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钟敏拿起一看,是监控器的警报。
“老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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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范志远跟一位看守所的警员道:“报告管教,我想去厕所。”
那名警员眼皮抬了一下,范志远又说一遍,那警员干脆走开了。
过了好一会,那警员又回来了,冷着脸守在床边不远处。
范志远看了看他,再次说:“报告管教,我想去厕所,憋不住了。”
那警员转头看了看他,仍不动。
范志远耐心等了等,态度很软:“谢谢管教,真要憋不住了,会拉裤子上。”
那名警员这才上来,打开了范志远铐在床头的手铐,等他起身后将他双手铐上,叫上了另一名警员,两人押着范志远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一名清洁工打扮的男人正在一个隔间里躲着。
向衡报出了桃山坡这个名字。顾寒山和黎荛都很振奋。
向衡道:“指挥中心通知了桃山坡派出所和附近警力支援。关队已经率队过去了,他受了伤,我带人过去汇合。”
黎荛马上意会:“好的,我和钱哥沟通一下。”
顾寒山看看向衡:“我呢?”
向衡犹豫了一下,应该把她丢给黎荛照看,或者找人送她回分局,但这两样都不保险。孕妇气流产了可不行,去分局谁看得住她。
“算了,你还是跟着我吧。”向衡道:“但你得保证不要自己行动,让你呆在哪儿就老实呆着,看到了什么报告就行。”
“行。”
向衡有些不放心,但不亲自看着她更不放心。“走吧。”
顾寒山下了车,跟着向衡去了他的车上。黎荛挥手告别,也下车找钱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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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志远虚弱得走路不稳,二十多米的距离,走了好几分钟。
押着他的两个警员都有些不耐烦。
到了洗手间,一个警员扣着范志远在门口等着,那个同意带范志远上厕所的警员进去做检查。厕所是l形,外面是洗手池,里面才是便池隔间。那警员很快出来,对同事说:“没问题。”
同事把范志远交给他。那警员抱怨了一句:“里面臭死了。”他把范志远往里推。
范志远一个踉跄,然后腿一软,摔倒了。他抱着肚子,呻吟喊痛。
同事皱起眉头:“起来啊。”
“没事。”那警员挥手,“你负责外头吧,我来弄他。”
那同事看着那警员往前去拉范志远,催了句:“你快着点。”
警员顺利拉起范志远,再把他继续往里推,两人拐进了厕所里面。那同事背对厕所门往外站远了几步,守着通道。
警员架着瘫软的范志远进去,范志远捂着肚子:“□□,快点,我憋不住了。”
那警员正要推开一个隔间的门,范志远说到“憋不”时突然转身用胳膊套住警员脖子一扭,“住了”两个字说完,咔嚓一声,那警员软倒。
范志远抱着警员头颈,把他架着往后拖了几步,放倒地上,在他身上摸到了钥匙。
隔间门突然打开,范志远似早有准备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那人的喉咙就是一个手刀。那人显然没料到范志远这么快这么狠这么准,来不及防备,咙间巨痛,叫也没叫出来,他下意识地捂住喉咙,手里的匕首要向范志远刺去。范志远甩起手铐打在那人眼睛上,一个侧身躲开匕首,瞬间转至那人身边,抱着他的头往后一扭。那人本能的弹身挣扎,范志远抱着他的头将他抡起,咔嚓一声,那人倒地再也不动。
帽子落在地上,露出了脸——石康顺。
范志远看着那张脸冷笑。
这是关阳给他认的照片里的之一。他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他也不在乎。他只知道,他被人背叛了。刘施阳想告诉他的,他都明白。
范志远快速把石康顺身上的衣服扒下。对石康顺来说衣服大了一码,但范志远刚好。
范志远换好了衣服,搜了搜石康顺身上,有手机和车钥匙,他对着尸体轻声道:“杀人,我才是专业的,明白吗?”
范志远用石康顺的指纹给手机都解了锁,取消密码和锁屏,把手机和车钥匙放在了身上。他搜了搜警员身上,同样用他的指纹解锁了手机,他看了看通话记录和社交软件的记录。把手机丢回他身上。然后他捡起了匕首,悄悄走到厕所门口往外看了看。接着他回身猛地踢了一脚隔间门板,虚弱地喊:“管教,求求你不要……”
门外的警员被“呯”的一声撞击声吓了一跳,回过身来听到范志远的求饶声,来不及多想赶紧跑进来,喊着同事的名字:“你做……”
什么这两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范志远一把抱住拧了脖子往墙上撞。
这一撞在墙上留了血痕。
范志远有些兴奋,连撞好几下。墙砖裂了,那警员没了一点声息,满头满脸的血。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