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冲突,在古云豹那突然转变的态度之中,彻彻底底的烟消云散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今天不如就由我做东,请各位小聚,算是赔礼道歉。”
默默接过那残留着古云豹掌心温度的小红本,方休甚至还隐隐嗅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幽香。
尼玛,这个死基佬,居然还偷偷擦香香了……
方休一阵恶寒,对古云豹那满目期待的邀请,自然是打心眼里不乐意。
他觉得这个取向很不正常的古家三少,似乎在暗暗觊觎自己啊。
唉,这该死的魅力,果然是除了林婉晴这个瞎子之外,对旁人那都是男女通杀……
心里感慨万千,方休正要开口拒绝,哪知道林婉晴却是欣喜笑道:“如此,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方休:“……”
婉晴你变了,你变了,你是打算给我套上保护色吗?
方休一脸幽怨的望向林婉晴。
可惜对方的一双妙目,全落在了古家三少那张柔媚得不像话的俊脸上,压根看都不看方休一眼。
这让方休很受伤,很憋屈。
“我,我还有事,方休先生,婉晴小姐,那我就先走了。”
察觉到方休的情绪有些不对劲,郑助理很有眼力劲的提出告辞,带着一帮人掉头就走。
事情以握手言和结束,两名官差也暗暗松了口气,自顾开车离去。
只有一脸懵逼的侯三依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那叫一个无语。
刚才不是差点都要打起来了吗,为毛一转眼,古三少就请人吃饭赔礼道歉了??
“侯三哥,我,我这肋骨,算不算是白断了……”
目送着大奔车与酒红色保时捷驶离,苦逼着脸的牛哥捂着心口,只觉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侯三此时正在气头上,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呸了声,骂骂咧咧道:“活该!”
“……”
牛哥的心更拔凉拔凉的了。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你们也别来这边闹了。”
侯三皱着眉头,随后摇摇头,直勾勾盯着牛哥,沉声命令道。
“可,可我们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牛哥有些犹豫,主要是侯三许诺的好处费可还没影,他当然不能白挨这顿打。
“给三少做事,能亏待你们吗?”
侯三哼哼唧唧,从皮包里掏出张卡来,啪的一下丢在牛哥脸上:“里面是十万块,赶紧滚!”
“十万……还不够医药费呢。”
牛哥有些不情愿的拾起银行卡,哼哼唧唧,听得侯三额头青筋暴起,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踢去。
“是不是觉得肋骨少断了几根,嗯?”
牛哥几人慌慌张张的爬起,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发泄完火气,心头的怒意这才缓缓平复,侯三郁闷的站在原地发呆了半天,隐隐觉得今后想要动方休, 怕是难上加难了。
这个该死的臭送外卖的,怎么就跟蟑螂小强一样,总是拍不死呢?
“把我二哥存在这里的那瓶古酒拿来。”
云海盛京大酒楼里,古云豹径直带着方休与林婉晴去了三楼的豪华包厢,然后对满脸堆笑的老板吩咐道。
“三少,这酒可是云虎少爷的心头肉,上次您父亲想喝,他都没给呢。”
一听到古云豹指名道姓要那瓶古酒,酒楼老板顿时老脸一苦,差点没被吓得跪倒在地。
开玩笑, 那瓶古酒是十年前在江南道的某个小山村的土窖出土的,后来据专家考证,说是两百多年就窖藏至今。
躲过了无数的天灾人祸,躲过了多少战乱,这才得以幸存下来几十瓶。
其中又有十来瓶因为封存不当,酒液挥发殆尽,最后还能勾兑饮用的,也就只剩十瓶不到了。
而这几瓶古酒原浆,之后又兜兜转转,被各大收藏家瓜分殆尽,直到去年才在国外的某个小型拍卖会上,出现了一瓶。
可惜的是,这一瓶仅仅只是用古酒原浆勾兑的而已,令当时拍卖会上的众人都是惋惜不已。
但就这么一小瓶原浆勾兑过的酒液,竟是在当晚拍出了百万美刀的天价,甚至力压了一块前朝皇室流传而出的上好端砚的风头。
就这么一瓶酒,被古家二少古云虎成功拍到后视如珍宝,生怕放家里被人偷喝,索性直接藏在了古家下属企业,云海盛京大酒楼里。
然而纸包不住火,再加上古云龙又是个喜欢炫耀的性子,不到几个月的功夫,古家上下便全都知道了这货藏着瓶好酒的事情。
古家的大爷,也就是古云豹古云虎古云龙三兄弟的亲爹,曾经威逼利诱,都没能让古云虎交出酒来。
爷俩为了这件小事,还闹红了脸,大半年谁都不理谁。
此酒在古云虎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而眼下作为三弟的古云豹,竟是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