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川打量着张彤的身体,墩儿那一拳的力道不小,但只是伤了张彤的手臂,还谈不上致命,但杰森印在她胸口的一掌可是个问题。
尤其张彤现在脸色白的可怕,呼吸微弱,看样子根本就没了什么生机。
徐小川不甘心自己这二老婆就这么挂了,他索性解开了张彤上衣的扣子。
倒不是说这小子现在有什么畜生的想法,他是赌一把,把张彤死马当活马医,打算借助钵的力量为张彤回魂。
钵被徐小川稳稳的扣在了张彤的胸口,他先说一句菩萨保佑后,就念起了炼化口诀。
只是念到最后的时候他索性“胆小”的闭上了眼睛,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就算张彤的胸口被炼成一块木头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别看徐小川是闭起了眼睛,但他隔着眼皮也能感到钵上一亮,炼化完成了。
徐小川先调整一下心态,做好最充分的抗击打准备后这才睁开眼睛。
钵没有让他失望,结果也没给他打击,张彤的胸口起伏平稳,脸色也红润起来,听她的呼吸声也是十分通畅。
怎么说徐小川也是个大老爷们,但他这时候竟然眼眶里有些湿润起来,一低头将自己埋在了张彤的胸口,他想听听自己二老婆的心跳声,似乎这就是世间难寻的天籁之音。
也说徐小川这时太放松太投入了,根本就没留意周围微乎其微的异响,等他抬起头时,被眼前的一个胖脸吓了一跳。
这胖脸是墩儿的,只是现在的墩儿根本就没了正常人该有的表情,明显一副痴呆样,愣愣的看着徐小川嘻嘻的傻笑。
徐小川也没说话,就与墩儿对视着,他还悄悄的把手摸向了钵,在考虑是否对墩儿再来一个炼化。
可墩儿却一咧嘴,流出挺长的一条哈喇子,一转身,蹦蹦跳跳的走开了,他还不时喊着“嘟嘟飞、嘟嘟飞。”
徐小川吐了一口气,暗暗责怪自己刚才大意的同时也肯定了墩儿成为白痴这个事实。
警笛声从楼外响了起来,徐小川意识放松之下,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他本来还怕这楼里楼外会有毒贩子的余党,都已经做好了二次搏命的准备,但这警察一到,他心说就算有余党那也都是逃命的主,哪有闲工夫过来骚扰自己。
啪啪的声音从水泥屋里传来,徐小川闻声扭头看去,一个个铁八爪挂在了窗户的边缘。
徐小川心里暗暗佩服甘雷的力度,这老哥可不是简单人物,带队抓匪竟然把特警都调来了,只是他看着铁八爪的同时,又想起来自己彤老婆的上衣还没扣紧,要是一会被抬走治疗的时候不小心春光乍泄,那自己可就亏大发了,老婆的身体只能自己这个当老公的看,这点没得商量。
想到这,他就急忙给张彤紧起了扣子,只是他这动作说是紧扣子也行,说是非礼也挺贴切。
就当徐小川弄出这个举动的同时,第一批特警已经翻窗而入,他们的目标很简单,扫清一切反抗势力,但现在这二楼哪还有什么反抗,放眼一看,活人除了一个疯癫的墩儿外,就只剩下了徐小川。
嗤的一声枪响(消声器),徐小川身边地上冒起了一股烟。
“别动。”一个特警持枪曲腿向徐小川蹭了过来。
“你干什么呢?把手拿开。”特警误会了徐小川这个举动,怒斥道。
“一会不许动一会又让我把手拿开,你这话还有没有准了?”徐小川气道,既然任务完成了,他心说自己也是警察中的一员,和这特警也算是同事了,也该说这是他心里作祟,这种情况下对着特警竟然也不怎么害怕。
“少废话。”特警可没把徐小川当什么同事,直接用枪口顶着他的脑袋吼道,“站起来,靠墙边站着去,敢非礼女警,你胆子不小嘛。”说着,这特警又使坏般的对准徐小川后背踢了一脚。
这下可把徐小川惹火了,心说你这什么个玩意,出门抓贼忘带脑袋了吧,外面警笛嗷嗷响,我真要是匪还能悠闲的蹲在这儿解扣子玩?
“拿开。”徐小川冷下面孔沉声道,“小心走火,知道故意伤害自己的同事是什么罪么?小心摘了你的警衔。”
“嘴闭上,老实点。”特警又大声吼了一句,不过他明显是个倔脾气的主,听着徐小川的话他也隐隐猜出来徐小川是个卧底,可他嘴上不认错。
徐小川可不管你什么特警不特警的,索性一扭头,看着特警的眼睛强调道:“快找车送张彤去医院,别怪我丑话在前,要是被耽误了张彤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在甘雷面前和你没完。”
特警感受到了徐小川强压下来的火气,他与徐小川对视稍许后,避开目光拿起对讲机喊起话来。
“刀螂,这里发现伤员,需要紧急支援。”
救护车就在外面候着,特警刚联系完没多大功夫,从楼梯口就冲上来四个救护人员,徐小川心里挂念张彤,也没等着和甘雷会面,直接陪着张彤去了医院。
对待张彤这种因公受伤的女警,医院给足了优待,光是内外科医生就来了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