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今儿老夫撞上了你这丫头。”
碧青对老神医就尊重多了,人家医术精湛,跟老和尚的忽悠完全不是一回事,更何况,老神医跟师傅还是朋友,算自己的长辈,碧青规规矩矩的见礼之后,才道:“丫头是来瞧寺里新栽的莲花,且近日心有迷障,也想让方丈大师点拨点拨。”
老神医笑道:“你这丫头有迷障可不易,老夫就不搅扰了,对了,回头叫那个求子的媳妇儿去老夫哪儿走一趟,记着,让他男人跟着一块来。”
碧青好奇送着老神医出了庙门,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您老怎么跟方丈大师相熟?”
老神医瞧着她笑了:“方丈大师虽是佛门高僧,却也精通医术,如此,可给丫头解惑了?”
碧 青知道给老头子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嘿嘿笑了两声:“解了,解了,多谢先生解惑。”心说,就知道老和尚在哪儿故弄玄虚,什么神药?真有神药还用得着号脉啊, 那天自己在一边儿瞅着就觉纳闷,可也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儿,秀娘回去吃了药说好多了,说不愧是神药,还跟小五商量着多给普惠寺添些香火钱,至于王福的媳妇 儿,想必老和尚看出王福媳妇儿没毛病,跟老神医说了,这才让自己带话儿。
碧青觉着,不能说老和尚是骗子,只能说人家包装的好,而且,也没干什么坏事,那些送钱的也都是心甘情愿,干自己屁事儿啊。
碧青跟着小沙弥进了老和尚的禅房,碧青还是头一次进来,上回就在院子里坐了,素斋都是在院子里用的,一进来,瞅见后头那一架药橱子,不禁莞尔,怪不得老和尚轻易不让人进来呢,估摸是怕有个没忽悠住的瞧出破绽来,对自己倒是挺优待的,或许根本就没想瞒着自己。
有两个小沙弥,一人一个石捣子,正在捣药,听见念经的声音,碧青透过竹帘子往屋里看了看,老和尚正坐在蒲团上念念有词,带自己进来的小沙弥双手合十:“师傅,沈居士到了。”撩开帘子示意碧青进去 。
碧青从善如流的走了进去,见老和尚旁边有个蒲团,索性盘腿坐在了上头,老和尚眼睛都没睁,仍在闭着眼念经,碧青听了一会儿,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翻来覆去的念,也不知有什么用。
碧 青觉得没意思,就开始打量老和尚的屋子,很简单,像个高僧的屋子,可架子上那些是什么,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账本吧,碧青愣了一下,琢磨自己是不是拿一本瞅 瞅,和尚做买卖都新鲜,弄这么一大摞账本子就更新鲜了,碧青实在好奇,上头记得什么,难道是谁捐了多少香火钱,记香火钱的本子自己见过,貌似不是这样的。
碧青还没伸手呢,老和尚就睁开了眼,碧青也不好再动,老和尚念了句佛号道:“施主果真有佛缘。”
碧青强忍住没翻白眼,开口道:“我说老和尚,咱就别打哑谜了,这么说话你不觉着费劲,我听着还累得慌呢,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简单直白,你那些云山雾罩的话就省省吧,跟我说没用, 白浪费唾沫。”
老和尚脸色一晒,半天才道:“施主果真赤子之心,不为外物所动,老衲佩服。”
碧青道:“您也别给丫头戴高帽,什么赤子之心,丫头就是俗人,大俗人,别的不知道,就知道钱是好的,有钱才有好日子,没钱什么都没有,您这佛门清静之地,沾上我这个俗人可不妥当,这个还是请您收回去吧,丫头受不起。”说着把手里的居士牌递了过去。
老和尚没接,又念了声佛号:“佛门再清静也在红尘之中,施主也并非俗人,乃是红尘中难得清醒之人,若无人间香火,佛门也难有清静之地,普惠寺有一百二十八名僧人,若无香火,恐要饿死了。”
碧青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跟我哭穷可找错了人,我就是个乡屯妇人,家里那点儿薄产,就算全给普惠寺添了香火,您也瞧不上。”
老和尚笑了一声:“老衲倒是觉得,只要施主想,或许这天下财富尽归施主所有也不难。”
碧青道:“多谢大师看得起丫头,丫头可没这样的野心,更没这样的本事,您就直接说,想让丫头干什么,就算看在师傅的份上,能帮忙的,丫头自然不会推辞,不能帮忙的,你就是把我说成菩萨也没用。”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碧青从寺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串念珠,五眼六通的菩提子,给老和尚盘的温润如玉,碧青估摸这一串菩提子能值不少钱,老和尚拐了这么大个弯子,说白了就是想让自己帮着出个主意,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赚更多的钱,好养活更多的僧众。
碧 青给老和尚的意见是,在寺庙门口建一条商业街,出租给那些做买卖的,规定卖一些佛教用品,光房租就是一大笔收入,再把普惠寺一侧的房子腾出来对外开放,以 供那些吃斋念佛之人来寺礼佛居住,吃住明码标价的收费,素斋分成数个档次,舍得花这个钱的就没有穷人,价码越高越好,然后就是头柱香,价高者得,有事儿没 事就请大齐高僧前来,设坛讲经弘扬佛法,办水陆大会,对于来拜佛的老百姓施舍粥饭,广积善缘,如此,既得了钱财又得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