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大郎知道以后,肯定会带着人来找自己,自己该怎么做?忽看见那边儿的草木灰,有了主意。
接着陆超的信儿,大郎快急疯了,不是安大牛跟常六死拽着他,单枪匹马的就要往外冲,安大牛道:“大郎,俺们知道你着急,可到了这时候着急没用,你听俺们一句,你媳妇儿不是平常的女人,机灵着呢,估摸不会吃亏。”
“什么不会吃亏,俺媳妇儿可快生了,再机灵有啥用啊,你们放开俺,俺的去找她,俺媳妇儿胆小,这会儿不定多怕呢。”
不是实在不合时宜,安大牛跟常六都差点儿笑出来,就大郎那媳妇儿还胆儿小的呢,她要是胆小,这世上就找不出胆大的人了 。
常六道:“听张婆子说的样子,十有八九你媳妇儿是让胡人掳走了,你自己去能干啥,你媳妇儿给大齐捐了那么多军饷,不如去找太子殿下,让他准你带兵去找,这样胜算大些。”
大郎这才来见慕容湛,慕容湛一听碧青让胡人掳走了,顿时大惊,怎么也没想到忽然这么大胆子,竟敢深入雁门城来掳人,莫非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如果知道的话,碧青旁边就是弓,弩作坊,怎会没发现,若不是知道了什么 ,掳掠碧青做什么?
不过想这些也没用,得先把碧青救回来,当即下令叫大郎领着手下五百先锋军,深入胡地救人。
大郎带着人在草原上找了整整一天,才找到了贺鲁的踪迹,安大牛转了一圈回来道:“看来贺鲁部落走了时候不长,应该不到两个时辰。”
却见大郎弯腰看着什么,不禁道:“你看啥呢?咦!这是什么?”
安大牛摸了摸:“这是草木灰。”
大郎道:“这一定是俺媳妇儿留的,顺着草木灰找,一定能找着俺媳妇儿。”说着纵身上马,鞭子一甩冲了出去,安大牛忙带着人随后跟着。
碧青扶着腰坐在毡垫上喘气,一天之内拔营两次,真有点儿受不了,而且,天黑了,自己留下的印记只怕不好找,小燕子哪儿也没信儿,碧青不禁有些着急,该怎么办?再这么下去,自己真要生了。
正想着,忽的贺若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看了碧青半晌儿道:“我大哥要见你
碧青心里一凛,一想到贺鲁就是鸣镝弑父之人,手都有些抖,连自己亲爹都能杀的人,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可心里也知道怕也没用,只能跟着贺若进了北胡大王贺鲁的大帐
大帐里点了数根明烛,明亮非常,碧青一时有些不适应,下意识遮了遮眼,过了片刻方看清大帐的情景,没有想象中的奢华,但是很大,跟慕容湛的大帐有些像,有个偌大的书案,案头堆着不少书籍,侧面挂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刀柄镶嵌着数颗宝石,颇有胡人之风
书案后的狼皮椅上坐着一个男子,刀削斧刻的五官棱角分明,那双眼深邃而犀利,落在自己身上,就如两把利剑,仿佛要把自己刺穿一般
怪不得东篱先生说他是当世枭雄,这男人只目光就让人不寒而栗,自己稍有不对,恐怕今儿就是她们娘俩的死地
想到此,碧青脚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民,民妇,参见大,王。”
贺鲁望着地上哆嗦成一个的妇人,皱了皱眉,莫非自己猜错了,开口道:“抬起头来。”
碧青哆嗦着抬了一下,忙又低下头去,哆嗦的更厉害了,心里万分感谢那些草木灰,弄的她灰头土脸,看不清本来模样儿。
碧 青很清楚自己长得不差,蛮牛总说自己好看,可越是好看的女人,在这里越危险,所以,一来她就刻意把自己弄的脏兮兮,脸上都是灰黑的道子,头发也乱蓬蓬的, 见过自己本来面目的也就贺若跟他那个仆人,而贺若虽是北胡的右贤王,却是个难得好人,至少,以碧青这一天多的观察,是如此。
这个贺鲁却明显不好对付,也不知这亲哥俩怎么差这么多,贺鲁看了碧青一会儿道:“听你说话不像雁门的口音。”
碧青抖着声儿道:“民,民妇是深州府人氏,前两年跟着俺男人逃荒出来,跑到雁门来做皮货生意,因俺快生了,俺男人才把俺自己搁在家里,找了个婆子照顾,他去京城卖皮子去了。”
碧青心知这厮精明,自己的瞎话必须编的够圆,才可能骗过他,自己本来就是深州人,说话自然有深州口音,加上深州大旱,自己这么说很合理。
贺鲁道:“原来是做皮货生意的,跟着你男人做了两年生意,想来知道行情,我这儿正好有张皮子,你瞧瞧多少钱能收。”
说着一挥手,仆人拿出一块牛皮来,让碧青看 ,碧青心说,这厮还真是多疑狡诈,不过,好在自己真跟皮货商人打过交道,所以,这个还难不倒自己,摸了摸,翻过来对着烛火看了看,道 :“大王,这张皮子是难得的头等牛皮,俺男人若是收,估摸能给五两银子。”
贺鲁挥挥手,仆人拿着牛皮下去了,贺鲁又问了碧青很多深州大旱的事儿,碧青虽说没在深州待多长时间,可对于深州大旱可是记忆犹新,自己差点儿就饿死了,能记不住吗,说出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