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这寺本名是崇圣寺,但因着大理人习惯将其称为“天龙寺”,故此流传天下之名便也就是“天龙寺”了。偏偏这吐蕃老和尚装模作样的称呼其本名,似乎如此一来,便显得高出天下众人一等似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寺中僧侣,多为大理皇族归隐,不乏地位尊崇的皇帝近亲,故此,天龙寺在大理境内,地位崇高,便是在江湖之中,也素有威名。
只是,他们约束寺众十分严格,行事极其低调,寻常绝不出寺,更不要说去大理之外扬名立万了。
然则,即便是如此,这“六脉神剑”的功夫却仍是名扬天下。只因其功法神奇,专攻经络,除了是一门极其厉害的武功之外,更是可以用作医疗内伤的神技。
天龙寺慈悲为怀,不过对江湖中受到严重内伤的人偶施救治,便已经美名远扬。
但正所谓“怀璧其罪”,因着这神奇的“六脉神剑”,这天龙寺也招惹了不少江湖肖小。但那些无足轻重的便也就罢了,今日来挑战的这大轮明王,却是个相当厉害、不可小觑的人物。
如若不然,他怎么能做到成为佛界闻名的高僧,当上吐蕃国的国师,又怎么敢放出那索要“六脉神剑经”的大话。
住持本因看着吐蕃此前送来的那张几乎要亮瞎眼的金子做的拜帖,简直都要愁死了。偏偏这会子保定帝带着皇太弟家的世子段誉急匆匆地赶来求救,更是乱上加乱。
要知道现任皇帝保定帝无子,便封了其亲弟段正淳为皇太弟。而这位段誉世子便是皇太弟的独子,日后必定是要继承大统的。他既然出事,天龙寺断然不会坐视不理,偏偏这一位世子受的伤毒十分奇特,寻常方法均无甚大用,无奈之下,只有用内力为他医治了。
他们折腾了半日才把段誉给料理好,谁想如此一来,因保定帝十分感激,竟自告奋勇地愿意出力抗敌。于是他们这个大家六个人合力,共练“六脉神剑”的策略,倒是可以因此凑齐了人手了。
“六脉神剑”是天龙寺的不传之秘,万万不能有失,于是,寺中资格最老的枯荣大师果断地把保定帝变成了“本尘”。刚刚让他学会了“六脉神剑”其中的一脉,外头的人就来报,说外头吐蕃国的大明轮王来了。
还说同来的有一位大宋来的叶姑娘。
一听这个话,蹲在一旁装了半天蘑菇的段誉忽然来了精神,巴巴地跑上来朝着已经成为了“本尘”和尚的自家皇帝大伯问道:“这一位叶姑娘,可就是昨日皇伯父所言的那一位宋廷长公主殿下?”
他这话音方落,便见到枯荣大师冷冷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说,赶紧行礼赔罪,但一双眼睛却仍是骨碌碌地看着保定帝。
保定帝虽然已经被剃光了头发,却仍是很平和淡定,十分有皇帝范儿地道:“誉儿你说的不错,来的定然是那位殿下。此前宋廷的皇帝陛下和诸葛太傅均已经写了亲笔书信过来,说这一位殿下的武功十分高绝。今日既然是她也来了,想必,大家合力,必然能够抵御那大轮明王的冒犯。”
段誉听得此言,当即笑道:“是了,晨起之时,侄儿迷迷糊糊之间,曾听得伯父是安排在宫中款待那位陛下的。现下虽则因着侄儿的事,累得伯父带了侄儿到天龙寺来,但伯母却仍是在宫中等候,想必也差了稳妥的人去请了那位殿下入宫的。但这位殿下此刻却竟是到了天龙寺来,还偏偏同那什么要来抢经的轮王一起,说不准便是帮咱们撑场子来的。既然是如此,那侄儿便出门去,迎一迎那位殿下可好?也好全了咱们的礼仪。”
保定帝听得段誉这么说,见到他似乎是真的好了不少,便就放下心来。又喜他是个彬彬有礼的,便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如此,那誉儿你便去罢。切记要对殿下恭敬,但不可随意在外人面前暴露殿下的身份。”
段誉欢天喜地的应了,然后跳起来略微整理了下衣冠,便兴冲冲地往寺院之外迎去。
于是,刚刚踏入天龙寺的叶颜,便见到一个白衣的少年,兴高采烈地朝着自己冲来,一边冲还一边喊着:“敢问来人可是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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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他这么询问,叶颜便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我是叶颜,阁下是何人?”
她面上平静得体,心中却颇有些无奈起来。
因着一路上被那吐蕃国师鸠摩智有意无意地扫了扫盲,知道这天龙寺其实果然就是大理皇家的地盘之后,叶颜便已经隐隐对这趟寺院之行有了些意兴阑珊之感。
只因虽然这是座应该远在红尘之外的寺院,但既然牵扯到了大理皇家,那以她的身份便多少还是有些不便了。
此刻,见到这个阵仗,她便料定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少年多半是出来“迎驾”的。
她虽然对不过是想见识下武功却还是要牵扯到大理皇家这事儿多少觉着有些不大自由,但到底不好公然拂了他们的好意,便预备客客气气地、依着礼仪先把面子上的事儿做好。
谁料那少年看着是挺正常地出来迎接她的模样,却不过只问了这一声,待看到了她的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