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在这里了,你们拿着,赶紧走吧。”
走?
那是不可能的。
就找到的这点东西,还不够抵掉三成欠债,怎么可能会走。
凌初没理会夏大庆,去找宁楚翊借了几个锦衣卫,让他们将屋里另外一个堆放着几床被子,以及衣裳等东西的柜子挪开。
夏大庆眼睁睁看着凌初指挥锦衣卫,将地面挖开,将藏在底下的陶罐挖出来,气得双眼都充血了。
他真是恨不得将凌初活活给掐死。
那陶罐里藏的,除了三块成色还算过得去的玉佩,还有五个二十两重的银锭子,以及一小块金子。
这是夏大庆费尽心思才得来的钱财,如今全都没了。
搜完夏大庆的屋子,凌初带着夏至进了夏家堆放杂物的屋子。
夏至看到乱七八糟堆放着杂物的屋子,脸上都是不解,“姑娘,这里的东西都不值钱。”
夏至以为这里不会藏着好东西,但卫风却不这样认为。
他跟着凌初搜了几次钱财,知道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猜到这屋子里肯定藏着值钱的东西。
见凌初盯着屋里那堆杂物细看,不由也走上前细细打量起来。
凌初翻找了一会,指着一个破了一道小口的坛子,让卫风帮忙搬了出来。
将坛盖子打开,卫风看到里面的东西用布包裹着,干脆将坛子反转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夏至拿起包裹打开,里面有一套银制的发簪,发钗,步摇,发梳,戒子,耳坠,项链,银镯子等等。
除了这些首饰,还有一百多两银锭子,五十两银票。
这些东西都是刘氏多年存下来的,她知道自己丈夫好赌,担心被夏大庆拿走输掉,于是找了一个破损的酱菜坛子装好,藏在杂物间里。
没想到这些东西没有被夏大庆找到,却被凌初搜了出来。
刘氏无比肉痛,可又不敢去抢回来。
她担心万一动手,夏有新夫妻的傀魂又会对孩子下手。
再多的不舍,她也只能咬牙忍住。
搜完杂物房,凌初带着人去了夏东桥的屋子。
夏东桥下个月准备娶媳妇,他屋子里值钱的就是那些聘礼,凌初手一挥,让锦衣卫全部都抬了出去。
没有聘礼,哪个姑娘会愿意嫁?
眼见婚事要结不成了,夏东桥顾不上腿疼,急得上前阻拦,“欠债的是我爹,这些聘礼都是我的,你们不能抬走。”
夏至却呸了一声,怒骂,“夏东桥,你从来没有做过事,更没有赚过一文钱。这些东西,虽然是你家置办的,但却是用我家的钱财买的。如今我将东西抬走,你有什么理由阻拦?”
夏东桥气得跳脚,可却同样被锦衣卫给拦了。
搜完夏东桥的屋子,刘氏闺女和小儿子的屋子,凌初也没有放过。
陆陆续续搜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出来。
最后就剩张婆子的屋子了。
见凌初和夏至进了自己的屋子,张婆子急急追了进去。
却被凌初一张定身符给定住了。
凌初砸开炕柜的锁,“夏至,把这锦匣拿走。”
“炕柜底下还有一个长匣子,里面有首饰。”
“这件棉袄拆开,里面有银票。”
“来两个人,把这床板拆了,再把这陶罐挖出来。”
…
张婆子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初带着人,将她费尽心思谋来的钱财,全部都搜了出来。
气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场空
张婆子气晕了,凌初半点不同情。
带着人,将夏大庆家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把搜到的东西全都合计了一遍,也还不够抵那一叠借据的钱。
“这些东西,最多也就价值两千两,还差五百多两。”
夏大庆夫妻两个听完凌初的话,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他们一家费尽心思谋来的一切,全都没了。
夏大庆黑着脸,怒不可遏地朝凌初怒吼,“你别欺人太甚,我家值钱的东西全都被你抄出来了,连半个铜板都没了,你还想怎样?”
面对夏大庆的怒火,凌初连半根头发丝都没动,“你们一家子对夏至家谋财害命的时候,怎么不说欺人太甚?你们家这些钱财是怎么来的,还需要提醒吗?如今不过是将这些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害死了她爹娘,如今还敢吼她家姑娘,夏至气得对夏大庆破口大骂,“你才欺人太甚,你全家都欺人太甚。你们不但假冒我爹的家人,还谋财害命,害死我爹娘,你们猪狗不如,畜生都比你们有良心。”
“就是,张婆子这一家,简直是黑了心肝。若是假冒夏有新的家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谋财害命。”
“最可恶的是,竟然还将夏至那丫头迷昏卖给人贩子,夏大庆和刘氏这是要亲手将人家小姑娘推下火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