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寂那正想要抱拳对其行礼的手:
“王兄,你我应该差不多有三年没见面了吧?这次来京,怎的也不事先知会一声,我好安排群臣百官来为大哥你接风洗尘啊!”风寂礼未行成,态度则更加的恭谨:“不敢有劳皇上费心。臣这次赴京由于事出突然,故而来不及提前报呈皇上预知,还望皇上恕罪。”
“王兄,你我亲兄弟之间,又何须如此虚假客套?”
“皇家无兄弟,唯有君臣。”
苍寒越发的笑容可掬起来:“那我倒真是要嫉妒起王兄与大祭司之间这份永远都不会变的兄弟情谊了。”
刚一说完就又立刻连连摆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瞧瞧您二位的这神色,我可是绝对受不了两个老学究一起来对我说教啊!”仰天打了个哈哈后,视线在肃立着的两人身上一扫而过,接着又转向了正在全神贯注地努力扮演一只蜗牛的莫央:
“哎对了,我很是好奇啊,你们三位又是如何能凑到了一处的,莫央?”
当一只正在爬行的蜗牛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惊吓时,所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没反应。
而莫央此刻的状态更像是一只在行进中被瞬间石化的蜗牛,甚至连两个眼珠子都一直保持着被苍寒点名那一霎那的pose没有变过。
“怎么,没听清我刚刚问你的话么?”
只不过,苍寒越是和颜悦色慈眉善目,莫央就越是觉得小腿肚子一阵阵地抽筋:
“我们我先是碰巧遇到了风寂然后永夜又找到了我们就就这样凑到了一处”
“咦?我们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百无禁忌的圣女殿下,怎么才过了短短的一天一夜,竟然就变成了一个结结巴巴,哆哆嗦嗦的胆小鬼了?”
此时的苍寒是背对着另外两人,而面朝着莫央站立的,所以只有莫央能看得到他歪嘴挑眉的戏谑样子,也只有莫央能明白他这副欠收拾的德性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表面维持着石化小蜗牛状态的莫央,实际上却是一边在暗自拼命地深呼吸,一边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终于,在她忍无可忍眼瞅着就又要再次作出掉脑袋的事情之前,本已经笑得越来越暧昧的苍寒,却忽然开口对她说:
“你想必定是累坏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晚膳时我再为你摆酒压惊,还有为我的王兄接风洗尘。”
说到这儿,不待莫央有任何的反应,就又迅速地收敛起了一脸的戏谑和不正经,在转身面对风寂和永夜之前,已换上了一张既亲切又威严的王者面孔:
“你们二位,则需再稍留片刻,我另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