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霍易霆这种见人爱答不理,满身锋芒,眼高于顶,浑身冒着冷傲气体的人,到底是怎么生存下来的,还真是一个谜啊
相比之下,沈卓的态度就显得成熟多了,眉目含笑,神色如常,仿佛全然不介意被人冷淡相待。江绿汀觉得这才是商界精英的应有态度,宠辱不惊,心胸宽广。
按道理说,两人在这种场合偶然遇见,怎么着也应该闲聊几句,可是霍易霆完全无意和沈卓多说,垂着眼帘看着江绿汀,径直就问:“同同呢?”
她穿了件露肩裙子,□□出来的肌肤被他目光一扫,便感觉如同凝结了一层寒霜。
“他和我的朋友顾淼在楼上游乐场玩,我等会儿就上去接他。”
霍易霆淡淡道:“不必了,我带他回去。江老师相亲要紧。”
江绿汀:“”
霍易霆对沈卓道了声回见,抬步便走。
经历这一幕,江绿汀是一丝丝相亲的念头也没有了,霍易霆刚走,她便站起身告辞。“沈先生,不好意思,我也要上楼去看看。”
沈卓表示理解,停了停问道:“那你明天有空吗?”
江绿汀抱歉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明天有事。”
听到拒绝,沈卓并没有失望或是生气,笑容依旧得体温柔:“那我们下次再约。”
江绿汀本来相亲只是走过场,给顾淼和老妈一个交代而已,和沈卓道了再见,便上楼去游乐场。
一群孩子家长中,她一眼看见了鹤立鸡群的霍易霆。
顾淼正在和他说话,他表情淡漠,爱答不理,甚是傲慢。
顾大小姐的脾气素来也不大好,若不是看在江绿汀的份上,早就拂袖而去。苦苦忍着,表情都有些扭曲。
江绿汀忙走上前,对顾淼道:“我先回去了。”
顾淼把手里拿着的一瓶鲜榨橙汁递给霍同同。
霍易霆眉头一蹙,冷冷道:“他不能喝太凉的东西。”
顾淼又气又窘,为了哄着这位小太爷不闹,这瓶果汁她刚才已经给霍同同喂了一大半了。
江绿汀牵着霍同同下楼,回头对顾淼抱歉地笑了笑,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顾淼点点头,然后冲着霍易霆的背影皱鼻子吐舌头,又跺了跺脚。
一路上,霍易霆板着脸走在前面,比平时更加沉默,步伐也比平素更快。江绿汀看着他颀长背影,心情很是矛盾复杂,虽然平素对他颇有微词,但亲眼见到他被人泼咖啡,她心软的毛病又犯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同情他。
霍易霆打开车门,对霍同同道:“你先上车。”
霍同同乖乖上了车。
霍易霆关上车门,回过身看着江绿汀,冷着脸,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江老师,今天几度?”
☆、
江绿汀不明所以,还赶紧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回禀道:“十九度。”
说完抬眼,对上霍易霆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在暗示她穿的太少,顿时一张脸窘得通红。
霍易霆眼看她脸上红晕薄薄的燃遍了脸颊,这才转开视线,面无表情道:“刚才那个人是鹤羽,不要让她接近同同。”大约是怕车里的霍同同听见,霍易霆的声音压的很低,听上去也就格外的威严霸道。
原来泼咖啡的竟然是他前妻!
江绿汀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忙道:“啊,不好意思,霍先生,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也没看见她的长相。”
霍易霆听到那个啊字,目光一冷,而后一抬手便将手臂上的西装扔到了路旁的垃圾桶上,动作明显带气。
江绿汀心脏疼的直颤抖,勤俭节约是传统美德好吗?
她好心说:“霍先生,我知道怎么洗咖啡渍。”
霍易霆盯着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是什么都没看到吗?”
江绿汀张了张嘴:“”
霍易霆转过身子去开车门。开车时默然不语,一字不发,显然心情很是恶劣。
车内气压之低,气场之冷自不必说,江绿汀再次有种进了四门冰箱的感觉,突然打了个喷嚏。
车速突然降下来,霍易霆靠边停了车,扭头扫了一眼江绿汀:“坐到前面。”
江绿汀猜测他是怕自己感冒会传染同同。于是,下了车乖乖坐到前排。
系安全带的时候,抬眼刚好对上霍易霆的注视,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相亲穿成这样也蛮拼的。”
江绿汀瞬间红了脸,心里直喊冤枉。春天已经过半,她一路坐车,相亲又在室内,就算穿成这样也一点不冷,可偏偏那么巧,坐到他的车里,就打了个喷嚏。
霍易霆重新启动车子,开了大约五百米,又靠边停车,对江绿汀道:“去买点预防感冒的药。”
江绿汀忙道:“我不会感冒的,我身体挺好。”
“跳绳的时候一点也没看出来。”
霍易霆说话素来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