雱把一大包布甩在老太太面前,“我真是没有想到家中竟然有如此恶毒之人,以往总觉得我和大哥争世子之位,凭的是个人本事,可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阴险办法。”
老太太吓了一跳:“二郎,这是什么?”
肃雱看了他爹肃恒一眼,又对老太太道:“是致人毒发身亡的药,这药下在四弟妹的绫罗绸缎里,她料定了四弟妹为人大方,会把娘家的东西送人,所以早早的安排老仆把药粉泡在这些缎子里边,若非韩氏一向谨慎,恐怕我早就毒发身亡了。这个人我顺着去查发现原来这事儿的源头在庆福郡主那里,以前的事情我们都瞒着,她在三房门前放毒蛇,他兄弟想轻薄我们家眷,这些我都看在大哥的面子上隐忍不发,但是庆福郡主不能当我们就是好欺负的吧,您说呢?”
这么多年,二房不合,老太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她从来都是帮腔江夫人那一房,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