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家能找你做女婿,是他张家的运气。”
庞统是孙策的心腹,孙策为什么留着张勋,他一清二楚,孙策也不用在他面前装,说话直接了很多。庞统却还是有些犹豫,担心张子夫嫌弃他,或者张勋嫌弃他的出身。庞家在襄阳小有名声,但庞家没有出过什么官宦,最多只能算小豪强,连地方大族都算不上。
“行啦,愁眉苦脸的没用,这事儿先放一放,等打完仗回来再说。实在不行,那就抢呗。”
“抢……抢?”庞统吓了一跳。
“这么惊讶干什么?”孙策哈哈一笑,放低声音。“没事,这事我家祖传,万无一失。”
庞统想笑,却没能笑出来,神情有些古怪。
孙策没有回太守府,直接去了邓展的兵营。要对付段煨和张辽,他需要邓展这位武学大师的帮忙。
孙策随即又赶到辎重营,找黄承彦调了五百辆武刚车。这些车用加厚的木板为壁,行军的时候可以运货,扎营的时候可以当作营垒,车壁能挡住弓箭的近距离射击,堪比大盾。
唯一遗憾的是虽然采用了竞赛的方式,辎重营的工匠提出了几十种方案,还是没能设计出一辆有实用价值的四轮车。为此,黄月英很是上火,常常发怒,像只小母老虎似的跳着脚骂人。
两天后,孙策准备好了粮草辎重,将宛城交给阎象、杜畿等人,留下邓展代掌兵权,自己带着黄忠、秦牧等一万多人出了宛城,向郦城赶去。他走得并不快,每天只行三十里,但声势造得很大。袁术留给他的后将军印他一直没用,但后将军的仪仗鼓吹却带上了,一路吹吹打打,非常热闹。
很快,队伍的周围出现了西凉斥候的身影。
孙策对斥候视而不见,他写了一封亲笔信,让人送往郦城。这封信不是写给段煨,而是写给张辽。他在信中对张辽大加推崇,称其义士之后,与吕布并称北疆名将,勇冠诸军,并自称这次来不是为了解围,只有一个目的:与张辽一较高下。
娄圭的愿望
郦城。
文聘站在城墙上,看着士卒将一桶桶水浇在城墙外墙上,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娄圭站在他身边,脸绷得紧紧的,几次看文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文聘看在眼里,轻声说道:“娄兄,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向将军请功的。若不是你,郦城很难守得这么稳固。”
娄圭松了一口气,脸色终于松驰下来。“仲业,若非得已,我也不想为难仲业。唉,若是早知道孙将军有如此胸怀,我又何必一错再错,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那陈瑀说得一片灿然,谁曾想竟如此不堪一击,被孙将军一举拿下。唉,这些名士果然是靠不住的。”
文聘没有接娄圭的话。他想为娄圭说情,但是他也不清楚孙策能不能接受娄圭。五天前,他率军赶到郦城,得知西凉兵前锋将至,立刻改变了原有计划,进驻郦城。郦城只是一个县城,城墙低矮,又没什么城防设施,原本很难防守,偏偏这时候娄圭赶来了,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用水浇城。
郦城的城防是夯土的,浇了水很容易垮,但是娄土的建议奇就奇在这里,当天晚上浇的水,夜里大寒,城墙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不仅没有垮,反而更坚固,而且光滑无比。城墙下面也是如此,别说攻城,连站都站不稳。
段煨望城兴叹,只能在城外驻扎,不让文聘有逃脱的机会。
娄圭一计,避免了郦城遭西凉兵突袭的危险,给了文聘调整的机会。利用这几天时间,文聘加固城防,娄圭与县里的富户接洽,要求他们为大军提供粮草。面对城外的西凉兵,富户们非常配合,拿出了家里的存粮,足以供文聘的大军吃半年。
可以说,郦城没有受到西凉兵洗劫,有一半功劳是娄圭的。
以文聘对孙策的了解,请孙策饶娄圭一命应该没什么问题。孙策真想杀娄圭,娄圭早死了。但是他清楚娄圭不会满足于活命。娄圭之所以从宛城赶来,是因为孙策接连给他拨了两批人马,总数达到了四千人。要知道孙策帐下的大将黄忠所领兵力也不过如此,他文聘一个降将转眼间就能得到孙策如此信任,娄圭觉得他也有机会,这才动了心,想投靠孙策。
可是文聘自己清楚,娄圭做个谋士没问题,亲自领兵却不行,孙策不太可能满足他的愿望。
但这些话,他不好对娄圭说。娄圭在宗承等人面前自认寒门,在他面前却常常有读书人的优越感。不久前,他还是娄圭的部下,现在要娄圭承认不如他,娄圭不太可能有这个觉悟。
怎么说?文聘很为难。
“仲业,你看。”娄圭突然靠在城墙上,指着远处,大声说道:“西凉兵好像要渡水。”
文聘也看到了,原本在城西的西凉兵绕到了城北,正派人探测湍水深处,寻找地方渡水。郦城在湍水西岸,以湍水为护城河,通往东岸的桥就在郦城的东门外不远,弓弩射程以内,段煨要渡过湍水,只能另寻他地。城南是一片泽地,只有城北可以走。冬天水浅,只要找到合适的地占,即使不用架桥,战马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