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昭:“你是不是又想挨打。”
“那除了您的父亲,您说,您还有什么办法能一下子得到这么多钱?”绿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裴行昭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后:“你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你知道父亲把库房钥匙放在哪里吗?”
绿杨倒吸一口凉气:“告辞!”
裴行昭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回来!这不是你出的主意?”
绿杨瞪着他憋了半天,最终只憋出了几个字:“您疯了?!”
听不出来他在胡言乱语吗?打劫自己父亲这种事,这全天下怕也就眼前这个浪荡子敢干了。
玉薇是在子时回来的,她见寝房烛火亮着,便知沈云商还在等她,遂提着包裹快速进了屋,看见沈云商还在翻看那一箱子铺子信息,她便将包裹放在了桌上。
“小姐。”
沈云商抬眼:“如何?”
玉薇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正色道:“奴婢走的府中暗门,没人跟踪。”
“嗯。”
沈云商又看向那包裹:“有多少?”
玉薇答道:“都那的银票,不到十万。”
才不到十万啊,沈云商皱眉哀叹了声。
“小姐需要多少钱?”玉薇见此便问道。
沈云商放下册子,伸出食指:“一百万。”
玉薇一惊:“小姐要这么多钱作甚。”
“干那件大事。”
沈云商看向玉薇:“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凑到这么多钱?”
玉薇想了想:“去找裴公子?”
“不行!”沈云商果断拒绝:“他一定会剖根问底,但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算了,先睡吧,等我明日去找母亲和外祖母。”
玉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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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云商打扮的跟一朵娇花似的,软声软语的求到了沈夫人白蕤跟前,她几乎用尽所有手段后,得到了十万两,这相比于她平日的零花钱来说已经算是很多了,但还是差的太远了,可当她拿着钱垂头丧气的回到拂瑶院时,沈家主沈枫却神神秘秘的给她送来了十五万两银票:“看这小模样,十万不够吧,我就知道,来,拿着,家里生意上的账都是你母亲管着的,这是父亲存的私房钱,若还是不够,给父亲说还差多少,父亲再给你想办法。”
沈云商盯着那厚厚一包银票,眼眶立即就红了:“爹爹不问我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她平日爱好收集奇珍异宝,父亲无有不应,但她从来没一下子要过这么多钱,没成想父亲竟是问都不问一句。
沈家主抄着手,好整以暇道:“行,那爹爹问你,拿这么多钱去做什么呀?”
沈云商一顿,随后抿着唇垂下了脑袋。
‘裴沈白三家在江南一带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位家主在这里说话也有些分量,可是在邺京,那便不够看了,皇家威严不容亵渎,我们小辈之间的恩怨情仇没必要惊动长辈,若大人插手,亦或者传出些什么不好听的话,这事怕就很难善了了’
‘本公主看沈小姐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本公主的意思’
她当然明白。
她和裴行昭有婚约在身,公主却强抢了裴行昭做驸马,这等违背道义之事是要被诟病的,公主不仅要裴行昭,还得要的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甚至是一段佳话
不然,就是损了皇家威仪。
她是沈家独女,受白家宠爱的表小姐,裴行昭又是裴伯伯独子,几家长辈若知道真相是这样,必然会想尽办法护他们。
可这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不用想便知必会撞的头破血流。
所以,她和裴行昭哪怕千不愿万不肯,也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即便他们没有任何商议,也默契的演了一场决裂的戏码,不仅是演给公主和赵承北看,也是演给几家长辈和外人看的。
她和裴行昭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事,儿女情长在这些面前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那场噩梦中她虽没了,但她的亲人却是平平安安,她临死前虽有不甘,却也不曾后悔。
这一次,若非是多了那三年的经历,知道了未来许多事的走向,有了些与他们抗衡的底气,不然,她还是不敢赌。
但,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坚强,她受万千宠爱长大,曾经但凡受丁点儿委屈她都要在父亲母亲跟前撒半天娇,遇到这么大的事,她自然很害怕,很迷茫,也很委屈,若非这条路上还有裴行昭陪着她,她怕是撑不住。
可此时面对至亲的询问,她却无法将那些情绪宣泄于口,邺京的步步惊心,艰难斡旋此时此刻全都涌了上来,使得她顿时泪如雨下,但为了不想让父亲担心,她边抽泣,边找个了很荒唐但乍一听又好像没有问题的借口:
“我,我给裴行昭打,金珠珠。”
沈枫只有沈云商这么一个独女,一直以来那都是捧在手心疼爱的,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