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也就不怕了,这些有钱人就没有他娘的好东西,不赚他们赚谁啊,忽有人说了一句:“扩建普惠寺可是大事,怎没听人提过?”
这是明明白白的质疑啊,崔九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就听雅房里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寺庙本是出家人清修之地,崔施主扩建普惠寺,实乃秉持孝心的善举,贫僧替普惠寺僧众,多谢崔施主布施。”
崔九颇为配合,双手合十:“区区小事何劳大师亲临,罪过罪过。”众人这才回过味来,再不敢质询怀疑此事真假,争先恐后的往前靠。
王兴一见人都靠了过来,清清嗓子道:“今儿就是借机会知会一声,具体章程还需,三日后在柳泉居公开招募,除了寺庙僧舍,寺外的铺面以一年为限,价高者得。”
净远低声念了数声佛号,半晌儿方看向碧青小声问:“怎么是一年,老衲记得沈施主跟本寺定的契约可是十年。”
碧 青翻个白眼:“您不想想,扩建普惠寺,得盖多少房子,还有您寺里的僧舍,哪一样不要钱,光木料泥浆就不是几千银子能够的,更何况,您还要修前头的弥勒殿, 就那尊弥勒佛就得多少银子,我可一文钱都没跟您要,咱说好了,拿外头的铺子顶,而且,只十年,十年后外头的铺子不还是寺里吗,寺里一文钱也没掏,既扩建了 僧舍,又重修了弥勒殿,还落下外头的那么多铺子,有这些产业,长了不敢说,百年之内,您普惠寺的和尚也不用愁了,丫头也就赚点儿小钱,普惠寺可是占了大便 宜。”
武陵先生怔愣一瞬,摇头失笑,怪不得净远大师给这丫头那块居士牌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外头的人一听三天后才招募也都消停了,崔九站起来走了,主家走了,客人哪有留的理儿,一个个依依不舍得走了,琢磨三天后早点儿过来,别跟今儿似的赶不上趟儿。
等 人都走没了,碧青出来跟老掌柜结酒席钱,老掌柜从刚看到现在,脑子里一直在扒拉算盘,莲花山那片桃林自己自是知道的,那可是有名的穷地儿,那些地种不活庄 稼,只能种山桃,周围荒着地不知有多少,就是因为这个,临山屯穷的要死,周守仁是周家族长,算临山屯的富户了,也穷的快光腚了,家里房子破成那样儿都没说 修补修补,这怎么忽悠一下就值钱了,房子还没盖起来就都卖了,最便宜的一千贵的三千,这是什么价啊,一千两银子是多少,当初知府大人的小舅子买下如意楼也 才几百银子,好家伙,知府大人一出手就是三千两,买了块莲花山下的荒地,刚那位爷拿走的一沓子银票可是几万两啊,盖多少房子不够啊。
还有普惠寺,还没扩建呢,这些人就争先恐后的往前凑着要赁寺外的铺子,一想起普惠寺那个热闹劲儿,老掌柜岂能不动心,嘿嘿笑了两声道:“大娘子,今儿这两桌席算小老儿请的如何?”
碧青目光闪了闪道:“柳泉居今儿没营业,若是这两桌席都算掌柜的,您可赔大了。”
老掌柜摆手:“不赔不赔,今儿这样的好事儿来多少回,小老儿都不赔。”说着眼珠转了转道:“倒是有件事想讨大娘子句话儿。”
碧 青就知道老掌柜有事儿,这老头子精明着呢,哪会做赔钱的买卖,果然老掌柜道:“不瞒大娘子,小老儿膝下有俩小子,这柳泉居以后自然要传给大小子,二小子可 就没了事由,我这儿正琢摸着给二小子买个铺面,两口子做个买卖啥的,将来也能混口饭吃,普惠寺哪儿的铺子,大娘子想着小老儿点儿,只要地段好,多少银子都 成。”
碧青心说,找上自己不就是想少花银子吗,不过,看在人家把酿酒的方子都给了自己的份上,照顾照顾也应该,便点点头道:“回头叫您家二小子找王兴挑去吧。”
老掌柜千恩万谢的送着碧青几人走了,临走,净远大师还没忘点拨了老掌柜几句,老掌柜激动莫名,碧青听得云山雾罩,老和尚忽悠人的本事绝对杠杠的,而且,早已经练成信手拈来的神功,碧青琢磨着,普惠寺的香火如此鼎盛,跟老和尚出神入化的忽悠本事脱不开干系。
大概觉得把寺外的铺子一气租给碧青的决定太亏,老和尚有些怏怏不乐,一出柳泉居,就见大郎蹲在对面的大柳树下,眼巴巴盯着柳泉居的大门,旁边儿站着崔九,两人不知在哪儿换了衣裳,跟刚才判若两人。
见自己出来,蛮牛蹭就站了起来,两只眼直勾勾盯着碧青,嗖嗖冒光,碧青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看向师傅,武陵先生没好气的道:“女生外向,嫁了人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师傅了。”
碧青好笑的道:“师傅,丫头拜师的时候可就嫁人了。”
武陵先生咳嗽一声道:“你师傅发发牢骚都不成吗。”挥挥手:“走吧,走吧,再不走那头蛮牛就冲过来了。”碧青这才辞别师傅跑了过去。
崔九撇撇嘴:“矜持矜持,这可在外头呢。”
碧青对他站在旁边儿很有意见,扒窗户跟儿,当电灯泡,这小子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儿,见小五牵他家毛驴过来,拍了大郎一下:“咱骑毛驴家去。”
崔九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