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因为我的一个字,忽然溃堤,他抱着我,大哭。
我在他面前哭过、疯过、狼狈过,他在我面前一直无比从容,不是笑着调侃就是十足冷静,我从没想过会看到他这一面。这些眼泪,也许不完全因为我,却也与我有关。
也许是真的压抑很久了,梁品圣的眼泪没有停下来,他没有放开我,像个孩子嚎啕大哭。
「戚漾盈。」他又喊了我的名字,声音还充满浓浓的鼻音。
「嗯?怎么了?你有好一点吗?」
「有。」他吐了一口气,「才怪。」
「你到底……」我很想知道他怎么了,但他一定不会告诉我,一定又会这样打哈哈带过去。
「你应该多吃一点的,抱起来会比较好抱。」梁品圣语调恢復不正经,配上他的浓浓鼻音,很好笑很滑稽。
「梁品圣!」
讲这种话真的很奇怪,我们明明就不是情人,却还这样说。但我也很奇怪,明明他感觉是那么轻浮还说这种话,我却不想推开他。
但这绝对不是同情。
「你明天要上班吗?」
「要啊。」
「那你赶快休息吧。」梁品圣放开我,站了起来,抬起头却看不清楚他的脸。
「喔……那你也是。」
「晚安。」梁品圣往浴室走去,我盯着他直到他进入浴室,才爬上楼。
我失眠了,梁品圣的哭声,一直出现在耳边。他无畏的接纳了我所有的不快与痛苦,我却只能维持现状,没办法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