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远,他做出什么事情来,燕京那边拦了拦不住。
原来是陈涧,如荼问肃雍,“那你说娘那边会想办法吗?”
肃雍坦然:“肯定会的,我现在要是倒了,或者直接反了,我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你得想想我练了多少肃家精兵,旁人可比不了。”
论到练兵,带兵,他肃雍别说在肃家,就是在全天下就是佼佼者。
如荼的担心卸下了不少,“这就好。”
肃雍却没有真正的卸下心防,“恐怕这才只是我的开始,弹劾我的人,揪我错处的人也会更多。”
可那又怎么样呢?如荼挑眉,“即便如此,可是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畏畏缩缩沽名钓誉,何时才能成,总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个虫子,恐怕还没开始就被螳螂吃了。
肃雍站了起来,没料到她说这样的大胆之言,遂拍了下桌子,“果然与我想的不谋而合,前怕狼后怕虎,还想着名声,那等到下辈子再说吧。”
他没想到如荼看着这样瘦弱的姑娘,没曾想想法倒是大胆,与自己不谋而合,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随着肃恒和陈涧在利州开战,陈涧此次做了充分准备,而肃恒到底年纪大了,虽然带着肃茂,但是肃茂经验比起两位哥哥那是少太多了,两方僵持在利州,同时朝堂上真的多了很多弹劾肃雍的事情。
目中无人、残害皇室亲贵,滥杀无辜,好似样样都有证据。
新皇百般替肃雍说话,可接连着撞死了好几个御史,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压下去。
萧洛这些日子也频繁出入肃家,他一进门就忍不住骂了陈涧,“陈贼狼子野心,他用的功夫可是不少啊。”
即便有韩宰相帮忙,但是韩相到底权利有限,陈涧埋下的暗桩不知道还有多少,肃雍可不知道。
他不知道原因也很简单,燕京核心他插了一些探子,但是到底不敢大加施展,肃家核心的人还是掌握在肃雱手中。
肃雱虽然也尽力帮他周旋,但是要折兵损将,怕也是不肯。
“不必着急,按捺不住了,我们就知道结果了,可惜凛地离不开我,否则我就去利州了。”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他一言一行早就被人监督着,但凡主动出线,那么他就即刻被抓到把柄。
萧洛也冷静下来了,“标下知道,这些日子按照您的吩咐正在收拢军队,准备随时作战。”
正在利州对峙的陈涧原本早有准备,肃恒父子虽然略胜了一些,但也没有占大便宜,再者,这次他并非是真正的要来个你死我活,不过是把肃恒父子拉出来,再让人声东击西,但凡肃雍反了或者肃雍被治罪,这一定会让肃家折断手臂。
想到这里,他抿了一口茶水。
又见心腹从外来,送来了家信,陈涧打开一看,喜道:“你们夫人已经有妊三月,果真是天佑我也。”
因为有了这场喜报,陈涧打赢了一场,肃恒父子气急。
肃茂跪下道,“父帅,不如让二哥过来吧,二哥天生骁勇善战,有他在,想必攻无不克。”
曾经肃恒带着肃雍去打沧州陈家,肃雍头一次单枪匹马就把对方主帅从马上挑下,导致对方当场身亡,也因为如此,大挫陈家锐气,让陈涧时隔这么久才敢出兵。
肃恒也不是没有意动,但是他也知道,北边恐怕更需要他,交给小儿子,他可不放心。
“可你二哥一来,凛地便无人了。”
肃茂不由得道:“要不然派萧洛过来。”
和肃家正规培养的军队不一样,肃雍培养的人才几乎都是年轻的军人,锐气十足,又不怕吃苦,萧洛几乎是肃雍手下头一员猛将。
到底肃恒还是否决了,“他从凛地赶到这里就不止要花一个月的功夫,这一个月,咱们说不定就打赢了。”
原本肃茂想的是让肃雍过来,他去守着凛地,但父亲一再否决,他也没有办法了。
肃恒拿了地图,“我们再研究一下。”他到底年纪大了一些,不比年轻人了,陈涧的招数胜在新颖,但是他多年的打仗经验也不一定会输。
也因为在利州胶着,肃恒没办法再分出多的心思管肃雍的事情,让肃雱好好处理,韩相这边几个门生帮肃雍说话的也全部遭到暗算,韩相老奸巨猾,虽然表面上还站在肃家那边,也不会轻易动员人了。
至于新皇,并不能完全执掌朝政,肃雍的事情说起来还真的有点玄。
肃雍身上被弹劾的罪名越多,他越发淡定起来,尤其是三月份天气尚好之时,他泡了几天的药澡,整个人轻松太多。
“瞧,春天来了,已经有小花苞了,再过几个月花开了,咱们就能在桃树下玩了。”
玩?如荼好笑道:“你身子骨可没有好全,不能随便玩。”
肃雍哼哼唧唧的,如荼按了按他的太阳穴,轻轻帮他按摩起来,“睡吧,明儿你还要早起呢。”
他却不依,哼哧哼哧的把如荼抱在怀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