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外仍在飘雪!」明明是酷热的夏天却偏偏冷的需要烧火盆,搞的乌炭价格直涨怨声载道。
「是的皇上。」姜公公又在火盆中添了薪柴后照实答着。
「要你说,这李蔚成、真是冤枉了不成?」皇上气愤着。
「这……」姜公公为难着。
「想说什么?就说吧!」问你话时又何必再朕面前藏着掖着。
「这真要说兇手不是李大人,这谁能进得了公主的内殿……」姜公公一边瞄着皇上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可要说李大人何以痛下杀手,这是乎又找不着理由?」
理由?「还不是贪图端月的美色!」皇上冷哼着!
「端月公主的美是眾所皆知的,可这李大人近身保护公主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而且皇上离宫前,不才暗示要将公主指给他,奴才实在想不出……李大人何以如此猴急?」到打破碗这么的蠢!?
皇上听了姜公公的话,再加上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他终于愿意静下心来想一想。
李蔚成虽然话不多到有点木訥,但他清澄明亮的眼神显示他是个正直的人,偶而眼底闪过的一丝狡詰虽不易让人查觉,但朕知道他是个聪明人。
深沉内敛懂得隐藏自个的明白人。
正因为如此。
朕才将端月交给他。
只是……
为何会出了这等事!哪出错了?而且是朕所没有查觉的?
有人掩盖住了……
这有心人……只怕……就是……
兇手!
「坊间将六月雪的事,传的是剎有其事、绘声绘影的。这雪一天不停、只怕这谣言也不会止……」姜公公替皇上斟了一杯茶,在端给皇上时假装无心的说着。
「委屈了端月,到此时仍不能入土。」皇上想起了端月的委屈便又怒火中烧。
「这公主恐怕是恋着阳世,迈不开脚……」要不、怎会身子沉的派多少人也搬不动。
「是因为兇手还未伏法吗?」皇上心中浮现李蔚成的样子。
「兴许是、兴许不是……」姜公公假装低语说给自个听。
「那来那么多兴许?」皇上板起了脸。
「许是恋着李大人,许是心疼皇上为此费心神呢?」
「这……」皇上脸上难得流露出为人父的悲伤。「罢了!就派个人去重审吧!」他的态度终于软化了。
到此姜公公聪明的闭上老嘴开始磨墨。
「倘若这兇嫌真不是李蔚成,那你猜谁还潜得进端月的内殿?」皇上开始思考着。
「其馀的不说,就公主的贴身待女,一个当场为了护主死了,一个被当成李大人的共犯押在天牢里,可两人谁也不肯开口……至今仍问不出个头绪……」
怕尚未将人给指出来,便被灭了口吗?若真是如此!皇上陷入了沉思。「得派个跟这朝中文武大臣尚未沾上边的人……」
「新科状元夏燄君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姜公公正巧看到皇上的书桌上正搁着这一次的榜单。
夏燄君……
这人无党、无派,也不是谁的门生故吏……是个一时之选,皇上斟酌着。「由你亲自去,让他立马来见朕。」
「是。」姜公公立刻领命而去。
事实……可千万,别伤了朕的心……
「状元郎。」姜公公一到府第立刻打躬作揖一翻,目的是要替皇上测试此人值不值得信任。
「姜公公!?」夏燄君深夜见到来者是皇宫内院的太监总管又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心里立刻盘算着此事跟端月公主之事究竟关连有多大。
「奴才深夜来此,想必大人此时心下一定诸多猜疑。」姜公公端着茶,趁着热气睨着夏燄君。
「公公当然不可能深夜路过寒舍,特来讨杯茶喝。」看着姜公公到口的话要吐不吐的,自个知道此时宫里一定有事,就不知道跟公主之死牵扯到多少?
「好说、好说,其实是皇上急着想见状元郎您呢?」姜公公滴水未沾的就闔上杯盖。
「敢问皇上为何想立即见到晚生呢?」夏燄君冷眼凝视着姜公公的动作。
嫌茶不好吗?这些太监真是锦衣玉食惯了。
「怎么夏大人当了一个月的新科状元了……还喝这等便宜的茶?」姜公公故意取笑着。
「虽然封榜登科却仍是斗米未进的穷书生,这会让姜公公您见笑了。」这厢考上了状元,那头还没派差呢!哪来的银两买吃的,有茶喝不错了,嫌!夏燄君訕笑在心里。
「这不怪起皇上来着。」姜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晚生岂敢。」夏燄君不卑不亢的回着。
「要不是出了端月公主这等大事,只怕这会状元府早已被络绎不绝的贺客给踏破了门槛……」姜公公幽幽的叹了口气。
果然是为了端月公主之事。夏燄君在心底警戒着。
「不知道夏大人是怎么看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