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情绪稳定有一阵后,徐谨礼拉着她的手腕:“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水苓贴在他怀里摇摇头:“……不想走,我能留在这睡吗?”
徐谨礼轻轻地拍了两下她的背,温和催促:“苓苓,你长大了。”
除了她生病的时候,徐谨礼不让水苓离他太近,一直保持着分寸和距离。
“噢……”水苓磨磨蹭蹭放开他,徐谨礼起身拉着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水苓跟在他身后,有满腹心事未能说出口。
在徐谨礼要离开前,水苓没有松开手,男人回头看见她低着头,好半天才问出那句:“爸爸,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徐谨礼把她的手拿下来:“只是一张纸而已,不必看得太重。”
水苓被他的态度震惊到:“可那是结婚证书,就算是一张纸,那也是夫妻关系的证明。”
“嗯,如你所说,只是证明,并不代表我们得具有实质性的关系。”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水苓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徐谨礼明显不想谈:“后面的事后面再说,你可以当那张纸没有存在过,并不影响我和你的关系。”
水苓被他淡然的态度弄得有些委屈:“怎么可能不影响?我签字了啊,我要是不愿意我怎么会签字?”
等着他回话,水苓看徐谨礼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想解释什么,最后又没说出口,她把人往外一推:“真讨厌,不想和你说话了。”
随后砰的一下把门关上,气得去床上打滚。
她之前被蒙在鼓里干了那么多荒唐事,徐谨礼本可以直接不理她,为什么还要和她演戏,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说话,水苓不信他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一夜翻来覆去没能睡着,水苓眼下一片乌青,眼睛都有点肿。
早饭时间她有点尴尬,拖了半天才过去,看见徐谨礼在看报,也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她心里平衡了一点,走过去绕到他身后,把头抵在他肩上乱蹭,嘟囔着:“困死了…都怪你。”
细软的头发蹭得他脖颈发痒,徐谨礼把报纸放下,反手把人捞到前面来:“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好好坐下吃饭。”
明天就是除夕了,其实该热热闹闹过,然而上次枪击事件还没解决,不太安全,家里人没事都不怎么出门。徐谨礼白天和助手在书房里工作,水苓只有临近傍晚才能看见他。
恢复契爷和契女的关系后,徐谨礼又变成了水苓熟悉的慈父模样,饭后会特地花时间和她谈谈过去:“之前在马来亚是怎么过的?”
水苓不太想提这事:“就是正常过啊,一边找你的消息一边打零工。”看书请到首发站:juw enw u4
“怎么摸到间谍机关去的?”
“我先认识的肯佐。肯佐的马来妻子是我当时打工酒楼的老板,她知道我在找你,问我和你什么关系,我说我和你有仇。肯佐当时就在为监视你的任务发愁,他们那边只有马来人和日本人,没有国内来的女间谍,所以在调查过我之后让我破例进了间谍机关。”
“他们对你进行了什么训练?有没有在你牙上埋毒?”
水苓摇头:“没有,他们对第一次任务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我会成功。”
徐谨礼自己身为资历丰富的间谍,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出来当时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孩是间谍。听到水苓和他谈起铁观音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为了靠近他花了不少心思,想把人拖进去搜出东西后就弄晕送走,没想到是这样的巧合。
想起当初当间谍的时候就憋屈,水苓一把拉过他的手,气呼呼地说:“我还有事想问你。”
徐谨礼好整以暇,微抬下颌:“你说。”
“你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扒我衣服?你对别的女人都这样吗?”
“我把你带回来之后,是女佣给你脱的衣服,洗的澡。”
那是她想多了,水苓还以为徐谨礼真的把她扒光了。
“那、那你后来锁着我的时候,为什么说话那么难听,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是我了不是吗?”
“你都想杀我了,我再那么客气,不太正常吧?按照你当时的身份,我演的没有问题。”
水苓摇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不依:“不对不对,就是不对。”
徐谨礼被她晃得没脾气:“哪儿不对?”
“你明明可以直接关着我不理我啊,没有必要陪我演什么。而且你后面为什么用皮带勒我,好凶,我还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徐谨礼把手收回来:“看见你拿身体想尽办法勾引男人,自轻自贱,我没打得你屁股开花就不错了,更何况勾引的还是你干爹,你这么做才会把你爸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水苓想想当时也挺丢脸的,怎么挑衅都不成功,然而她长时间和徐谨礼拌嘴都说习惯了,下意识狡辩:“谁让你锁着我,我不勾引你还能怎么办,她们都听你的,女佣又不理