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铭又瞄他一眼,“抱歉什么。”
梅修永看着慢条斯理品尝牛肉的卫铭瞠目结舌,卫师卫师这方炎
他端起橙汁喝了一口,酸甜的橙汁不知为何,竟有些难以言说的苦涩。
三日一晃而过,送走了不知为何变得沉默许多的梅修永,俞安乐看着站在门口送他的卫铭,竟生出了一丝不舍,他从车窗中探出头,“卫师,方炎,我以后还能来找你们玩不”
方炎点头,“来啊,我们暂时又不会搬家,你随便来。”
俞安乐还要说些什么,卫铭突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做什么,你那毛病要是搞不定,还得回来。”
方炎看了卫铭一眼,真有你的。
俞安乐也收回了要说的话,乖乖“哦”了一声。
只是没想到卫铭这话,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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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市裕华区,这里是新兴的富人区,建设规划也更与时俱进,考虑到半山腰的别墅、老城区的老宅听起来就像是事故多发地,俞老板把俞安乐迁坟后的第一晚,安排在这里的一个大平层。
卧室依旧安装了监控,刚入夜的时候,俞安乐还因为突然换了住处有些无法入睡,但身体实在是疲累多日,在床上翻滚许久,终于还是慢慢进入了梦乡。
只是刚过凌晨,监控屏幕前的俞老板甚至还没有睡意,就看到原本在床上躺着的俞安乐突然直直坐了起来。
俞老板一下子站起了身,他拿起桌上的对讲机,“路队长,麻烦您。”
路队长是俞老板特意请来的安保人员,这会儿人就在俞安乐的卧室门口,听到俞老板的声音,他一只手握上门把手,眼睛盯着手里的监控屏幕,只待有意外就立刻破门而入。
而让俞老板如此紧张的原因,却不止是俞安乐的问题没得到解决,而是俞安乐的情况怕是更严重了!
俞安乐之前的监控视频,心忧的俞老板已经不知道重复看了多少次,而每次的视频里,俞安乐都是慢悠悠地起身,缓缓踱步,哪怕是毁坏物品,都带着些不紧不慢的意味。
但就在刚刚,俞安乐猛地坐起,将身体几乎折成九十度,整个人整个人就是硬邦邦的,俞老板只看一眼就心头发寒。
果然俞安乐下个动作更容易看出问题,他僵直地起身,机械式地迈动手脚,但是!速度奇快!
俞安乐以他平时绝不可能出现的速度往阳台方向冲去,阳台门窗早就被锁死,只是俞安乐再没有之前的安全意识,不管不顾就往窗上撞去!
看到事情不对地路队长紧赶慢赶扑过去,紧紧抱住俞安乐的腰,止住了他的凶残行为,只是被抱住的俞安乐依旧不安生,身体被限制,他就抡起手臂,直直砸向窗户,颇有不破窗而去不罢休的架势。
其他安保人员也迅速上前,拉住了挣扎不休的俞安乐,又用极软的束缚绳索将他绑在床上,好歹熬过一夜。
床边,年近七十的俞老板熬红了双眼。
第二天一早,惊惧不安的俞安乐就被送到了卫铭家里。
摸着自己青紫的手背,俞安乐看向卫铭的眼里有一丝迷茫,“昨晚,有个女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母胎单身
裕华区的大平层里,俞老板端着一杯浓茶坐着,静静等着几位天师的到来。
他到底年纪大了,熬了一夜后脸色带着灰败,助理端上来的早点再如何可口,他也毫无胃口。
被卫铭称作马师叔的马同和道长一进门,见他这样便关切地拱拱手:“福寿无量天尊,您可得保重身体。”
俞老板苦笑,“我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只是”
因爱而生怖,再强大的人有了软肋也要软弱片刻,马同和道长点头,他从袖袋中摸了一个小香囊出来递给俞老板,“提提神。”
怕天师身上的能量影响俞家祖荫的效果,因此前一晚俞安乐归家,并没有天师在场。
此时众天师坐定后,助理将俞安乐卧室的监控播放出来。
不但没解决,反而更凶了。
迁坟这事是五朝观主导的,他们当然应该为此负责。
卫铭的师傅卫修诚站起身在屋内踩了几个点走了一圈,又拿出一粒丹丸扣在舌底,闭目静心凝神,片刻后他肯定道:“祖荫效果很好,应当是出了别的变故。”
“潜意识对身体影响变小了。”青禾观的邬师叔指了指监控暂停画面里,俞安乐用手背猛地击打窗户,明明应该很痛,但他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在座各位都听懂了,只有俞老板不明所以。
“就是离魂症状变严重,意识对身体的掌控变弱。”马师叔低声为俞老板解释,他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说法:“他的神魂不知道被什么吸引,在逐渐脱离肉丨体,没办法停止这个过程的话,他会变成植物人。”
俞老板猛吸一口气,“不是卜过说没有恶意?”
一想到安乐,他实实在在爱护了这么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