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弟被常师兄一提醒,顿时也是满脸的晦气,再也没心情去偷听周围此起彼伏的叫声了。
“好好做事,拿到那两颗炎菩提,我们师兄弟二人便能恢复伤势,甚至有望冲击内劲外放大圆满境界。”
常师兄安慰了句,然后开始在手机地图上, 仔细研究起明天伏击方休的最佳地点来。
“师兄,我听楚二少介绍方休的时候,提起过这小子就是个银枪蜡烛头,以前在帝都龙城的时候,就喜欢扎堆在脂粉堆里。”
张师弟突然想到了什么,贼兮兮的笑道:“不过楚二少说方休对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一到办正事的时候,那小子就原形毕露,吓得捂住裤腰带落荒而逃。”
他凑近常师兄,压低嗓音道:“而且这朱城里,不是也有传闻,说方休与林婉晴结婚三年了,都还没同床过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师兄有些不悦的从手机屏幕上收回目光,沉声道。
“咳咳,那啥,我在想方休这小子在林家伪装成一个忍气吞声的窝囊废女婿,怕是有三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吧?”
张师弟饶有深意的朝头顶努努嘴,笑嘻嘻道:“要不咱们给他找个小老妹,让他临死前风流快活一回?”
常师兄眉头一皱,觉得对方真是无聊透顶,居然还去关心方休的生理需求。
不过下一刻,他眼神一动,明白了张师弟的真正意图。
与其辛辛苦苦的到处寻找偏僻位置,来给方休一个致命一击……还不如就选在这个小破旅馆之内!
“张师弟,还是你心思灵活。”
常师兄难得的称赞了一句,然后与张师弟两人,将目光齐齐落在了房门口。
散落了一地的花花绿绿小卡片,上面印着“学生妹”、“上门服务”之类的古怪话语。
而这些小卡片,此刻落入阴笑不已的两人眼中,却是成了方休的催命符。
与此同时,距离朱城足足几千里的某处海面之上,一艘小型游轮正冒着暴风雨,在惊涛骇浪间朝着朱城的方向疾驰着。
船外风雨如晦,电闪雷鸣,船舱深处的一间客房内,却是灯火通明。
橘黄的白炽灯投下温暖的光晕,落在天花板下方的一张小小茶几之上。
“这道残留的气息,的确很古怪,分明是内劲武者的气机波动,却隐隐有股压抑不住的气势,能震慑得其他高手的气机畏缩一角。”
三道人影团团围坐在茶几边上,全都盯着茶几上那方特殊的跳棋棋盘。
若是参与过之前海角论道的人士在场,定然会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因为这方特殊的跳棋棋盘,赫然正是当日在金字塔顶端道场的那一具。
哪怕距离海角论道已经过去多日,可东西方论道使们残留在棋盘上的强悍气机,却是犹自残留着丝丝缕缕。
坐在棋盘左上方的是个长发披肩的老者,他那满是褶皱的眼窝之内,只剩下惨白的眼白,看不到丁点黑色瞳孔的影子。
他是一个先天的盲人,却凭借着另类的天赋,修炼到了内劲外放的绝世高手境界。
没有了视觉,老者的其他感官却是异常发达,眼下他便是以掌代目,轻轻在棋盘上方三寸距离, 仔细感应着什么。
丝丝缕缕残留在棋盘上的锐利气机,好似一枚枚散乱无序的倒竖钢针,扎得他掌心微微刺痛。
而在这些或强或弱的“钢针”之中,赫然有一枚微弱得近乎消散一空,与其他的气机明显不同。
更为诡异的是,如此微弱的气机,本该被其他丝丝缕缕的强悍气机所碾压挤散,可在盲眼老者的细细感应之下,却发现这气机周围,硬生生空出了一大片区域来。
就仿佛是一头奄奄一息的狮虎,哪怕生命已经日暮西山,但余威犹在,能震慑住周围的野兽不敢上前。
“左师,圣教命令我们三人潜入东方世界,秘密调查论道失利的根本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一道古怪的气机?”
棋盘对面,那名姿容艳丽的白裙女人,收起了往日里魅惑众生的妩媚姿态,转而正襟危坐,对盲眼老者沉声问道。
在她身旁,一名穿着暗红色格子西装的年轻人,则是撩拨了下额前的长发,抱着胳膊懒洋洋的盯着棋盘道:“东方论道使里面, 若论功力深厚,周文龙那个老匹夫当属第一。”
“这不是周文龙的气机。”
岂料话音刚落,那名被称为左师的盲眼老者,便摇头否认道:“二十年前的那一届海角论道,我与周文龙正面交手过。”
他抬起皱巴巴的手掌,指着右耳道:“这只耳朵,便是被他的萧声穿透耳膜,险些侵入脑髓,将我当场废掉。”
姿容艳丽的白裙女人闻之色变,那名一脸玩世不恭的长发年轻男人,也瞬间呆滞当场。
要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垂垂老朽的瞎眼老者,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经踏入了“超能者”境界。
按照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