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人更是跃跃欲试,肃雍当然知道他了,怕他吵着如荼,便一把把他从马车上捞下来,玉衡坐在马背上,一开始僵硬的很,后来慢慢的开始享受风呼啸而过的场景……
若非如荼怕他着凉让他进来马车里,恐怕他还想在外骑马。
为了控制他不出去,如荼只好道:“娘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没有,我们这次回去,要先拜见皇上皇后,切记不可像在咱们王府一样,要是惹了别人的眼,有时候我恐怕都无能为力。”
皇权至上,这和在蓟州不同,蓟州是肃雍独大,他能主持一切事物,可是在宫里,稍有差池,怕就是命都没了,如荼很清楚。
玉涵心中不以为然,脸上倒是看起来很受教。
如荼见他这样,也放心了。
很快就到了燕京城下,城门打开,太子亲迎,可谓是给足了肃雍的面子。
茯苓跟如荼道,“王妃,这地下都一尘不染,恐怕为了迎接咱们王爷费了不少心力。”
外面肃雍从马上翻身而下,“臣弟参见太子。”
其实肃雱的手下也不是没有担心过,这肃雍功高震主,万一有不臣之心,肃雱可怎么办?但见肃雱一片从容扶起肃雍,神情十分激动,他的幕僚们皆点头,这才是储君,有容人之雅量。
“雍弟快起,你我兄弟二人几年未见,得知你大捷,兄长实在是为你高兴。”
肃雍被他托起,倒也没谦虚几句:“没办法,有我在,鞑靼人肯定不敢乱来。”他从来不喜欢谦虚,现在也是如此,如果没有他,还真的没办法让长达一两百年侵扰中原的鞑靼俯首称臣。
如荼听了觉得好笑,肃雍就是这么孩子气。
那些下臣们心里嘀咕,这也太不谦虚了,众人看他都有一种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的心态。
但是如荼很清楚,肃雍压根就不会楼塌,他会永远伫立在那儿。
肃雱听到他的言论,笑道:“雍弟还是这样。”
太子又请肃雍一起上前走,“父皇母后为你准备了接风宴,走吧。”
到了宫门,如荼扶了扶髻,随着丁媪下了马车,很快就到了熟悉的钟粹宫,钟粹宫现下是皇后住着,男人们自然在正殿,女人们却在皇后处,孟皇后还是一样,显得那般高不可攀。
如荼依照女官指令行完礼后,孟皇后眼含泪水的扶起她,“老二媳妇,可总算是看到你了。咱们楚国终于保住了,日后,你和雍儿也好好的。”
这话能说的面不改色的也只有孟皇后了,若是如荼真的很相信她,那么她恐怕就和孟雁秋一样的命运了,想到这里,她又和韩氏以及孟雁秋行礼。
韩氏立刻道:“弟妹还请起,听闻太原王打败鞑靼,父皇母后都为咱们大楚高兴。”
孟皇后笑道:“你父皇说了,若是你和雍儿若是有二子,次子也以亲王之礼相待。”
这是极大的荣宠了,如荼很清楚,她连忙又要跪着谢恩,韩氏又赶紧扶她起来,“弟妹这是做什么,二弟立下了这样的大功,这是应该的。”
“王爷不过是尽他能尽的本分而已,还多谢父皇和太子抬举才是。”
如荼向来谦恭的很,她的礼数让旁人都挑不出问题来。
“咱们妯娌都是一家人,何必这般多礼,谢来谢去的反而外道了。”
甫一坐下,孟皇后便招来歌舞,舞姬们腰肢跳的都快折断了,如荼也举杯同大家一起共饮,她便在席间说出了自己收养义子一事。
“王爷和我收养了一个养子,这火/炮啊还就是他画出来的,母后何时有空,我带他过来见您。”
孟皇后想,还真的是什么好事都让她遇上了,六岁的小孩子竟是个神童似的人物,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哦,似有耳闻,听说雍儿还帮他请封了爵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若是可以,她也不是不能拉拢,小孩子嘛,好拉拢的很,孟皇后如是想道。
孟雁秋面上羡慕道:“真是什么好事都让二嫂碰到了,当时我们一起出城的,你逃过一劫,我却被抓去魏国做牛做马,如今我们玏儿都没好过来,现下二嫂又收了那样能干的义子,我真是羡慕你的运气。”
孟雁秋的不平衡如荼当然能想到,但是没想到现在她就开始发难了,再看看韩氏,她心中了然,孟雁秋哪里是真的故意捧杀她,可能就是做给韩氏看的,她也反过来对韩氏道:“要说羡慕我是最羡慕太子妃的,一直稳稳的在燕京为咱们守着,当初说把瑞哥儿和瑚哥儿交给我,我没见到人,故而先走了一步,对了,太子妃,瑞哥儿瑚哥儿还好吧?”
人心
韩氏把早就打好的草稿说了出来, “说来也是我的不是了,这俩个哥儿临近出宫时发了高热, 我一时着急, 倒是忘记和弟妹你说了, 还好现在我们都好好的了。”
即便这事儿是孟皇后做下的, 但是韩氏很清楚孟皇后在帮她, 所以她不可能把皇后供出来,这样孟皇后生气了,日后可就不一定会庇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