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住江槿书,眼泪流下,浸湿了她肩上的布料。
“我又没赶你走。”江槿书蹙眉不解,抵着她的肩膀分开,为她抹去眼泪,“爱哭鬼,这次可不是我把你惹哭的啊。”
“你之前说,你离不开我,是不是真的?”安以筠杏眸含泪地搂着她的脖颈,认真问道。
江槿书直言道:“是。”
安以筠又说:“你说的啊,在这里你不能说谎,我妈妈可是听到了的。”
江槿书无奈回应:“我说的,我不会骗你,不许再哭了。”
安以筠再次猛地抱住江槿书,江槿书失去平衡直接躺了下去。
枯萎却尚有生机的草地上是她们相拥的身体,小草尽管枯黄衰萎,待到春时又将盎然复生。
安以筠压着江槿书抱住她,眼泪像开了水阀,但内心却倍感欣喜,“呜呜呜…”
江槿书轻抚安以筠的背,任由她哭泣。
……
她们准备离开墓园,江槿书再次察觉到那双隐秘的眼睛正盯着她们,紧接着她听到急促的跑步声就要冲了过来。
“安以筠!你这个白眼狼!”
一个嘶哑难听的中年男声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跑步声。
江槿书回头看到一个长相沧桑穿着工作服和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正是那个做清扫的员工,他拿着一把扫帚冲向安以筠似要殴打她。
安以筠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心骤然一缩,回头一看,杏眼圆瞪,惊慌失措地双手护着头,“啊!”
眼看中年男人就要用扫帚打在安以筠身上,江槿书猛地拉过她,将她抱住护在身前。
扫帚重重地打在江槿书的背部。
“啊嗯!”江槿书感到一阵疼痛,扫帚底部的竹梢打在了她的后脑,几根掉落的竹梢挂在她的红发上,疼得她发出叫声。
安以筠的头被江槿书护着,脸贴在她的胸口。
她抬头看向江槿书,惊得微张嘴,双眼瞪大,赶紧反抱住她,胡乱地抚摸她的背,“槿书!你没事吧?!”
她倍感不安,急得泪水涌了上来。
中年男人吓得愣在原地,他拿着扫帚护在身前。
他声音颤抖,指着安以筠,故作镇定地骂道:“安以筠,你这个白眼狼,不给老子钱,让老子在这里干苦活,老子就知道你会来,专门在这里守着你。”
安以筠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害怕地躲回了江槿书的怀里,低喃道:“爸…”
江槿书缓过疼痛,转过身怒瞪着用扫帚护在身前的中年男人,她面色阴沉,眼镜下的目光阴冷透着危险,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扫帚,挥着扫帚朝他身上打去,扫帚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中年男人吃痛,胳膊交叉护在脸前,难以置信地道:“啊!他奶奶的,这女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安以筠急忙抓住江槿书的手臂,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槿书!别冲动,不要打他了…”
“你是谁?!”江槿书目光冷厉,拿着扫帚捅向中年男人挡在脸前的胳膊,她浑身散发暴怒的狠戾。
中年男人被江槿书用扫帚捅得踉跄后退一步。
他看了一眼比他还高的江槿书,随即指着安以筠,狠狠骂道:“我打我女儿关你什么事啊?!你谁啊你?!你自己帮她挡的!”
江槿书冷笑:“噢,原来是她那寄生虫爹,那就更该打了。”
她再次挥着扫帚就要朝安以筠父亲身上打,安以筠连忙抓住她的胳膊试图阻止她。
“他刚刚就要打在你身上了,你还护着他?!”江槿书仍想用扫帚挥打,却被安以筠死死抓住胳膊。
安以筠急忙道:“槿书!他会耍赖的!他是故意的,小心他讹上我们!”
江槿书冷静下来,把扫帚丢在了地上,生气地看向别处。
安以筠从钱包里掏出一些现金,小心地前进几步丢在她父亲面前,“安永昌,给你!够你花一段时间了,别来烦我!”
她跑到江槿书的身后,抓着江槿书的大衣,胆怯地歪头看向安永昌。
安永昌面露喜色,急忙捡起现金迭在一起,手指往嘴里沾了沾口水数着这些现金,随即面带几分怒色,稍稍跳起来指着安以筠,“就这么点?打发乞丐呢?!你这个不孝女!”
他紧走几步弯腰准备捡起扫帚,刚触及到扫帚就被江槿书重重地用脚踩住,她的脚死死地碾着他的手背,痛得他蹲下叫苦连天。
江槿书居高临下地盯着安永昌,言语充斥警告,“信不信我立刻报警?”
她加大力道脚碾着安永昌的手背。
安永昌感觉指骨都要碎了,痛苦喊道:“啊!放开我!我立马就走人!”
江槿书把脚移开,语气冰冷:“滚。”
安永昌急着跑路,没几步手上的钱掉了几张,赶紧跑回来将它们捡起,怒瞪安以筠一眼,头也不回地跑了。
安以筠眼看他已经跑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