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陛下……”诺舞很快反应过来,上官葵和南宫瑾都在金凤院,与其让皇帝在未央宫里等死,不如铤而走险,将皇帝接出宫来,也许他们能找到解毒之法。诺舞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帝,问道:“陛下什么时候会醒来?”
“再过半个时辰。”羁王沉吟道:“我去叫上官葵,你守在这里。”
“嗯。”诺舞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羁王无可奈何地说道:“你误会我的事还嫌少么?”说罢,大步跨出房门。
诺舞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她好像总是和他作对似的,总把他想的很坏,远离宫廷的他,能坏到什么程度?诺舞自嘲地笑了起来,朝堂上那些疏远有礼的为官者,一张张正义凛然的嘴脸背后,又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险恶用心?
父亲……那个几乎被时光淹没的称呼,诺舞不知道他是否安好,为官多年的他,应该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吧!诺舞摇摇头,她作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夏娙娥,无论怎样,都不能再出现在姬灏面前。
没过多久,上官葵跟在羁王身后,走了进来,一边不满地嘀咕道:“我可是孕妇,你也不能温柔点?走这么快做什么……”她一看见诺舞也在,调笑着说道:“以后我徒弟怀孕了,你要敢这么对她,我就让她不给你生孩子。”
羁王微愣,扭过头不想搭理她。
诺舞脸一红,说道:“师父你怎么乱说!我我才不会和他那个什么的……”
“不是吧?”上官葵重重地拍了一下羁王的肩膀,很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都睡过那么多次了,还没发生点什么?齐瀚,你也太逊了吧!”
这话很明显地伤害到羁王的男性自尊心,他攥紧拳头,琢磨着该从哪个地方下手会把上官葵打的很难看些,被人忽略很久的皇帝慢悠悠地问了句:“你们……吵够了没?”
上官葵这才注意到皇帝,问道:“这老头子是谁?难不成昨晚跑到金凤院里寻欢,结果身体不行,被姑娘们给榨干了?”
“咳咳……”皇帝一急,猛地咳了起来,这哪来的女人,竟然这么嚣张,说他不行?他后宫这么多女人,每一天都行着的!
见皇帝醒来,羁王交代了句“你给本王好好地给他解毒!”,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皇帝望着羁王离去的身影,即震惊,又伤感,他没想到羁王竟会派人来救他……这孩子不是一直都很恨他的么?三十年了,他不曾踏足京城半步,每一天,皇帝都会派人送上羁王的画像,对他的了解,仅仅是画中的那一道模糊的影子,以及传言中那个不近人情的王爷。
“这家伙是谁?”上官葵指了指皇帝,很紧张地问诺舞:“齐翰不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这下,不仅皇帝激动,诺舞也激动地干咳了起来,“师父,你别想得这么夸张了,他是大王的爹。”
“齐翰的爹?”上官葵很不文雅地抓了抓头皮,“那个叫齐烈帝的家伙?早挂了呀,怎么又冒出个爹来?哦……我知道了,你是齐翰的私生爹,对么?”
趁皇帝还没被上官葵气死之前,诺舞伸手捂住了上官葵的嘴,“师父你少说几句,陛下身中奇毒,情绪不能太过激动的。”
皇帝显然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在宫里,哪里会有人对他说出这么没大没小的。在备受打击之后,他发觉这女人说的话还挺新鲜的,“私生爹”……
“难道这老头子中的毒和你一样?”上官葵恍然大悟,拍下了诺舞的手,说道:“怪不得齐翰把他抓来,原来是要试药嘛!”
皇帝再度受到刺激,闷哼一声,“试药……”宫里试药的不是舍人就是宫女,他有一种被人侮辱的感觉。一想到羁王接他出来的目的没这么单纯,他心里就有些难受。
“放心,你既然是齐翰的私生爹,我会下手轻一些的。”上官葵一把抓起皇帝的手腕,一探脉,脸色大变,“这毒……”
“朕知道,朕时日不多。”皇帝说这话时,却是看着诺舞,他既然将密诏交给了诺舞,自是希望诺舞能达成他的意愿,看来羁王对诺舞似乎有那层意思,如果诺舞能一直在羁王身边,倒也不是为一桩好事。
“你你……你是皇帝老儿?”上官葵猛地丢下皇帝的手,险些跳了起来。
诺舞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吓得不轻,一边扶着皇帝,一边对上官葵说道:“师父,你怀有身孕,动作小一点,别伤到孩子了。”
上官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孩子他爹娘都这么彪悍,他肯定也是一样的,才不会动一动就没了。”
皇帝对那个“老儿”的称呼很是不满,辩解道:“朕才四十五,正值壮年。”
上官葵干笑道:“齐翰那家伙都是老男人了,你还壮年?吹吧你--”
诺舞也觉得挺诡异的,羁王都三十岁了,皇帝当年是怎么把他生出来的……好奇虽好奇,诺舞总不能打破沙锅问到底地去追问皇帝,“您老当年是怎么勾搭上你爹的女人呢?”,一算年纪,皇帝当时才十五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