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跪一晚上都不会难受,现在也不知是心里委屈还是怎样,竟觉得双膝酸疼难耐。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很快在地上积起一滩,突然一个凉凉的东西抚上楚时月的下巴。
下巴被抬起来,撞入楚时月眼帘的是凌清故有些错愕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不就让你多跪了一会吗,就这么委屈?犯了错,还不让我罚了。”
凌清故伸手轻轻擦掉残留在楚时月脸上的泪水,柔和的说道:“好了,多大人了,还让师尊哄。”
“师尊。”楚时月扑进凌清故怀里,开始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师尊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忘了我”
凌清故仔细听完楚时月说的话,苦笑起来:“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你师尊还没有老到记不住人啊。”
楚时月抬起头,顶着红红的眼睛,抽抽搭搭的问:“师尊说的是真的?”
“真的。”
楚时月终于笑起来,又把头埋进凌清故的怀里蹭了蹭。
凌清故嫌弃的抵着楚时月的头不让再蹭,楚时月顿时又开始委屈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脸上泪水什么的都蹭到我身上了。”凌清故无奈叹气。
楚时月把头深埋进凌清故怀里,闷闷的说:“我给师尊洗衣服,不只这一件,以后师尊的衣服都我洗。”
凌清故笑起来,宠溺的揉了揉楚时月的脑袋:“好,以后就都你洗了。”
敌袭
烈日当空的正午,寂静的无妄宗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而从巨响中走出的,是一个黑黢黢的人?
叶阑耷拉着脑袋,困得头都要杵地上去了,递给凌清故一个药瓶:“师尊,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清故接过叶阑手里的丹药,打开瓶塞,手中灵力一闪,一股沁人心脾的药清香传出。
“不错,天阶下品,没掉阶。”凌清故点点头:“回去吧。”
打发走了叶阑,凌清故走进无痴的房间。
“凌峰主。”无念看见凌清故,行礼问好。
“嗯。将此丹药服下,再辅以这个药方,内伤即可痊愈。”凌清故把丹药和药方递给无念。
床上的无痴似是感觉到什么,挣扎要起身:“多谢凌峰主,老衲实不配吃这般阶品的灵丹。”
凌清故瞥了一眼无痴,将丹药和药方塞到无念手里,转身便走。
你确实不配吃,但无妄宗需要。
无痴须要活到无念能顶起无妄宗,立足于修真界的时候才可以去死。
凌清故出了房门,苦笑几声,不想救却不得不救,还真是难受啊。
“凌峰主。”无念匆匆追过来,有些喘。
凌清故立在原地,等无念开口,他大概能猜到无念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果然下一秒无念跪在地上,冲凌清故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晚辈替师尊向凌峰主道歉。”
凌清故神色淡漠,接受了无念这个礼,冷然说道:“除此之外,可还有事?”
无念没有起身,额头触地,声音发闷:“师尊说当年因为师兄无嗔之事,导致凌峰主的好友被杀。虽是无嗔一人所为,但终究是无妄宗管束不严。而凌峰主却不计前嫌来为师尊诊治,是大义之士。无妄宗欠凌峰主两个人情,来日若有需要,无妄宗定不遗余力。”
凌清故听完,撂下一句:“不必。”就离开了。
当年是他错信无嗔,把他们的行踪告诉了无嗔,没想到无嗔竟与反灵派勾结,意图抓他逼问出《一剑归无》的心法,慕也是在那时候为保护他和默尘进谷,被反灵派所杀。
凌清故笑起来,表情逐渐疯狂。
杀?呵,就当慕死了吧,让他们永远活在愧疚中,永世不得忘!
——凌清故房外院子
叶阑灰头土脸的进院,在看到惨兮兮的楚时月时,原本半阖着的眼眸陡然睁开。
“时月,你在这干什么呢?”
“师兄。”楚时月欲哭无泪的一边说一边写:“师尊什么时候回来呀。”
叶阑一听就明白了,敢情这是又被罚了。虽说凌清故脾气不好,但他不是什么凌虐狂,不会看人受罚自个就开心,楚时月天天受罚,多半是自己作的。
叶阑看着楚时月别扭的拿着书和纸笔,书好像还是《剑谱》,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楚时月的马步也太敷衍了吧。
“你这姿势要是让师尊看到,又是一顿狠罚。”
“不是的,师尊就是这么要求的。”楚时月哀嚎起来。
凌清故把楚时月赶到院子里,指着空地说道:“双腿打开,微微下蹲,不用太深。”
楚时月依言蹲好,凌清故满意的看着楚时月的姿势:“就这样,《剑谱》抄五百遍,抄不完不准起来。”
叶阑听到五百遍同情了楚时月三秒,问楚时月现在抄到多少遍了。
“四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