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脚步飞快,已经回到了位于村尾的余铁娃家。
一路上遇到不少余家村的村民,方休引来了无数古怪的异样眼神,他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反而还频频微笑点头,冲对方打招呼。
“方休,你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把麻衣孝布披上!”
绕过停着棺木的灵堂,方休进了里屋,余珍珍一家三口在大舅与舅妈的陪同下,一起围坐在小铁炉边。
他们的情绪都是十分低落,余珍珍与林婉晴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似乎刚刚又哭了一回。
见到方休优哉游哉的进来,余珍珍本就心情极差,此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桌上搁着的一套麻衣孝布,就要方休赶紧穿上。
方休点点头,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和余珍珍顶嘴。
他麻利的将麻衣孝布穿戴整齐,坐在一边,静静听着余珍珍一家三口与大舅和舅妈说着话。
“外婆的身体一直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发病了?”
林婉晴喃喃说着,一双妙目又红了起来,泪花迷蒙。
“唉,我们也不知道啊,我和你舅妈昨天下地去了,是铁娃在家里照顾你外婆,结果到了下午三点,铁娃就找人跑来喊我们,说你外婆没了……”
提到这事,大舅与舅妈都低下头去,用手背摸着眼泪。
“我,我想再看看我妈,这是这辈子……最后一面了。”
余珍珍又掉起了眼泪,哽咽说完,就要站起身,打算去灵堂的棺木前,再去瞻仰亲生母亲的遗容。
林文建与林婉晴闻言也站了起来,岂料大舅与舅妈脸色微变,面面相觑之后,齐齐拦在余珍珍一家三口面前。
“珍珍,还是别看了,要看咱妈,不是还有照片挂在墙上吗?”
大舅干笑着,朝墙上努努嘴,眼底似乎透着股心虚,看得方休心头咯噔一下,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