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实可行的方案。”
不等周瑜说话,孙策又说道:“不要听你丈人胡说八道。他读书读傻了,除了说大话,什么也不会。别说南郡的家他当不了,他自己那个家都要靠你夫人打理。”
周瑜面红耳赤。
两人对案而坐,一直聊到深夜。
……
第二天一大早,孙策在周瑜等人的陪同下出城,赶去城东北祭拜张衡。宛城的豪强和客居名流有不少人出席,车队浩浩荡荡地有好几里路长。杜袭也参加了,作为宛令,他还要负责沿途的饮食供应,跑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已经决定辞职返乡,但他还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这让孙策更加遗憾。这年头招揽几个人才不容易啊,特别是和朝廷争人才,劣势尤其明显。什么虎躯一振,王八之气一发,四方英雄纳头便拜,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孙策原本预定行程是一天,但他显然错误地估计了速度。这么多人,又以名流居多,还有不少女眷,前进速度根本快不起来。原本以为五六十里路,半天时间就能赶到,结果吃午饭的时候才走了一小半。孙策很郁闷,但其他人都有些兴奋,他们显然把这次祭拜张衡当成了一次郊游,有说有笑,开心得很。
蔡邕父女很快成了焦点。
去年一场大乱,死的人不少。不管是怎么死的,但凡有点实力的都想把丧事办得风光一些,写个好碑文自然是免不了的。以前不敢想,现在大名士蔡邕就在面前,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万一运气好,能求他为去世的家人写个碑,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一个上午,蔡邕的车前就不停有人来托请,搞得周瑜都插不上话。原本和蔡邕同车的蔡琰不胜其烦,干脆和黄月英、冯宛等人一车,几个少女嘀嘀咕咕的说私房话去了。蔡琰虽然已经嫁过人,但她只有十六岁,和冯宛等人正相当,又有一起研制织机的任务,有共同话题,自然说得投机,亲密无间。
孙策看在眼里,忽然有了想法。他对周瑜说道:“和你夫人说说,待会儿祭文由她写吧。”
周瑜很尴尬。“伯符,我们还没问名呢,不能称夫人。”
“还没问名?你都登堂入室了,还没问名?”
“呃……”
“你不去我可去啦。”
“我去,我去。”周瑜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到蔡琰的车旁。这些车虽然有帷幕挡风,却遮得并不严实,见周瑜走近,张子夫立刻打趣起蔡琰来。蔡琰红了脸,羞不自胜。黄月英却无所谓,一手挽着蔡琰的胳膊,一手撩起车帘。“别理她们,她们是嫉妒你呢。周将军,找蔡姊姊有事?”
周瑜站在车前,把孙策的打算说了一下,蔡琰一点就通。“无妨,只要将军认可,我愿意为父代劳。”
周瑜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黄月英叫住了他。“你们怎么做事的?祭张平子是将军念念不忘的大事,不仅是为了安抚南阳世家,更是为木学堂张本。姊姊将来还要做女先生,这次在众人面前作祭文,是她第一次在南阳世家面前亮相,可疏忽不得。周将军,你细细说说,将军都有些什么要求。”
周瑜哑口无言。
“哟,还不肯对我们说。”黄月英掩嘴笑道,将蔡琰推下车。“行了,行了,你们一边说悄悄话儿去吧,我们就不听了。唉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理由还得找个理由呢,何况现在有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吧,去吧,姊姊,春天来了呢。”
冯宛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蔡琰生怕黄月英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只好佯怒下了车,和周瑜走到一旁。黄月英得意地扬扬眉,转身对冯宛、张子夫说道:“你们啊,也抓紧些,看中了谁就主动些。为什么要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被别人抢了去再哭可就晚了。”
张子夫咬着手指头,连连点头。“我也觉得阿楚妹妹说得有理,凭什么男子喜欢谁可以抢,我们女子就只能等着别人来抢?我们也可以去抢嘛。”
冯宛幽幽说道:“阿楚,你有个开明的父亲,虽是个女儿身,却是当儿子宠的。我们哪能和你比。”
黄月英眉毛一挑,得意洋洋。“你看中了谁?我帮你啊。”
冯宛斜睨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李严
祭文原本决定由蔡邕写,石碑都已经刻好了,就等着树起来。孙策临时决定由蔡琰写,一切都要推倒重来。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刻碑来不及,可以先书丹,正好再让蔡琰亮一下她的书法。
蔡琰文思敏捷,几乎是一挥而就。孙策是半文盲,勉强知道她在说什么,却看不出妙处。杜袭读了文稿之后,却眼前一亮,赞不绝口,连称蔡琰是女中魁首,不亚男子,不仅文章写得好,书法也佳。孙策和他开玩笑说,那就请她给你曾祖父的画像写赞吧。杜袭笑着说求之不得,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他做事极有章程,预备的石料不少,并不费事,说一声就行。
见时间已经延误,急也没用,孙策索性将行程延后两天,借着这次机会和世家进行接触。在他的示意下,阎象放出风声,孙策有意转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