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对于这种手下败将,她是不怕他的。
大宋更是不会怕吐蕃。
大宋才历三朝,正是国力愈强之时,若是那吐蕃国主脑子没抽,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兵攻宋。
如此,只怕国师被人家废了这事儿,他们只有认了。
打发走了这队瘟神之后,天龙寺上上下下众人、包括段誉和卫士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方才从后面走出来一个僧人来。
他自称本尘,今日方才出家,但现在已经可以还俗。看着神态平和,却贵气逼人,正是大理现今的皇帝保定帝。
段誉笑着将他簇拥至叶颜身边,由他带着众人一同行礼:“见过定国大长公主殿下。”
叶颜按着礼仪同他们见礼,客套寒暄了几句,便被他们邀请去大理皇宫,说是要给她接风洗尘。
叶颜见他们十分热情,知道盛情难却,便也就欣然答应。
一路无话,只有段誉痴痴地跟在她的身边,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她方才战斗的英姿。
冷血却又恢复了高冷孤僻的模样,只跟在她们的车驾旁,默不作声。
耳边只有车马的喧嚣声和段誉的念叨声,叶颜本不胜其烦,但她心中存着些事,尚未问清楚,便也随意应付他两句。到得了皇宫之中,借着更衣的时候,终于有机会独处了之后,她便径直寻了冷血来,淡淡地问:“说吧,汴梁出了何事了。”
异动
冷血听得她这一问,不由得微微一怔。
他此来,的确是有汴梁那边的绝密口信要带给叶颜的。
只是因着方才的时机不太对,他便也没有立刻说明。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即便是如此,殿下她却还是猜到了。
真是让人挫败。
他无奈地垂下头来,向她如实禀告,虽然心中愈发觉得有些挫败,然则却竟然还是觉得绷了很久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果然,没有什么是能够瞒得住殿下的。
她不愧是真正的强者。
而陛下和世叔的担忧,果然是多余的吧?
不过,这一次的口信虽然是自汴梁而来,但倒并不是汴梁有事。
或是更准确的说,并不是汴梁现在有事。
至于不久之后,会不会有,那便是不知道了。
但,此事干系却也实在甚大,即便有大师兄的安抚劝慰,他却还是不太放心,想着跟过来看看。
还好,殿下他现下无事。
但,之后呢?又会如何?
他心中七上八下,连一贯高冷的面色都要维持不下去了。
但叶颜却是浑然不觉,只因她的注意力都在他方才传来的口信上了。
那是太傅诸葛小花亲自要冷血向她传来的口信。
这口信也简单之极。
只有一句话,六个字:
“南王府有异动。”
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她听了之后,此刻心中的感觉却立刻便有些复杂起来。
他们果然还是要动手了。
当初果然还是太仁慈了些么?
那一次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她与皇弟放了南王他们父子南归。既然是这样,就感恩地、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安静的藩王和世子不好么?
为什么一定要跳出来争这个天下呢?
虽然说不过是“异动”,但既然是惊动了小花那边儿,想必这动静定然是不小的。
说不定还牵扯到了什么很厉害的江湖人物呢。
想到这个,再想想多年以前,那个躲在后花园的石头山洞里偷偷看她的柔弱男童,叶颜顿时觉得有些想象不能。
莫非那么个小小的、比她的皇帝弟弟还柔弱的男孩子居然也去学了武功么?
真是无法想象,不知道,他师从何人?
但,不论如何,若是他们真的胆敢叛乱,她便是不会再放过他们的了。
叶颜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吩咐冷血道:“明日你回去告诉小花,说我知道了。”
冷血愣了愣,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殿下不带着属下去么?”
叶颜听得此话,略觉诧异,正想着直接回绝了他。然则抬头看见他目光中隐隐的希翼和绝望,不知道怎地心头一动,便终究还是将这话稍微修饰了一番才说出了口:“此事干系甚大,你先回去传话罢。切记同小花他们说不要轻举妄动,南王府那边自有我来。”
她顿了顿,把那句“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还是加了上去。
因着这才是她最想要说的那句要紧的话。
那孩子身体虽然不行,但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万一再有高人指点,说不好就能用上些计谋了。
这叛乱之事,一旦落到实处,便就麻烦了。
自古成王败寇,虽然说即便是他们最后翻不起什么大风浪,遭殃的却还不是无辜的百姓,不如将一切掐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