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媳妇儿软乎乎的身子贴在自己怀里,小嘴儿在耳边嘟嘟囔囔,嘴里暖乎乎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朵根儿上,仿佛痒到了心里去,说不出有多舒坦,这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啊。
这么想着,就燥了上来,手便有些不老实,下意识往碧青裤腰上摸,却不想给碧青在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你老实些,我就在这儿陪你说说话儿,再乱摸,我可就喊娘进来了。”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又在他手背上掐了好几下。
按说,自己皮糙肉厚的,小媳妇儿才多大的力气,掐几下也不当事儿,可这小媳妇儿偏偏捏着一点儿肉皮儿,下死里的掐,疼的王大郎直吸气,还不能喊疼,堂堂的大老爷们,让媳妇儿掐两下就喊疼,传出去可丢人。
所以,只能忍着,手也从碧青腰上缩了回来,不能摸就只能看了,从昨晚上回来,还没底细瞧过自己小媳妇儿呢,遂低头瞧,这越看心里越发欢喜。
别看人小又瘦,长得真不难看,两道弯弯的眉,跟秋天水边的柳叶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鼻子不大,嘴更小,红润润的跟花瓣似的,一说话露出两排小白牙,大郎想起了军营旁河沿儿上的贝壳,散在河沙间,像熬得白白的麦芽糖,让人想含在嘴里尝一尝。
这么想着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脑袋往下探,大嘴一张就要亲,碧青早防着他呢,没等他的大嘴凑过来,就道:“你再不老实,我真喊娘了。”
说着,张开小嘴做了个样儿,这媳妇儿还没抱够呢,他娘进来哪还有媳妇儿抱啊,也知道小媳妇儿太小,自己就算再馋,也只能干看着,好容易小媳妇儿不躲着自己了,可不能再倒回去,生怕他娘进来,坏了自己的好事,忙捂住她的小嘴,低声道:“别嚷,我不亲了还不成吗。”
也不知是真怕婆婆过来,还是这屋里热,竟出了一头汗,急的那样儿,异常可笑,还真像头蛮牛,把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拽下来,忽想起刚在灶房里的事儿,又不禁恨上来,张嘴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就咬两层头皮,半天才松开嘴。
大郎疼的直吸气,可也忍着不吭声,等碧青松开他,才小声说:“媳妇儿,以后咱咬别的地儿成不,真疼呢。”
碧青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谁让你不老实的,活该。”
见小媳妇儿笑了,大郎也跟着笑了起来,东屋听见了笑声,王青山家的跟何氏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小两口的事儿啊,不用别人管,打打闹闹的才亲呢。”
何氏这才放了心,想想不禁好笑,跟王青山家的对看一眼,也笑了起来,这儿正笑着,忽听外头有人。
碧青也怕跟王大郎待时候长了,这厮又想干坏事,一听有人来了,忙推开王大郎跑了出去。
手里的小手还没攥够呢,就没了,王大郎颇有些失落,却想还有两天呢,总会有机会,就算干不了那事儿,摸摸媳妇儿的小手,也能解解馋。
越想越美,忍不住咧开嘴傻笑了起来,没笑几声,就听他媳妇儿在外头招呼,忙走了出去,见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站了满满半院子的人,仔细一瞧,大郎才认出来,都是当初一起征兵走的那几家。
当前王铁柱的媳妇儿一见大郎就哭上了,她怀里抱着的丫头才五岁,不懂什么事儿,一见娘哭了,也哭起来。
这娘俩一哭,院子里其他人也跟着哭,十几口子人呢,一起哭起来,大郎不免有些手足无措。瞧了他媳妇儿一眼,虽然大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瞅小媳妇儿,却下意识觉着他小媳妇儿有法子。
青不禁叹了口气,就算让人调教出了些心眼子,到底还是头蛮牛,一遇上事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
伟大的先贤孔子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不得不说,大多数老百姓都有这个心理,一个村去了八个,却只有大郎一个人全须全影儿的回来,那七个都死在了前线,连尸首都没地儿找去,搁谁都不平衡。
大军早就班师回朝了,八月里官府就把死了的府兵名册发了下来,村里其他七个人都在名册上,只不见大郎,当时婆婆得了信儿,都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难过,名册上有的,朝廷都人头下发了抚恤金,很微薄,也就相当于一头驴的钱,最大的好处就是从此免了兵役田税。
死的都是家里的壮丁,家里有老有小,人死了就给这点儿钱,养妻活儿也不容易,所以,但能家里有点儿辙儿的都不想让儿子去当兵,这一去百死一生,家里的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碧青安抚了婆婆,私下跟王富贵打听过,王富贵说他也纳闷呢,又说问了官府的人,死了的都在名册上,不在名册上的就不知道了。
王富贵当时没说太多,可从他的目光里,碧青觉得,十有八九大郎回不来了,战争本来就是个残酷的,尤其南边儿,深山丛林,处处都是死地,不打仗还好,一打起仗来,谁还管得了谁啊,掉到山沟子里头,让野狼吃了,连骨头都找不见。
王富贵还帮着去各村寻了回来的问了,都说没见着大郎,这些事儿碧青一直瞒着婆婆,婆婆念着盼着,盼了五年,如果最后是这么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