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信念或反抗心理吗?也不尽然。就只是把本就存在的东西给画上去,仅此而已。
「一个没看到哪里可疑,因为荒废了,没画出来也很正常。另外一个是我住过的房间,现在没客人会住。」
特地过去察看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他已经自行填补出了她话里的含义,并猜想选择忽略也能照常相处。
错失了最迫切的时机,剩馀的就是那连绵不断的慢性疼痛。
她会回到这里,即使他不跟来。
「」
「你这样是在做什么?」
「让你休息」
「旁边就有椅子可以坐了。」
自认不是能坐在别人大腿上的年纪了,要把全身的重量理所当然地压在他身上也不在她能合理接受的范围。
而且稍微动一下就摇摇晃晃的,坐得不是很安稳。
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和骨感莫名地令她心慌,她只能够勉强维持镇定。
「你不用怕我会好好撑住。」
「不,你让我摔下去算了,我不会怪你,快点。」
「这里这么多人不好吧。才刚说要和睦相处的」
「你都知道,那你还」
她升起一撮怒火,想唸他个几句,可是看到他那张真心为她好的脸,火苗就直接灭了。
捨不得看他委屈愧疚,哪怕是他先惹到自己,明明是他不乐于犯错却会藉此讨打。
越打越黏人,开心起来就可能想吸血,反过来压着她。
既然都要被吸了,特地弄伤他还挑起他的兴致不就显得她很傻吗?
「还是先放我下去吧。」
「果然坐起来没那么舒服?」
「比地板舒服。」
肩上多了点重量,丝线般的发丝蹭过他的胸前,原先担忧无处安放的双手轻抓着他的衣袖。
重新感受过一次身下的触感,她平淡的个人评价不夸不贬,没再挣扎着要离开。
有他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腰,她语调渐缓,往四周望去,而零散的视线几乎不曾看向她。
身处人群之外却仍然和谁维持牵绊,被那种奇妙的感受触动心弦,彷彿屏除了一切杂音。
同时,她暂时变得温顺乖巧,放空思绪待在他身边,他欣慰地笑了。
像哄睡了难哄的孩子,虽然他对她的感情比那复杂得多,想给予她充足的照顾,却又会希望她多纵容自己。
从吸食她的血液更深刻地体认到自己不是人类的事实,也每次都庆幸能有这种亲密的疼痛和碰触。
独有的联系浸透从幼时起便由一张张鲜血凝固、遍佈墨渍的白色画纸构筑出的认知。
想要得到的不会是被严厉的踢打吓得缩进墙角的她,由他争取来的自愿给予才有更多价值。
想知道她能承受多大的痛苦,可他忽略不了她呈现冷落仇视的内在会疯成什么样子
是像他一样,血肉模糊还笑得出来?
或者彻底放弃任何情感的温度?
他手里并没有解药,担不起这风险。
直到她轻声的一句呼唤,唤回了他的思绪,和琉辉引领他们向前时的信号不同,那总是像给出可选的选项。
「走吧。」
「要去哪里?」
「图书室。」
他松手配合她抬腰起身的动作,让她把鞋脚踏回地面。
再次无视最初的行程,背对他的那道身影缓步向前,淡然随意地揭开布幕的一角。
「有个可以带你去看的东西。」
《新的一年,我之后放假就要时隔多年地回老家了(没要结婚),不知道老家的菜色有没有变化,味道没变的话就是回味童年了》
来点轻松的话题:
听到他力气是他们几个里最大的,她计划让他多吃点饭补充营养的念头整整少了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