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在何氏跟前待着,要不就去跟着小海跑,喜妹其实也不喜欢狗娃子这个外甥儿,但为了接近小五,也只能忍着。
小五一开始三天回来一趟,看狗娃子,到后来七八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碧青只当因冀州开了新铺子忙的不得空,赶上手边儿事儿多,也没大理会。
家里正忙,桃花开了,得盯着人工授粉,桃林的二期工程开工了,深州那边儿的地买了下来,深水井也开始打了。
其实,这些用不着碧青,碧青如今就忙着收拾鸭绒,那五十个睡袋可不顶什么用,能多做点儿是点儿。
碧青这儿收鸭毛,冀州府饭馆子里的鸭子更是供不应求,养鸭子的人家也学聪明了,鸭蛋能卖几个钱啊,不如直接养肉鸭,精心的喂,几个月就能起来,拔了毛卖到武陵源,鸭子卖给冀州的饭馆子,可比卖鸭蛋合适多了,故此,都开始养肉鸭,碧青这儿的鸭毛也不用愁了。
碧青想忙,忙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碧青实在不敢想,甚至不敢扫听,听见北胡两个字,都有些怕,所以,她尽量让自己忙碌,忙着忙着,有些事不免就会疏忽。
过了麦收,天热了起来,晌午头上,人人都恨不能在家待着,没人往外跑,碧青今儿出去是想摘点儿荷叶,晚上做叫花鸡,小海求自己好几天了,还有狗娃子,一天到晚的缠着自己,问什么时候做叫花鸡,馋的小家伙直流口水。
小海能不理会,可狗娃子那可怜巴巴的目光,自己可扛不住,而且,自己也想吃了,不知为什么,这几天特别想这个吃。
就跟冬月主仆俩,从侧门出来,走不几步就是水塘,四月才栽下的藕苗,才一个月荷叶就窜出了水面,碧翠碧翠的荷叶像一面面圆滚滚的小扇子。
冬月死活不让碧青下水,说这时候天虽热,水却仍是冷的,回头着了寒可了不得,尤其,姑娘如今的身子更要小心,姑娘不喜欢让她们近身伺候,可有些事冬月也留着心呢,从三月可就没见姑娘的月事,如今都五月了,冬月疑心姑娘是不是有了,可瞧姑娘吃饭又不大像,没见害喜。
京里头有个习俗,这有了身子,前仨月不能说,过了三个月才成,故此,冬月没敢说,就是伺候的更加精心,哪敢让碧青下水啊,自己脱了鞋袜,下水摘了几个荷叶上来,却见姑娘皱眉盯着那边儿的桃林。
冬月顺着姑娘的目光看过去,正看见杨喜妹儿的身影一闪,钻进了桃林子里,不禁撇撇嘴道:“打着来照顾狗娃子的幌子,却成天往外跑,要是小五管事真娶了这位进门,以后可有的罪受了。”
碧青道:“这大晌午头上,她跑桃林子里干什么去了?”
冬 月道:“谁知道,反正她就喜欢往外跑,以前还总去临山屯呢,姑娘瞧她身上的衣裳,也是新做的,她自己找的沈管家,说要给狗娃子买料子做衣裳,沈管家问了老 夫人,老夫人说,难得她有这样的心,也是狗娃子的福气,就让沈管家给她了,狗娃子的新衣裳不见上身,她自己倒是添了好几件儿,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还天天 打扮的花枝招展往外跑。”说着欲言又止。
碧青看着她道:“还有什么,一块儿说,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冬月道:“不是奴婢不说,是这事儿说出来,实在丢人,姑娘知道小五管事怎么不大回武陵源了吗 ?”
碧青一愣:“莫非还能因为杨喜妹儿不成。”
冬月:“就是因为她,听顺明说,上回小五管事回来,正在屋里洗澡呢,不妨她就闯进去了,说是给小五管事送衣裳,您说,这没出门子的丫头,哪有跑男人洗澡屋里送衣裳的,这也太不要脸了。”
碧青这会儿仿佛明白,为什么杨家非要把喜妹送过来了,这是怕两年后小五反悔,想整出实事儿来,这可真是豁出去了啊,不过,还真不了解小五的性子,杨喜妹若是死心塌地的照顾着狗娃子,两年后,小五必然迎娶她进门,却,若有这样的心思,可难说了。
而且,碧青瞧得出来,喜妹不大喜欢小五,虽是亲姐俩,这性子眼光真不知,咋就差的这么远,小五虽说长的不是多好看,可人实在,性子又稳妥,还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又知道疼媳妇儿,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女人一辈子的造化,杨喜妹偏偏还有别的心思。
之所以非要赖着小五,估摸也是看中了小五手里的银子,想过好日子,这样的媳妇儿,娶回来,往后就甭想有消停日子。
碧青琢磨着,怎么把这件事解决了,即便是秀娘临死托付给自己,可自己也不能不为小五跟狗娃子的将来着想。
碧青还没想出解决这档子事儿的法子,李神医就来了,后头还跟着娘跟婆婆,两人均是一脸喜色。
碧青只当李神医是来给她爹瞧病的,她爹前几天受了暑热,勾起了老病儿,正养着呢,不想李神医要给自己号脉,碧青道:“我觉着挺好,没病,就不麻烦李神医了。”
婆婆道:“李神医难得来一趟,你就让他瞧瞧吧,娘瞧着你这两天气色不大好,万一哪儿不好,咱也能提前吃两剂药调养调养。”
碧青没辙,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