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战局发展。
西凉军将士渐渐突入前阵,将前军一分为二。董聿调集前军全部两千人,两面包抄,奋力阻击。双方僵持了一会,董聿凭借着兵力优势,慢慢地取得了优势,缺口又慢慢缩小。战鼓声更响,士气复振,喊杀声震天。
西凉军将士再次吹起求援的号角,悠长的号角声在战场上空回荡。
樊稠仰着头,眯着眼睛,听着号角声,心情畅快。
他已经试出了孙策的成色。武刚车是利器,但是没有段煨说得那么夸张。只要用点心思,还是可以应付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保持压力,诱使对方连续射击,射击时间一长,不仅箭矢会消耗一空,弩机本身也会出现问题。一旦出现供箭不及,武刚车就成了摆设,充其量是面不能移动的大盾。
听着求援的号角,他并没有急着派援兵,他要让僵持再持续一阵,等对手的体力和士气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派人压上去,争取一下子打垮对手。
就在董聿眼看着要将突入阵中的西凉士卒全部挤出去的时候,樊稠再次举起手,下令攻击。两千等待已久的士卒狂奔而出,全面压向董聿的阵地。
董聿部恶战已久,体力消耗严重,面对这些如猛虎下山的西凉将士,快要收拢的缺口再次突然变大,而且不是一处被突破,接连数处被突破,已呈溃败之势。
董聿竖起双兔大旗,向中军求援,战鼓声一阵紧似一阵。
孙策下令变阵,由中军压上接替,董聿部撤向两翼,不准阻挡中军。
战鼓声响起,前军迅速散开,撤到两翼休整。西凉将士眼前压力一空,士气大振,再接再厉,杀向中军。
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武刚车和漫天箭雨。
这些西凉将士厮杀已久,体力不足,而且又没有大盾护身,面对这些武刚车的集射,顿时损失惨重,一排排地倒了下去,一下子损失了好几百人,第一批上阵的一千多人几乎损失殆尽。
樊稠接到消息,并不紧张。虽然中军还有武刚车有些意外,但他已经达到了既定的目标。一千人冲阵,不仅撕开了孙策前军的战阵,冲到了中军的面前,还试探出了中军的阵型,消耗了一部分箭矢,接下来就是最艰苦的攻坚战了。
中军是主将所在,实力最强,兵力也最雄厚,深入战阵,还会面临被两翼包抄的危险,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任务,必须徐荣支援。他一边戴上头盔,准备亲自上阵,一边吹响号角,向徐荣请示。
徐荣收到樊稠的消息,也有些惊讶。他搁下笔,站起身,走到将台边举目远眺。
樊稠的前锋已经深深楔入孙军的战阵,孙策前军的战旗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挪到了两翼,验证的了樊稠的报告:孙策的前军已经崩溃,樊稠已经将战线推进到孙策的中军。
徐荣有些疑惑。孙策的战阵被樊稠迅速突破,是华而不实还是经验不足,又或者是一计?樊稠所部的战斗力的确很强,樊稠又爱惜将士,能得将士死力,将他放在前军也正是希望能利用他的冲击力先胜一阵,鼓舞士气,可是这胜利来得也太快了些,让他心中有点不安。
兵不厌诈,战场上互相欺骗的事太多了。
徐荣思索片刻,下令樊稠谨慎一些,可以增派援兵,但樊稠本人不准上阵。
旌旗摇动,号角长鸣,传兵令猛踢战马,穿过中军战阵,来到樊稠面前。樊稠虽然觉得徐荣过于谨慎,却还是执行了命令,再次压上一千人,只留下包括亲卫骑在内的一千精锐,准备做最后的冲击。
一千生力军投入战场,战斗更加激烈。战鼓声、号角声混杂在一起,青狼旗、玄鸟旗交相呼应,箭矢交驰,喊杀声震天。一边有西凉骑士策马奔驰,大声宣布悬赏,斩孙策者赏百金;另一边有南阳将士大呼守土有责,与西凉蛮子血战到底。
数百步的战场上,数千将士搅杀在一起。渐渐的,武刚车停止了咆哮,最后沉寂,西凉将士士气复振,狂呼而进,如狂涛,如巨浪,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中军大阵。
中军阵势坚如磐石,岿然不动,展示出了远超前军的强悍战力。
求援的号角声又一次响起,樊稠心如急焚,再次向徐荣请示。如果不及时压上,很难攻破孙策的中军,进攻将被击退,所有的牺牲将变得毫无意义。
徐荣又等了一会,这才咬咬牙,下令樊稠率部出击,同时命令段煨向前,压制孙策的右翼,掩护樊稠进攻。又命令王方进入樊稠的阵地,随时准备接应。
接到命令,樊稠立刻跳上战马,举起手中的长矛,厉声长啸:“众将士,跟我来——”
一千步骑齐声应喝,狂呼而出,如猛虎下山,杀入战场。
将台上,孙策睁开双眼,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打了个响指。
“命令,黄忠阻击段煨,邓展出击,董聿切断樊稠退路,全歼樊稠部。”
反击
二十名鼓手敲响牛皮大鼓,雄浑的战鼓声一下子压倒了所有的声音,传遍战场。
黄忠、邓展、董聿接到命令,纷纷击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