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炸怒:“你他妈找死,在这个地界儿上还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他意欲一窜而上,却被一直置身事外的张弛一把按在椅子上:“别动怒,最好还是平心静气地解决问题。”
见有张弛护着,薛宝添更加有恃无恐:“这个地界儿?你是从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的?生命力倒是顽强,当初呲墙上都活下来了,就是发育得不完全,一个人字少了两笔。”
“我他妈废了你!哥儿几个给我上,揍他!”
刚刚还有恃无恐的薛宝添,如今噌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只因他看到张弛虽然按着黄毛,却并未理会其他几人对自己的攻击!
“张弛,你他妈说有你,我不用怕的,你出尔反尔!”薛宝添向后闪身躲过了一个瘪三的当胸一脚,却未能避开身后人偷袭的一拳。
他忍着痛扫了一眼张弛,见他一手轻松压着不断挣扎黄毛,一手正在摆弄手机,并未将自己临危的处境看在眼里。
“草!”薛宝添一咬牙,怒吼,“那间房我留着行了吧!”
话音未落,张弛就按下语音键,用只有自己和黄毛能听到的声音,发出一条简短的信息:“老白,对不住了,你的人我今天必须收拾了。”
松开按键,他一把将黄毛按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沸腾火锅上,脸只离热汤不足寸余,翻滚水泡溅起的汤汁带着灼热的温度喷射在黄毛脸上,烫得他哇哇大叫。
不用张弛出声,几个攻击薛宝添的瘪三见状都停了手,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今天这事可以了结了吗?”张弛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偏偏让人从心底升起一丝寒意。
“放开我对象!”刚刚被黄毛搂着的姑娘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为救男友不住地拉扯着张弛的手臂。
这是薛宝添第二次在张弛脸上看到无助的表情,比相亲时更慌乱了几分。他勾起唇角,笑容又阴又冷,靠上桌子,揉着刚刚挨了拳头的肩膀对女孩说:“好像谁没对象似的。”
“对象。”他的目光对上张弛,“弄死他。”
老师与学生
冷风遇到狭窄的巷子就像孩子遇到水洼,总想撒欢。
薛宝添抿着怀儿,站在巷子深处与张弛对峙。
张弛走近了半步:“二百块,你出尔反尔?”
薛宝添退后了两步:“你他妈刚刚也见死不救,我现在肩膀还疼呢。”
“帮你还回去了。”
薛宝添琢磨了一下:“你最后返回去的那声惨叫?”
“嗯,帮你出气了。”
“少来卖乖。”薛宝添不领情,“你明明可以不让我挨那一下子。”
他靠在巷子的墙壁上,审视张弛:“我发现你表面看着挺和气,其实是个很阴险的人。不就是逼我留房吗?”靠在墙壁上的男人与自己的影子相连,那影子跟随着身体的动作也无所谓地耸动了一下肩膀,“房可以不退,薛爷不在乎那千八百块,你也可以去住,在高档酒店好好洗个澡,去去身上的公狗味儿!”
薛宝添站直身体向巷子口走去,那条影子从墙面落在地面上,跟了两步停了下来。
一只大手握在薛宝添的腕子上,张弛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二百块,你又耍赖。”
“是又怎样?”
“我不喜欢强求,但欠我的,我得拿回来。”张弛脸上那点浅浅的笑意缓缓地收了,“二百块,今晚你欠我的。”
腕子被蓦地一拉,薛宝添撞上了坚实温暖的胸膛,耳侧被俯身的张弛嗅了嗅,薛宝添听他轻言:“不去酒店也可以。”
“弛哥!”薛宝添急忙拍拍男人的脸,“你可别在这发疯,咱俩之间哪有什么过不去的,有话好好说。”
他被张弛搂得更紧,风衣内,腰身上一只温热的大掌反复摩挲揉捏,微微的痛感让薛宝添咬了咬牙,痛下决心。
“弛哥,你不是没打过奔儿吗,今天我教你怎么样?算我还你的。”他开始蛊惑,“打奔儿有很多学问,你要是不懂,以后会被小情儿笑话的。”
他用力拉开与张弛的距离:“怎么样?你不吃亏的。”
张弛垂眸看着他,像是在审视一个巧舌如簧的骗子,在薛宝添第三次滑动喉结后,他才勉为其难地开口:“很多技巧?”
“…很多。”
“包教保会?”
对面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包教保会。”
“那开始吧。”
人被按到巷子深处,连影子都没跟来。两道呼吸交缠到了一起,张弛扳起薛宝添的下颌,再次催促:“薛爷,开始吧。”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薛宝添深吸了一口气,站直身体,拉开架势,冷言:“闭上眼睛。”
张弛依言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炽热的呼吸在自己面前远远近近、来来去去,有时似乎都已触碰到了皮肤上的细软绒毛,却在下一刻又拉远了距离。
张弛没催,只是轻轻地揉着薛宝添的发丝,他感觉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